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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低頭看著那張并不陌生卻也沒有在腦海中多么深刻的臉,所幸沈清軒此時意亂情迷,并無任何察覺,甚至“唔唔”的哼著,仿若應(yīng)承了他之前那句問話。像是在說,是,喜歡。臉上又恢復(fù)了無知無覺的淡漠表情,伊墨挺動腰身極快的頂弄了幾十下,手也配合著,將沈清軒那根漲的通紅卻如何也發(fā)泄不出來的東西控在掌心,技巧的動了動,便聽沈清軒長吟一聲,幾乎帶了泣音,渾身都泛了一層潮紅色,哆嗦的如風(fēng)中搖擺的葉子,背部也屈了起來,僅憑著腰力將身體繃出一道弓弧,泄在他手里。與此同時他睜開了眼。視線相撞,仿佛千萬年的冰河與正在洶涌噴發(fā)的火山泥漿的碰撞,激起一道劇烈轟響,而后,冰山如故,泥流散盡。一切恢復(fù)原樣。伊墨抽身而退。床頭燭火影印著那雙深黑冰冷的眸子,無欲無情,說了聲告辭,如輕煙般消失在沈清軒的房里。沈清軒一個人躺了很久,而后扯過一邊紛亂的被子蓋上,心里想著,下次還是摸黑做這事比較好。不用那么亮,不用將那雙始終冷清的眼睛看的那么分明。想著想著他便笑起來,呵呵呵呵一陣接一陣的發(fā)笑,只是張著口,卻無聲無息。仿佛整個世界失了聲。14、媒妁這一夜換做旁人,如此初試云雨,累到極致蒙上被子也就睡個人事不省。只是沈清軒向來就不是個寬心的人,心思本來就重,往常就睡不踏實(shí),今夜身心俱疲,困得都睜不開眼,還是睡得輕淺,一夜凈做些光怪陸離的夢,盜了一身汗。窗外夜色都變了淺白,才恍惚著墜入沉睡。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日頭都移到正中央了,都不曾醒。他極少這般貪睡,今天是個異常,院中干粗活的下人們不曾意識到什么,唯獨(dú)沈清軒的貼身婢女感到不同尋常。早早端著水盆用品侯在門外,卻始終不曾聞得屋內(nèi)響起的銅鈴聲,心中起了疑竇,又擔(dān)心大少爺身體是否出了意外,就自己悄悄推開廂房門,進(jìn)去了。這婢女五歲進(jìn)了沈家,原是在沈母跟前伺候著的,她來時年幼眉眼甜美,兼之口齒伶俐,沈母一直也未拿她當(dāng)普通下人使喚,見自己兒子性格孤僻,就將女孩送到沈清軒房里,想著小時可給他做個伴,有個小孩子在身邊陪著,性格或許會開朗些,漸漸地小女孩長到豆蔻年華了,也還識大體,為人謙和敦厚,沈母就想將她給沈清軒做個偏房,有個一兒半女,雖是婢女所生,也是沈家血脈。沈母這個心思,府中上下都知道,是以這婢女的身份,在屋里也非同一般。沈清軒也知道自己母親心思,且只是實(shí)在是對這看著長大的女孩沒有一點(diǎn)男女之情,所以也裝著糊涂。曾想過將話挑明,又覓不到合適的時機(jī),加上女孩畢竟伺候了自己十幾年,也算得上親近之人,不好傷人心。往日他性情孤僻,獨(dú)對這個女孩還和顏悅色些,這婢女并未意識到沈清軒的拒絕之意,只當(dāng)沈少爺面皮薄,加上她是女孩兒家,不好說出口,所以這事就這么一直拖下來了。近年沈母時常拉著女孩說些私話,言談間,這樁事也就提到日程上來了。雖是偏房,也是沈清軒房內(nèi)首次添人,算得上喜事,這日子就定在年后,只是并沒有同沈清軒商議。但女孩心中知曉,言行上就多了些靦腆和矜持,也就多了些逾越。她推開房門,室內(nèi)空氣沉靜,光線里浮動著些塵埃,寂靜無人聲,唯有撕成雪花的碎片撒在地上,仿佛昭示著屋內(nèi)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場洶涌起伏。婢女看見滿地碎頁,心中跳了一跳,畢竟沈清軒雖然孤僻,卻從不喜怒于色,更遑論撕書這樣的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小心翼翼的踩著碎片走到床邊,床幃是放下的,內(nèi)中光景影影綽綽,并不清晰。隱約可見床上的形狀,并無異樣,床榻上的男人呼吸聲均勻,睡的沉。對她的到來一無所知。婢女穩(wěn)了穩(wěn)心神,伸出芊芊玉手,揭開了床幃一角。眼角在內(nèi)掃了一圈,白里透紅的鵝蛋臉上,頓時翻涌上血色,紅艷的猶如三月桃花。那床上一片繁亂,繡花錦被上皺褶四處蔓延,明顯是叫人攥在手中絞出來的痕跡,帳中的空氣里流動著一股難以言喻,卻本能叫人臉紅心跳的氣息,更有湖水綠的被面上已經(jīng)干涸的白痕,這里曾發(fā)生過什么,昭然若揭。婢女轉(zhuǎn)身欲逃,卻又猛地煞住腳,心中想到這荒山野嶺,且床上只有沈清軒一人,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般不堪的事情,就是私通,這莊中也無什么模樣比她更好的丫頭,猶豫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揭開了沈清軒身上的被子觀看。沈清軒并沒有想到會有人撞破這事,只是本來心細(xì),完事后自己掙扎著穿好衣物才重新躺下,精力不濟(jì),又甚少自己動手,所以衣物雖然穿的凌亂,卻還完整。婢女只覺得少爺?shù)闹幸聛y的不像話,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大破綻。又酡紅著臉,將沈清軒下肢的被子扯起了一點(diǎn),斜眼看去,只見衣衫完整就慌忙放下了。哪里想到更多,以為是沈清軒夜里寂寞,自瀆造成的??烧f到底,心中還是有一分疑竇,畢竟那床上痕跡,非沈清軒這樣一個癱子能輕易造出來的。只是無從猜想。又掩門退出去了。沈清軒對這一切并無所覺,一覺睡醒只覺身上疲乏,勉強(qiáng)搖鈴喚來丫鬟,倚在床頭用茶水洗了目,又蘸了青鹽漱口,才洗了面吃了些東西,又躺回床上睡了。第二天再醒來,精神才恢復(fù)大半,重新坐回輪椅上,伏在案前讀書作畫,臉上一派恬靜,不顯山不露水。婢女在旁伺候著,硬是瞅不出一絲端倪。她哪里知道,沈清軒身上被人深刻進(jìn)入過的地方,連續(xù)幾天都在不停的泛異樣感,時刻提醒著,他有過那么一晚的荒唐,荒唐到連沈清軒自己都不愿意想起。只是說來也怪,經(jīng)過那么一夜折騰過后,沈清軒感到自己的心情明顯恢復(fù)了,之前的焦躁沮喪都一并消失,仿佛讓那夜狂風(fēng)暴雨般的情潮滌蕩干凈。周邊無人時沈清軒自己也會思索,難不成是二十多年獨(dú)身太久,憋成這樣?否則怎么解釋他一旦得到滿足,心中那只張牙舞爪的野獸就潛伏回去了?沈清軒至此開始正式考慮成親的問題。沒有男人喜歡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做那事,沈清軒也一樣。雖然感覺很好,也是心甘情愿,歡喜的很。可他本來不傻,一眼就看出伊墨的心不甘情不愿,衣帶不解,甚至都不愿意在他體內(nèi)出精。將他弄至巔峰,就抽身離開,姿態(tài)高高在上,與其說歡愛,不如說更接近一場施舍。何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