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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個蝦米,顯得有點可愛。卓瑯欣喜,輕輕地走過去,把他抱到床上。林之卿迷迷瞪瞪道:“煩人……”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讓卓瑯登時把心都化在了他身上。天才蒙蒙亮,卓瑯與林之卿溫存了一會兒,便穿衣起身。他昨天來得及去找沈明奇,聽說昨天林之卿與他見了面,卓瑯實在擔心沈明奇會對林之卿有什么不利。沈明奇重視養(yǎng)生,早晨醒得很早,但是必須得泡一壺nongnong的茶慢慢吃過了才會起來。卓瑯過去的時候,沈明奇才剛飲了茶,精神尚好,被丫鬟伺候著用青鹽漱口。卓瑯便站在一旁。沈明奇吐出一口水,道:“今兒來得倒早,請安這規(guī)矩打算重新拾起來?”卓瑯笑道:“這本就該是外甥的本分?!?/br>沈明奇向他招招手道:“過來坐,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是為了你屋里藏著的那個吧?!?/br>卓瑯欲言又止道:“他……”沈明奇道:“嗯?”卓瑯咬咬牙,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道:“舅父,求您放過林之卿?!?/br>沈明奇把毛巾丟到臉盆里,疑惑道:“放過?我昨兒就請他喝了喝茶,可沒做什么?!?/br>“舅父!”卓瑯猛地磕了個頭道:“求舅父解了林大哥身上的毒!”沈明奇道:“你的林大哥,心性單純,如果他略微識點眼色,我可能就挺喜歡他的??上О。髅魇且粔睾貌?,他卻是當成牛飲,不要怪我氣他暴殄天物,要給他點兒教訓(xùn)嘗嘗?!?/br>卓瑯曉得,那可不單單是一點兒教訓(xùn),沈明奇給他下的是可以成癮的逍遙散,只許指甲蓋那么點兒分量就足以讓人痛不欲生,每逢月圓夜若沒有解藥,必定會渾身骨節(jié)有如蟲噬,麻癢難當。卓瑯親自給屬下賜過逍遙散,更親眼目睹過背叛他的人是如何求死不能,但逍遙散的解藥完全掌控在沈明奇手中,每一粒的去向他都一清二楚,即便是偷偷省出一粒給林之卿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沈明奇無動于衷,淡淡道:“蠢貨,為了個男人毀了前程,你叫我一番心血白花了嗎?”卓瑯幾乎把額頭磕出血來,沈明奇終是顧念著血緣之情,數(shù)了幾粒藥丸給他。“等事情過了,我再為他解毒,你的心太軟,會壞了大事?!?/br>卓瑯忙又磕頭謝了,把藥珍而重之地收起來。沈明奇命人扶起卓瑯,看了看他的額頭,心疼道:“快叫福生給你擦擦藥,要是破了相可就不好了?!?/br>卓瑯道:“謝過舅父?!?/br>沈明奇只笑,命人上了早點,叫卓瑯同坐。才拿起筷子,一人匆匆前來,稟報道:“盟主,有人送上一些禮品,正停在門口?!?/br>說著遞上一張?zhí)印?/br>威嚇卓瑯一見那字,騰地站起來,抓住那人道:“誰送來的?”那人嚇著了,哆哆嗦嗦地回道:“是幾個鏢頭。”卓瑯聞言,忙到了府衙門口,只見四四方方共四個紅木盒子停在那里。那盒子一般大小,均是三尺見方,表面只有清漆,別無紋飾,似乎是極重,上頭捆著扁擔,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抬起來。而把東西送來的那八個人也被扣在那里,不得離開。卓瑯圍著那些盒子轉(zhuǎn)了幾圈,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問道:“是誰差你們送來的?”為首的一個道:“一個四方大臉的粗漢找到我們鏢局,給了許多銀子說要運鏢,就是運到這里,其余我們便不知道了?!?/br>卓瑯知這一家鏢局底細,諒他們也不敢欺瞞,便不再多問,抽出一柄長刀,割斷捆扎在外層的繩子,然后用刀尖輕輕地挑開外面一層木板。一股刺鼻的氣味登時噴涌出來。里面呈現(xiàn)出來的東西令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有些承受不住的已經(jīng)嚇得暈過去,甚至撲在地上狂嘔。卓瑯不敢置信地退了幾步,饒是鎮(zhèn)定,面孔也蘧然慘白。原來那木盒中竟然整整齊齊擺放著數(shù)十顆頭顱!有些還新鮮,皮rou顏色仿佛如生,有些卻是陳舊了,似是被人保存許久才重見天日,皮rou萎縮,幾可見骨頭。但無一例外的是,所有的頭顱都保存完好,下面切口用石灰封住,又用各種香料腌制,再加上此時天氣嚴寒,因此并未太過腐爛。這些頭顱整齊地排列在一處,甚是駭人。卓瑯定了定神,把另外幾個盒子也打開了。數(shù)了數(shù)人頭數(shù)目,不多不少正巧六十四個。卓瑯拿起一顆還新鮮的,下面的端口處隱隱透著血紅,皮rou柔軟,顯然是才死沒多久就被人割掉了腦袋。這個人卓瑯認得,他前不久還給卓瑯寫過一封信,詳細描述了長江一戰(zhàn)白衣教船只分布的地點。帖子上寫得清清楚楚——物歸原主。他心中頓時如天地崩塌,許久回不過神來。沈明奇聞訊而來,一見眼前之物嚇得坐在了地上,指著卓瑯手中的人頭驚懼道:“這……這……”卓瑯漠然地把人頭放回去,手上還沾著一些血漬。他扶起沈明奇,低聲道:“舅父,我們的人,都在這里了?!?/br>沈明奇接連遭逢重擊,畢竟缺了江湖中人的血性,兩腿發(fā)軟,嫌惡地說道:“快拿走!”卓瑯便命幾個膽子大的把這些人頭抬出去燒了,在場人都得了一筆豐厚的銀子用來封口。沈明奇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才漸漸回神,見自己衣服上也沾著血漬,忙脫下來丟在地上,嫌惡道:“你也去洗一洗再來!”卓瑯不語,自退下了。沈明奇憤恨地幾乎捏碎了酒杯。十余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他父輩與白衣教交好,然而正因如此,沈家在西北一帶富貴無雙,卻在江南處處受挫,甚至因為與白衣教的關(guān)系,引來殺身之禍。沈明奇自是不甘心被白衣教所制,他從父親去世后,便謀劃向南發(fā)展,甚至不惜毀了meimei的婚約做主為她與卓家結(jié)親,可惜卓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兩家面上還算和顏悅色,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沈明奇不是傻子,既然聯(lián)姻不成,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違背約定,暗地里資助正派,妄圖黑白通吃,屢屢挑起正邪爭斗,他在其中坐收漁利,幾乎富可敵國。那杜尚仁正是在他的資助下才能東山再起,位居武林盟盟主之位,因此當卓瑯投到他身邊,杜尚仁正處沉疴不起之時,他便賣了沈家一個面子,收卓瑯為入室弟子,接任盟主之位,自此武林盟幾乎掌握在沈家之手,白衣教更是被他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欲處之而后快。沈明奇一面賄賂,一面用藥,逐漸收買了白衣教中六十四個大大小小的人物為自己所用,上至長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