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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驗出來,一直被他視為寶貝,輕易不肯拿出來用,這一次算是下血本了。陳道撐開卓瑯的眼皮看了看,道:“好了。你來還是我來?”林之卿猶豫下,道:“你吧?!?/br>陳道也不客氣,把卓瑯身上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連里褲頭發(fā)也都解開找過了,果然從貼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張小小云符,純金打造,雖然只有半個手掌那般大,可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個寶貝。“是這個?”陳道咬了一下,看到上面沒有牙印,才戀戀不舍地遞給林之卿。林之卿早備好了白紙印泥,把云符拿過去印了一下,又跟在書房中尋到的圖樣一比,確認(rèn)無誤。陳道點點頭,接著把卓瑯身上佩戴的玉佩戒指都擼下來,與云符一同揣在懷里,對林之卿道:“你小心著,我先給三哥送去,我很快回來?!?/br>林之卿送他出去,想了一想,把卓瑯身上鞋襪衣衫都除了,自己則吹滅了最后一盞燈,躺在臥榻上。外面偶有守衛(wèi)結(jié)伴而來,林之卿心中忐忑難安,竟是一夜難眠。時近子夜,近慈庵中仍是燈火通明。無心子一臉?biāo)阑?,被秦之平攙扶到一旁。無需子須發(fā)盡白,極其憔悴,適才無心子為他施針療傷,也不過是徒勞耗費精力,只能暫時延續(xù)些時日。無需子徐徐睜開眼,渾濁的眼珠動了一下,又無力地合上眼。秦之平忙把師叔交給別人照顧,奔到無需子身前,哽咽道:“師尊?!?/br>無需子喉嚨動了幾下,張了張嘴,輕聲問道:“什么……時辰了。”“亥時三刻……師尊您要不要喝些水?”無需子搖了搖頭:“叫你師叔不要白費力氣了。”秦之平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他們怎么能看不出,無需子已近乎油盡燈枯,縱使三清下凡,也難再起死回生,此時也不過是多拖上三五日的光景。青城派遭人暗算,一夜之間盡數(shù)被擄,待神智清醒時秦之平已經(jīng)跟師尊師叔并幾位大弟子被軟禁在此地,一舉一動皆受人監(jiān)視。他們并非不想反抗,可他們竟是被藥物封住了內(nèi)力,只能與平常人一般無二。看管他們的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只是不跟他們說一個字,也不會放他們出去半步,掐指算來,也有近一個月了。無需子本就身體孱弱,此時內(nèi)力全失,更是雪上加霜,這一個月里漸漸不能動彈,鎮(zhèn)日昏迷,全憑著無心子的針灸術(shù)才能活下來。秦之平又是困惑,又是惱怒,但均無計可施,恨得幾乎要跟他們拼命。無需子清醒時,便會勸住他,叫他不要沖動。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此時此刻,他們不過是籠中鳥,能掀起什么驚濤駭浪。無需子深深喘了一口氣,開口喚道:“之平。”秦之平忙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淚水,他疾呼道:“師尊!”無需子柔聲道:“叫你師叔過來,我有話要說?!?/br>秦之平見他這樣,已是明白這大概就是臨終之言了,痛徹心扉。但他只能強忍悲痛,把無心子扶過來。無心子老淚縱橫,哭倒在無需子床前。無需子勉力一笑,道:“你哭什么?!?/br>無心子泣不成聲道:“師兄……”無需子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蓋在無心子手上:“師弟,這枚掌門扳指,你拿下來。”無需子的手指枯瘦如柴,右手大拇指上是一枚毫不起眼的鐵制扳指。這是歷任青城派掌門人身份的證明,從三十多年前無需子接任掌門開始,這扳指就一直戴在他的手上。無心子有些顫抖地把它摘下來,放在無需子手心里。無需子抓住他的手掌,把扳指塞到無心子手里。“師弟,青城派交給你了。”無心子把扳指小心收好,道:“師兄,我自認(rèn)才疏學(xué)淺難以勝任掌門之位,日后派中無恙,我會在下一代中另選賢明,必當(dāng)不負(fù)你之所托。”無需子睜開眼,抓了抓他的手。“我尚不放心一事……”無心子心里一緊,道:“我一定會找到之卿。”無需子道:“一定要找到……”無心子再三起誓,無需子才才嘆了口氣,道:“我有些困了。”無心子心中大痛,又是哭出聲來。無需子無奈嘆道:“你們這樣,我怎么能放心走……”他這個師弟,性子最是軟弱,如果他就這樣撒手走了,無心子會如何傷心不必多說。無需子心里還記掛著太多太多人和事,只是大限將至,身不由己。他勉強拍拍無心子的手背,算是安慰他,多余的力氣他是一點兒也拿不出來了。無心子悄悄把秦之平拉出去,要他準(zhǔn)些熱水和干凈的衣裳,秦之平只得把無需子平日里用的一些衣裳收拾出來。因為大雪,外面肅靜極了,秦之平去自己房中,把存著的一些松柏香也一并取了出來。非常時期一切從簡,但若是無需子忽然撒手人寰,也不能太過簡陋。回去時,他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混沌得令人心生絕望,此時此刻,他尤其想念林之卿。“師兄,師尊要去了……你在哪里?”無心子推開門,見他在門外呆坐,奇道:“之平,你怎么了?!?/br>秦之平眼圈通紅,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無心子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一些聲音,是不是前院有人進來?”秦之平側(cè)耳聽了一回,道:“弟子武功低微,不能聽出其他動靜?!?/br>“去看一看吧?!睙o心子道:“快去快回?!?/br>無心子折返至無需子身前,盤膝坐下默誦經(jīng)文,忽聽得燭火噼啪作響,秦之平猛地推門進來,驚恐叫道:“師叔!有人來了!”無心子雙手一抖,厲聲道:“是何人?”秦之平趕忙過來,道:“是白衣教!”無心子雙目一睜,身體晃了一晃,險些跌倒。秦之平忙穩(wěn)住他,無心子慢慢推開他,道:“之平,這枚扳指,你好生收著,看好掌門?!?/br>無心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大步走進了風(fēng)雪之中。卓瑯還未睜眼,便覺得頭疼欲裂,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身上衣裳也被人脫了,整整齊齊地疊在床頭。卓瑯心生警覺,連忙摸了摸衣帶,見那枚云符完好無損地躺在里面,才稍微寬了心。他嗅了嗅身上,酒氣很淡,但是身下的床單被褥卻都是新的,他疑惑地站起身,心想林之卿去了哪里。掀開簾子,只見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躺在臥榻上睡的正香。那臥榻對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還是太窄小了,林之卿身上裹一條棉被,趴在那兒,身體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