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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徹底被激怒,咬牙切齒道:“重、度、腦、震、蕩!”空氣中硝煙味濃重,仿佛一觸即發(fā)。文卻思眼神不動聲色地游移,尋找說不定可以用上的武器和逃跑的路。只不過一個晃神,單戎突然手臂抬起,橫在他額前,擋下一顆速度飛快、棱角尖銳的石頭。“打我不就好了?”單戎放下手,笑瞇瞇地說,“先說好哦,誰打他的話,誰就可以準(zhǔn)備排隊去陪那個腦震蕩了。”第二十章單戎的話無異于赤裸裸的挑釁,高高在上,蔑視了在場所有人。血?dú)夥絼偟男∧贻p哪里受得了這樣的鄙夷,沖動的已經(jīng)破口大罵,單戎充耳不聞,向文卻思說:“學(xué)長站著等我一下哦?!?/br>文卻思不開口,伸手去摸手機(jī)。為首的高個子手上拿了鐵棍,體量壯實(shí),沉聲道:“一個也別想走?!?/br>“這件事是你和他們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文卻思瞥單戎一眼,“我會報警的?!?/br>對面的人已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無視,聽了“報警”二字,邊上一個穿校服的人就沖上來,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臟話,揮棍欲襲。單戎嘆了一口氣,抬手不費(fèi)吹灰之力,接住那用足力氣捶下來的鐵棍!風(fēng)聲頓停,他卻不停,一腳踹上對方的肚子,竟將人踹得嘔了水,往后直退,轟然一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見同伴被傷,其他人也顧不得其他了,打頭的幾個大吼著奔向單戎。他們手上拿了各種武器,大多是鐵棒,舞得虎虎生風(fēng)!先到者摜下武器卻被輕易躲開,再被一記勁拳打中下巴,力破筋骨,一側(cè)下巴幾乎被打歪了口中吐出齦血與牙齒,慘痛哀嚎出聲。他的身體被單戎不屑地扔開,后到者也到了跟前,面目猙獰動作粗莽,口中叫著“去死吧!”,仿佛真想將人置于死地。單戎歪歪頭,側(cè)身躲過鐵棍后以兩手絞住他右臂,一手抓拳,一手捏住手肘。前方有人來襲,他扯了這人向右做擋箭牌,隨即又雙手發(fā)力,狠絕地把這人前臂往反方向掰去。“啊啊啊??!放,放開!”這人難以置信地尖叫,前臂被強(qiáng)行掰向違反人體構(gòu)成的位置,骨頭漸漸脫節(jié),韌帶也幾乎要被拉斷!不,不是幾乎!是馬上!立刻!這樣的恐懼使他即刻失去了先前所有的氣勢,發(fā)狂地想救回自己的手,卻被單戎控制得死死的。單戎面上笑容不變,仍是俊秀而自然的,毫不留情,發(fā)力程度慢慢加大,控制著的手臂也反向彎到扭曲的程度。對方驚恐得眼皮翻白吱呀亂叫,即將被折斷手臂的前一刻,文卻思從背后扯了單戎一把。文卻思張了張嘴,出口的第一聲是無聲的,自己也愣了愣,才道:“沒必要下這么重的手?!?/br>單戎立刻變臉,松了手,用力過度的手指還泛著白色,討功一般地說:“既然學(xué)長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話未畢,又有人舉棍偷襲。單戎撇著嘴,轉(zhuǎn)回身去硬生生用左前臂擋下鋼棍重?fù)?,抓著空檔右手飛速成拳如雷霆般打上對方下巴,對方牙齒被逼重重對磕,疼得難顯人面,還未來得及噴血,單戎又以難以企及的速度一腳踹上他前胸,待他后仰倒地,又不悅地踩在他胸口:“打擾我跟學(xué)長說話。”胸口肋骨似乎是要被壓斷了,發(fā)出稀碎的“吱”聲,唯獨(dú)能透過骨頭傳給自己一人聽清。單戎看他猶如在看一只螻蟻,隨時就能踩死,他臉色凄慘,不由得也嚎叫出聲:“救我!救我?。 ?/br>這下再是傻子也能看出雙方的實(shí)力差距了,同伙們一時都猶豫著,不敢上前。他逐漸陷入絕望,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了,一聲天籟挽救了他:“適可而止?!蔽膮s思又一次制止了單戎,眉頭微鎖著,喊,“單戎?!?/br>單戎遺憾地收回了腳,馬上又綻出笑容,湊到文卻思身邊。文卻思卻不看他,只是盯著地上那人開始往回爬,模樣慘不忍睹,同伴們都被震驚得不敢動,唯有那個刺頭收銀員沖上來,架起人往回走。文卻思鎮(zhèn)定開口:“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以嗎?再鬧下去對雙方都沒好處?!?/br>那刺頭把人交給同伴,煞然回瞪,刀刺一樣的目光先到文卻思身上:“沒那么容易!”“那你們自己解決,”文卻思道,“這件事與我沒有關(guān)系,我要先離開了。”對方一副被激怒的樣子,眼神森冷,步伐沉重朝單戎走來。高個子抓了一把他肩膀,被他狠狠甩開,道:“老子要跟這狗東西單挑!”那高個子見攔不住他,向周圍人使了個眼色,等他到了單戎三步內(nèi),所有人猝然一齊撲上前,企圖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打過單戎。單戎獨(dú)自一人的話,當(dāng)然是游刃有余,但他身邊還有個文卻思要護(hù)著,被迫徒身接了幾下鐵棒揮擊,胸肩發(fā)疼,這下臉色也沉下來,搶了一根鐵棒,一棒把最近的混混打得頭破血流。小小巷子立時成為混亂的戰(zhàn)場,各種沉悶可怕的聲音接連響起。單戎水平高,仍占優(yōu)勢,但雙拳難敵四手,回護(hù)文卻思也難免吃力,最后以臉上被人打了一拳掛了彩為代價找到突破之口,一下子打倒了好幾個人。那刺頭混在人中間,形勢不妙了,咬咬牙,最后竟然掏出一把刀,不管不顧刺向單戎。左右皆是混混的圍攻,左手擋著鐵棍,右手難騰空閑,背后還有個文卻思,一時竟然沒地方可躲。單戎眨眨眼睛,目光直晃晃射向那人,神思一瞬間抽離了,再到下一個瞬間,又猛然回神。文卻思手上攥了本卷起來的書,瞅準(zhǔn)時機(jī)往那人手上打了一下,對方抓得緊,只是偏離了軌道,緊急向上抽時反而往文卻思手上刮了一道。漂亮白皙的手馬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不長不短,三四厘米,血珠從剖開的縫里溢出來。文卻思又打了一下,沒管手上的傷,只沉聲道:“你們都想坐牢嗎?”單戎把最后一個糾纏的人踹飛,愣在原地兩秒,不疾不徐走過來,又順手從地上撿了根沾血的鐵管。他表情看起來沒什么不對,就像僅僅是要解決自己最后一個敵人,要用最狠的方法罷了。那人抓著刀對上單戎,像一只豹子蓄勢待發(fā),只可惜氣勢雖足,動作卻仍然滿是破綻,一撲上前就被單戎抓住手腕,用巧勁卸了,刀落到地上,人也被一記帶著熊熊勁風(fēng)的凌厲拳頭打中腹部,倒地掙扎。單戎踩過他的手指,撿了那把刀,臉上笑容帶了點(diǎn)惋惜:“真可惜,我說過了,誰也不許動他?!彼従彽?,“他的手上有了一個口子,你身上也得有個十倍那么長的。”手指簡直被踩碎了,那刺頭從喉嚨里發(fā)出呻吟聲,眼神更加不服輸與仇恨。單戎蹲了下來,拿刀懸在他的手上空,似乎是想思考出該從手指哪個指骨間插下去,微微抬起,即將再次落下時,文卻思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