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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只也還好說,但他們中很多都是群居的,這才是真的是可怕。李葚兒回身沖李若慈笑了笑,道:“說起來,這本也不關(guān)你們的事,所以不用冒著個險?!?/br>她往山上走去,云流今站在原地片刻,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的出是有點生氣了。“走吧?!?/br>既然云流今想跟上去,還放不下面子,李若慈只好推了他一下。李葚兒看到跟在身后的兩人,也沒說什么。其實,她方才說的那句話就真的是不想讓云流今他們跟上來了,她也知道雪山這時候很危險,如果讓他們一起來,總覺得心里哪處過不去。風(fēng)吹起地上的雪花,竟讓人覺得有了下雪般的景致。江淮說江起云和羅連招各帶了三十人往這座山來了,山還算平靜,走了很久,除了雪就是雪。云流今拾起一把雪,捏了捏,就往前面的李若慈身上扔去。沒想到,還沒接觸到后背,那雪球便自動散開,化為更細小的齏粉,李若慈回頭望了他一眼。云流今勾起唇角:“哎呀,還挺警覺?!?/br>“畢竟和你在一起?!?/br>天上又開始往下落雪花,而且越落越大。李葚兒沉聲道:“起風(fēng)雪了?!?/br>雪花伴著風(fēng)迎面而來,李若慈下意識地拿手去擋。遠處卻傳來幾聲狼嘯。三人立刻戒備起來,轉(zhuǎn)頭向聲音來的方向,幾頭灰白色的狼自遠處飛奔來。李葚兒立刻抽出了劍,在空中劃了幾下,劍氣過后,氣流帶起雪花在空中炸開。狼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后退,反而沖他們露出了嘴里的獠牙,喉嚨里發(fā)出低吼聲。遠處又是一陣奔跑聲,沒想到來的不是幾只狼,而是幾十只,它們圍著他們,面露兇光。李葚兒站在原地,沒有后退一步,因為她明白野獸天生具有捕獵的本能,如果露怯了,拿么只會讓它們撲上來一頓撕咬。為首的是一頭雄狼,體型高大健壯,雪白的皮毛,眼里閃著幽幽的綠光。“雪山狼族?”云流今看著頭狼碧色的眼睛有些不確定。“嗯,應(yīng)該是?!?/br>聞言,李葚兒握劍的手又緊了緊。雪山的狼族和狐族,就算是三天的圍獵,也一向不怎么招惹。頭狼出聲,聲音低沉,道:“人類,為何來此?”李葚兒道:“無意冒犯。”“可你已經(jīng)冒犯了?!?/br>云流今手指上下動了動,道:“我們馬上走,上去,然后再下來?!?/br>他收起劍來,繼續(xù)道:“你就當(dāng)作沒有看見我們,我們也不會與你們?yōu)閿场!?/br>頭狼卻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命令身后的群狼,道:“把他們抓起來?!?/br>它們亮出了它們的尖牙利齒和鋒利的爪子。這些狼的身形要比普通的狼大一倍,兇狠起來的力量非常大,撞擊著三人在周身設(shè)下的防護靈力。他們并不想傷害這些雪狼,因為這有可能會激化矛盾,所以只是拿著不輕不重的招式來驅(qū)逐它們。遠處幾陣狼嘯響起,此起彼伏,李葚兒的臉白了一下。猝不及防,一只狼撲到她面前,張口就咬住了她的手臂,這些狼牙齒堅硬,一咬可以把整個臂骨咬碎。果不其然,自臂上傳來細微的碎裂聲,接著是劇烈的疼痛,痛的她差點拿不住劍。她咬牙,曲起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地砸在狼的頸子上。狼哀叫一聲,她趁機把它甩了出去。更多的狼向這邊跑來,情況越來越差。云流今向李葚兒這邊靠過來,擋在她受傷的手臂旁邊。他們身邊圍著百只狼。云流今苦笑一聲,道:“看來是不能好好地出去了?!?/br>他抬起手腕,手里的劍流光溢轉(zhuǎn),他拿的是璧無垢,和李葚兒手里的天無垢一樣,據(jù)說是仁義之劍,不能過多沾染鮮血。因此李葚兒從不用天無垢,只是用黑布包裹著,就像封存舊物一樣封存著。但云流今的劍從未換過,因為他向來不太在意這些。“等等?!?/br>李葚兒出聲制止道,云流今一怔。頭狼也沖后面輕輕吼了一聲,眾狼停止了攻擊。李葚兒環(huán)視周圍,問道:“你們這么多對我們?nèi)齻€,我們出去很困難,不知道你們是想拿我們怎么樣,殺掉還是另有他用?”頭狼道:“帶回去?!?/br>“當(dāng)成過冬的糧食?”“看你們的表現(xiàn)。”“那表現(xiàn)的好的話,你不會傷害我們?”頭狼勉強點了點頭。李葚兒嘆了口氣,對后面的兩人道:“那先跟他們走吧?!?/br>三人跟著這群狼回了狼族生活的地方。這里處處是用銀白色大理石搭成的建筑物,雕刻著狼族的圖騰,簡單肅穆。他們被領(lǐng)到一個大殿里待著,一個穿著白色長紗,戴著銀護腕項圈的女人走了進來,替他們在杯子里倒了熱水,然后又安靜地退了出去。李葚兒從窗戶向外望去,外面站著一些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還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她挑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上面墊著一層白色的皮毛,感覺十分柔軟。“他們不會是把他們自己的皮……”她冒出來一個恐怖的想法。云流今連忙道:“不是,我猜是狐貍皮,狐族和狼族向來不睦,畢竟要爭地盤?!?/br>“是這樣啊。”李葚兒稍稍安了心,把手臂上的衣服撕開,傷口上的血都有結(jié)冰的跡象,她等水溫了用水清洗了一下,然后又從衣服下擺扯下一條布,準備包扎傷口。云流今走了過去,半蹲了下去,道:“我來吧?!?/br>正在此時,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是一襲黑衣,上面繡的花紋古樸神秘,脖頸上掛著獸牙項圈,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凌厲深邃,只是頭發(fā)有些許的凌亂。李葚兒忙拉住布條,道:“還是我自己來吧。”她邊裹傷口邊道:“你是剛才那個領(lǐng)頭的?”“是,我是這里的族長。”云流今站起身,悄悄問身旁的李若慈,道:“他不冷么?”“不然呢?給自己披層狼皮?”男子的眼向這邊掃來,兩人噤了聲。李葚兒輕咳了一聲,道:“那你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干什么?”“你們?nèi)祟愐呀?jīng)傷了太多雪山上的生命?!?/br>“所以?”“山上那群人必須退出去?!?/br>李葚兒明白了,道:“你把我們當(dāng)做要挾他們的籌碼?”“可以這么說?!?/br>“那真可惜,山上那群人或許希望你把他們兩個殺了也說不定?!?/br>她指的是云流今和李若慈。云流今點點頭,道:“是,我倆和他們是不共戴天的敵人?!?/br>結(jié)果這個狼族族長并不怎么在意,撂下一句“不要有其他想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