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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我不急著用。”“謝謝你的諒解!”蘭溪立刻松了一口氣,清亮的眸子里露出感激的神色。這時遠處的鐘樓傳來整點的鐘聲,蘭溪抬腕一看,已經(jīng)十點鐘了,他抬眼看看江慕炎,準備說出告辭的話。江慕炎好不容易才碰到他,哪里肯就此放他離開,搶在蘭溪告別之前,說道:“我看得出來,那筆欠款給你帶來不小的困擾,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什么提議?”“我聽說蘭老師是英語專業(yè)畢業(yè)的,那英語應(yīng)該是很棒的咯?”“不敢當,只能說還過得去吧。”“蘭老師不用謙虛,曉濤跟我說你教得極好?!苯窖仔Φ脺匚臓栄?,湊到蘭溪耳畔,輕聲道,“不如,你來我家做英語家教吧?我按照雙倍薪水開給你,每周只要來我家兩次,你看怎么樣?”“這……”蘭溪認真的想了想,江曉濤這孩子挺聰明的,學(xué)東西很快,應(yīng)該不難教,于是點頭道,“做家教沒問題,不過雙倍薪水就不必了,還是跟市場價一樣吧?!?/br>看著蘭溪認真的態(tài)度和全然信賴的眼神,江慕炎心里都有些罪惡感了,不過他還是堅持道:“你別推辭了,我家住得遠,多付的薪水算是補償你的路費。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蘭溪拗不過他,只好點頭答應(yīng)。夜色漸深,深秋的夜風(fēng)吹在身上,帶來透骨的涼意。蘭溪穿得單薄,薄薄的西裝擋不住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江慕炎大為憐惜,趕忙脫下自己的大衣,給蘭溪披在肩頭,順勢攬住他的肩膀,說道:“天氣冷了,咱們不要站在外面吹風(fēng)了,回去吧?”蘭溪雖然感覺江慕炎的動作有點過于親昵,不過他平時跟蘭煜也是這樣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倒也沒有聯(lián)想太多,跟江慕炎并肩朝校門口走去。“我記得你很喜歡香檳,最近有朋友送了我一瓶法國特級香檳,被我藏在家里酒柜里,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去我那兒坐坐,喝一杯再回去?”江慕炎露出大尾巴狼的本色,不動聲色的誘拐著單純的小白兔。誰知蘭溪臉色一僵,一口拒絕:“不,我不喝了。”江慕炎不死心的追問:“為什么?上次你明明很喜歡的?!?/br>“喝酒是不好的。”“怎么不好了?”蘭溪一味的搖頭不肯說,但架不住江慕炎死纏爛打,一再追問,蘭溪被逼得無奈,只好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道:“喝多了,屁……屁股疼!”“……”江慕炎腦中出現(xiàn)了幾秒鐘的空白,隨即深深低下頭,用拳頭死死抵住自己的嘴,拼命壓抑住爆笑的沖動,忍得臉部肌rou都扭曲了。蘭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關(guān)心的問道:“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沒……沒什么!”江慕炎強忍住笑意,朝蘭溪擺了擺手。天,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他真的成年了嗎?怎么感覺比自己的小侄子還要單純好騙?這么個寶貝,坑蒙拐騙也好,巧取豪奪也罷,總之,不管用什么手段,說什么也不能讓他逃出手掌心!江慕炎在心里暗暗決定。“那就說定了,后天晚上,你到我家來上課,可以嗎?”“嗯嗯,好的,沒問題!”江慕炎目送蘭溪開著那輛白色小豐田絕塵而去,斯文俊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11.窮得只剩下錢了!晚上七點,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蘭溪腋下夾著一沓厚厚的教材,準時出現(xiàn)在靈犀小院門口。江慕炎親自到門口迎接他,親切的呼喚:“蘭老師,你來啦!”曾經(jīng)給過蘭溪白眼的管家先生遠遠的綴在江慕炎身后,再一次見到蘭溪,他顯然很意外,聽江慕炎稱呼他為老師,管家的臉色就更詭異了。這年頭教師的薪資有那么差嗎,要淪落到以色事人的地步?真是人心不古,世風(fēng)淪喪啊!少爺也真是的,偶爾玩一次也就罷了,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召他呢?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江慕炎殷勤的領(lǐng)著蘭溪來到書房,完全不顧可憐的管家先生腦補過度,憂心忡忡。江家的書房布置得古樸素雅,高大的書架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書籍,蘭溪把厚厚的講義放在書桌上,環(huán)顧一周,卻沒有找到他補課的對象。“曉濤呢?”蘭溪問江慕炎。“曉濤?你找他干嘛?”江慕炎佯裝不解的挑起眉尖。蘭溪被他搞糊涂了,皺眉道:“你不是讓我來給你兒子補習(xí)功課嗎?”“我兒子?”江慕炎一臉愕然,“我哪來的兒子?”“怎么,江曉濤不是你兒子?”這下子輪到蘭溪驚訝了。江慕炎失笑:“你誤會了,曉濤是我大哥的兒子,是我的親侄子,前天我是代替我大哥去參加家長會的。我哥名叫江慕風(fēng),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學(xué)校查一查檔案,看看江曉濤的父親是不是叫這個名字。”蘭溪的嘴巴張了閉,閉了張,半天說不出話來。“蘭老師,我至今還是單身呢,我倒是很喜歡孩子,但可惜至今還是光棍一條?!苯窖走z憾的聳了聳肩。蘭溪這才明白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原來江慕炎不是江曉濤的父親,而是他的叔叔,但轉(zhuǎn)念一想,又糊涂了。“既然江曉濤不是你兒子,那你叫我來做什么?”蘭溪脾氣再好,也不免有點生氣,為了今晚的補課,他可是花了好幾個小時,認認真真的備課,這一來不是白忙活了嗎?真是的,耍人也不是這么耍的吧?換了是蘭煜,早就跳起來罵娘了,不過蘭溪修養(yǎng)很好,雖然心里不悅,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拾起書桌上的教材,準備起身離開。看著蘭溪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一聲不吭就要轉(zhuǎn)身走人,江慕炎趕忙伸手按住蘭溪的手。“蘭老師,先別走啊,我是真心邀請你來補課的,不過授課的對象不是我侄子,而是——”江慕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蘭溪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呆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江先生的意思是……需要補習(xí)英文的人是你?”江慕炎誠懇的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蘭溪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江慕炎開得起名車住得起豪宅,不用說必定是出身豪門,從外表看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這樣家庭出身的人應(yīng)該受過高等教育才對,怎么還需要請自己這么一個小學(xué)老師幫他補習(xí)英文?蘭溪眼中的懷疑沒有逃過江慕炎的眼睛,對此他早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