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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之后,江慕炎對這個漂亮的男孩一直念念不忘,本打算等他醒來濃情蜜意的表白一番,誰知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消息說他們家在北美的生意出了點(diǎn)狀況,甚至驚動了半退隱的江老爹,江慕炎不得已,拋下還在熟睡的蘭溪,趕赴國外救火,忙了兩個禮拜才算搞定。這期間他不免會想起蘭溪,回味起那火熱纏綿的一夜,那具漂亮性`感的身軀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真是銷魂蝕骨??上叩么颐?,甚至來不及跟蘭溪道個別,也沒有要到他的電話號碼,只是把自己的號碼留給了他,讓蘭溪來聯(lián)系自己,誰知蘭溪離開靈犀小院之后,竟從此杳無音訊。江慕炎人在國外,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分身無術(shù),只能等事情忙完回國以后再去尋他。反正他手里還握著蘭溪寫的欠條呢,不怕沒理由去找他。不料,江慕炎剛一回國,他哥哥就找上他,說要跟妻子去歐洲旅游,慶祝結(jié)婚十周年,委托他帶侄子江曉濤去參加家長會。江慕炎的老爸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江慕風(fēng),小兒子江慕炎。江慕風(fēng)比江慕炎大五歲,照理說長子應(yīng)該繼承家業(yè),可是江慕風(fēng)偏偏是個無心事業(yè)的,江老爹沒辦法,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江慕炎身上。江慕風(fēng)娶了一個芭蕾舞演員,生了一個兒子叫江曉濤。夫妻倆都是極懂享受之人,整天在一起吟風(fēng)弄月,天南地北的游玩,經(jīng)常連兒子都顧不上。反而是江慕炎這個叔叔,像個奶爸一樣帶著江曉濤,叔侄倆感情深厚,長得也相似,經(jīng)常被人誤以為是父子。江慕炎正發(fā)愁怎么找蘭溪呢,誰知道這么巧,竟在侄子的家長會上碰上了,這個漂亮的男孩竟然就是他侄子口里經(jīng)常提到的蘭老師。江慕炎呵呵一笑,正要上前跟蘭溪說幾句,突然斜刺里沖出幾個孩子的mama,生生把蘭溪截住,這群女人一個個兩眼放光,拽著蘭溪嘰嘰喳喳講個沒玩,生生把江慕炎擠到一邊。江慕炎總不好沒風(fēng)度的跟一群女人搶,只好悻悻的退開幾步。蘭溪顯然對這種場面并不陌生,朝江慕炎抱歉地笑了笑,說道:“你先帶曉濤去教室里坐吧,家長會很快就開始了?!?/br>江慕炎拉著侄子的小手,朝教室走去,邊走邊問:“濤濤,我問你,是你爸帥,還是叔叔帥?”江曉濤嘎嘣嘎嘣嚼著江慕炎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頭也不抬的答道:“叔叔帥!”江慕炎得意的彎了彎嘴角,又問:“那……是叔叔帥,還是蘭老師帥?”江曉濤毫不猶豫的道:“蘭老師帥!”江慕炎佯怒道:“敢說叔叔不帥,以后不給你買巧克力了!”“就算不給我買巧克力,那也還是蘭老師帥!蘭老師不僅長得帥,脾氣也特別好,我最喜歡他了!”江曉濤鼓起腮幫子,像個氣鼓鼓的小青蛙,“你不是常說,做人要誠實,不能撒謊嗎?”江慕炎啞然失笑,一把抱起小侄子,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既然你這么喜歡蘭老師,那叔叔把他娶回來給你當(dāng)嬸嬸,好不好?”“好!”江曉濤拍著小手表示同意,畢竟還是年紀(jì)小,壓根沒想過蘭老師的性別問題。10.喝多了,屁股疼!家長會開完之后,江慕炎囑咐司機(jī)把小侄子送回去,自己則留下來等蘭溪。蘭溪被一群女人圍了一晚上,吵得腦殼兒都疼。不少孩子的媽趁機(jī)打探他是否結(jié)婚了,有沒有對象了,想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姐妹或者朋友,女人對于做媒這件事,果然是天生的熱衷,尤其對象還是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蘭溪始終和顏悅色的應(yīng)對,沒有半點(diǎn)不耐煩。倒是一旁的江慕炎聽得心頭不爽,這些家長們都在想什么,凈是問一些跟教育孩子不相關(guān)的問題,他實在看不下去,毫不客氣的插入其間,借口有事跟蘭老師私下談,強(qiáng)行把他從女人堆里解救出來。蘭溪雖然有點(diǎn)詫異,但也樂得借此擺脫這群熱情過度的女家長,便聽任江慕炎把自己拉出去。江慕炎把蘭溪帶出教學(xué)樓,在開滿紫藤花的長廊下站定。夜晚的校園一片寧靜,只聽到草叢里小蟲的啁啾聲。天上銀月如鉤,繁星點(diǎn)點(diǎn),微風(fēng)輕送,傳來一陣陣清幽恬淡的花香。江慕炎轉(zhuǎn)過身,靜靜的望著蘭溪,十幾天沒見,他竟是清瘦了不少,眉宇間籠著一層淡淡的愁緒,在月光下恍如憂郁的王子。江慕炎怔怔的望著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撫平他眉心的愁緒。就在江慕炎的手指即將碰觸到蘭溪眉心的一瞬間,蘭溪似是吃了一驚,往后退了半步。江慕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立刻收回手指。“你……”“你……”兩人同時開口,然后又同時停下來。“你先說。”江慕炎笑道。蘭溪局促的搓了搓手,面帶羞赧,欲言又止。江慕炎等不到蘭溪來電話,還以為他惱了自己,雖然那一夜自己確實有趁人之危之嫌,但蘭溪就此杳無音訊,難免讓他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見蘭溪含羞的樣子,江慕炎心中釋然,肯定是蘭溪臉嫩,不好意思來找自己,于是他柔聲道:“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蘭溪咬了下唇,說道:“對不起,欠你的錢一時還湊不齊,請再多給我一點(diǎn)時間?!?/br>江慕炎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蘭溪竟然在糾結(jié)錢的問題。江大少家境殷實,可以說是銜著金勺出生,哪里會把那么點(diǎn)賠償金放在眼里,自然無法理解這筆錢給蘭溪帶來多大的壓力。所以說,他倆的腦電波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想著風(fēng)花雪月的浪漫,另一個卻為了錢發(fā)愁。蘭溪見江慕炎不說話,心里發(fā)急,漲紅了臉道:“江先生,我……我可以分期還款嗎?我保證,五年……哦不,十年內(nèi),一定會還清的!”一句“江先生”把江慕炎弄得哭笑不得,都滾過床單了,蘭溪還那么客氣的稱呼他,實在是……別扭啊!江慕炎搞不清楚,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喜歡自己,發(fā)生過關(guān)系之后,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客套;如果不喜歡自己,不是應(yīng)該來質(zhì)問自己嗎?江慕炎偷窺蘭溪的神色,他好像真的只把自己當(dāng)成了債主,難道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醒來后也毫無察覺嗎?遲鈍成這樣,也真的算是奇葩了!這么一大段心理活動,在江慕炎腦中只是幾秒鐘而已,他立刻調(diào)整好臉色,笑得一臉溫和:“別這么見外,錢的事不著急,等你有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