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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見,只怕終有艱難之日。” 魏郯緩緩道:“我倒愿這日來得早些?!彼粗遥凹緶Y為人知恩明義,吳氏委以重任,他一向感懷。故而即便知曉吳琨并非明主,他也會留下,能將他逼走的,只有吳琨?!?/br> 我望著他:“夫君欲將季淵納入朝中?” “那要看他如何打算?!蔽痕芭c我對視,“來朝中或離開,都比留在江東于我有利?!?/br> 天邊的夕陽已經(jīng)沉下,魏郯的眼睛映著一抹余暉,眸色深沉。 我知道關(guān)于裴潛,我們已經(jīng)談夠了。微微頷首,不再說下去。 也許是這番談?wù)摰木壒?,我忽然沒了賞風(fēng)景的興致。 倒不是覺得魏郯的話太露骨,而是無論過往還是現(xiàn)今,裴潛都背負得太多。我每每想起他,總像有些沉重的東西壓在心頭。 魏郯也不多說,沒多久,程茂和幾個軍曹又來同他議事,我識相地走開。 在鄴城的時候,公羊劌等人的衣服多有磨損。阿元閑來無事,就幫他們補衣服。 我也和阿元一起縫補,不過或許是懷孕之故,雖然睡了整日,可是月上中天之時,我又打起了哈欠。 出乎我意料,我回到艙里不久,魏郯也回來了。他渾身的,跟個水人一樣。頭發(fā)上還淌著水,葛衣濕貼貼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健壯頎長的身形…… 船好像蕩了一下。 “夫君怎弄成這般?”我移開目光,忙給他找來干布。 “去河里洗了個澡。”魏郯語氣輕巧,說著,三兩下脫了上衣下袴。 袴腰滑落的一瞬,我轉(zhuǎn)過頭去,裝作給他收拾干衣,掩飾耳根的熱氣。 脫衣服也不事先說一聲,也不看看門關(guān)嚴不曾……流氓,心道。 可等身后那窸窣更衣的聲音沒了,我回頭,卻發(fā)現(xiàn)魏郯精赤著上身。燭火下,健碩的胸膛泛著麥色的光澤,緊實的腹部延伸之處,袴腰松垮垮地系著,引人遐想…… “方才已經(jīng)入了新安?!蔽痕耙贿吚^續(xù)用干布擦拭頭發(fā)一邊說,“明日便可到汝南?!?/br> “嗯?!蔽覒?yīng)著,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看到那背上有個瘡疤。 “你受傷了?”我忙上前,吃驚地問。 “嗯?”魏郯轉(zhuǎn)頭,往背上瞥了一眼,淡淡道,“嗯。騏陵出來時中了一箭,幸得有甲胄,傷得不深,已經(jīng)好了。” 我卻沒法輕松,將手撫在那創(chuàng)痕上,問:“疼么?” 魏郯一臉滿不在乎:“征戰(zhàn)在外,掛些傷有何奇怪……嘶!”他還沒說完,我捏了一下那傷口。 “你這女子!”他瞪我。 我沒答話,鼻子卻一陣發(fā)酸,望著他,眼眶里又起霧氣。 “嗯?……怎么又哭?”魏郯愣了愣,忙伸手來擦我的眼角,苦笑,“真的不重,這傷得了才月余,未好全罷了……別哭。” 我上前環(huán)住他的腰,上前把頭埋在他懷里:“我那時日日擔(dān)心你……怕極了……” 魏郯沒有接話,手臂卻將我緊緊地擁住。胸膛里,只聽得心跳的聲音有力而沉穩(wěn)。 新安是魏傕的地界,來到此處,船上的人再也不用防著什么人來偷襲。魏郯甚至陪著我,在艙里一夜到了天亮。 第二日清晨,船上的帆再度張滿,往汝南進發(fā)。船行飛快,一日千里。到了傍晚之時,汝南的城池已經(jīng)在望。士卒停船靠岸,只見江邊車馬齊備,汝安縣長領(lǐng)著縣丞和縣尉一道前來迎接。 “縣長多禮?!蔽痕暗溃骸澳辰沼匈e至此,不知縣長可曾望得。” 縣長露出了然的微笑,道:“賓以致,十里外江上,有樓船停泊?!?/br> 作者有話要說:鵝的感冒好些了,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 這章其實是昨天的任務(wù),汗,然寫了兩章…… 謝謝zzhmqlqy大人的長評!謝謝浮萍大人的長評!謝謝小獅子大人的意見!謝謝一直以來留言支持的各位?。[么好像要謝幕了一樣) ☆、汝南 “大公子現(xiàn)下就去么?”程茂問。 魏郯看看他,淡笑:“他們比我們急,明日再談。” 汝安是個小縣,城中供我們歇宿的屋宅與鄴城的那間差不多大小。不過走進去,心境卻很不一樣,踏實安穩(wěn)與先前提心吊膽相比,乃是天壤之別。 用膳之后,魏郯去堂上與部將和縣長等人議事,我則留在后院。 韋郊是個稱職的扁鵲,說我一路奔波,一定要給我把脈。 “如何?”我問。 “胎象平穩(wěn),只不過夫人還有些氣虛,當(dāng)時近來奔波所致?!彼赜谐芍?,“待某擬個方子,做些補湯便是?!?/br> 我頷首,抬眼,看到魏安站在院子里面,不知在望什么。 “四叔在等夫君?”我走出去,問道。 “嗯?!蔽喊舱f,片刻,望向我,“長嫂,我聽說崔公子在城外?!?/br> 我頷首:“正是?!闭f罷,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喜色,笑笑,“四叔是想討回那些工具么?” 魏安撓撓頭:“嗯?!?/br> 我想再提點提點,讓魏安離崔珽遠一些??煽吹轿喊财诖纳裆钟X得我這個長嫂說多了反而不好。 魏郯回來得不算晚,沐浴過后,他吹了燈,上榻來。 我還不想睡,黑暗里,望著他問:“夫君與崔珽談好之后,就回雍都么?” “嗯。”魏郯枕著手臂,道,“雍都事不少,還須盡早回去?!?/br>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騏陵之戰(zhàn),雖然魏郯沒有跟我多說什么,可單是魏賢、魏朗之死,對魏氏的打擊已經(jīng)不在話下。朝中對魏氏不滿的人向來不少,魏傕之所以能壓制,乃是軍權(quán)在握之故。而如今魏軍受創(chuàng),朝中慶幸的人大概不少。 我忽然想到了天子。 魏氏事敗,他,也許是最高興的一個吧? 心底勾起上巳日之時的事,想起他那花白的頭發(fā),我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 “不想回去?”魏郯的臉很近,嗓音低低。 我彎彎唇角,看著他線條隱約的側(cè)臉,片刻,朝他挪進一些,輕輕握住他的手。 “若是再無戰(zhàn)事就好了?!蔽艺f。 “嗯?”魏郯的氣息拂來,似乎笑了笑,“若無戰(zhàn)事,夫人欲如何?” 我憶起小時候的那些幻想,來了興致:“將來若是太平了,妾就乘車從長安往東游一遍?!?/br> “往東?”魏郯道,“游到何處?” “游到海邊?!蔽艺f,“若是四叔造得樓船,還可出海去看仙山?!?/br> “哦?”魏郯笑了起來。 “夫君見過海么?”我問。 “見過。”魏郯道,帶著打趣,“浩瀚是浩瀚,不過海邊盡是灘涂巨石,我也不曾望得仙山。”說罷,他道,“夫人去游玩,為夫做甚?” 我把玩著他的手指,亦打趣道,“妾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