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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氣怒地抓起旁邊的一段麻繩朝他扔去:“你……你真的走!” 魏郯:“……” 榻隨著船微微搖動,枕下,流水的聲音潺潺,不安靜,心卻很平和。 怒氣的發(fā)泄就像疾風(fēng)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以至于我事后想起來,覺得那是一把邪火燒了腦子。 那番捶打之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魏郯抱著我進了船艙。 他把我放到榻上,自己則坐在一旁。 燈光微弱,二人眼對著眼。 我仍然哽著喉嚨,時不時抽著氣。 “怎不說話……”我地小聲道。雖然自己也覺得方才有些窘,但鬧了那么大陣,要我立刻放軟是不可能的。 “夫人不說話,為夫怎敢先開口?!蔽痕暗?。 我瞪他。 魏郯突然笑起來。 “真是孩子。”他摸摸我的頭發(fā),“吳琨假話都變真話了?!?/br> 我不語,拉下他的手,握在掌間。 “你信么?”我低低道,眼睛盯著他。 “不信。”魏郯神色無改。 “為何?” 魏郯將榻上的薄被給我拉上,道:“公羊劌與韋郊都同我說過?!?/br> 公羊劌和韋郊?我愣了一下,心中稍寬,可片刻之后又腹誹,這兩個長舌男…… “夫君怎知他們說的是實話?” “四弟也說了。” 我:“……” “如果妾連四叔也收買了呢?”我繼續(xù)。 魏郯看著我,露出苦笑。他忽然俯來,一把將我摟在懷里。溫?zé)岬臍庀①N在耳邊和頸間,熟悉得讓人心軟。 “收買便收買,你回來便好。” 心像是被什么抓住,我的眼眶濕潤,也伸出手,輕輕撫著他的背。 真話也好,假話也好。我聽著那心跳的聲音,與我一高一低,貼得很近。 “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怕……”我伏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 那手臂緊了緊,魏郯道:“不怕,此后我必不再讓你離開?!?/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了,不好意思! 吼一句,所有時速千字以上的人都是異端!異端!! ☆、夕陽 不知道是魏郯哄得好還是今日實在太累,我再度躺下之后,睡得很沉。 夢里搖搖晃晃。我一會夢到魏郯抱著我,一會又夢到裴潛帶我離開。黑夜沉沉,火光熊熊。船怎么也走不得,吳琨一臉猙獰地追來,手里拿著匕首,我嚇得狂奔,背上一涼,傳來刀刃入骨的聲音。我驚詫回頭,中刀的卻不是我——裴潛的胸口透著亮光,血色染紅了衣襟。 “……我寧可欠你……”他的臉上卻仍帶著微笑,低低道。 我睜開眼睛,光照有些刺目。自己還躺在船艙里。汩汩的水聲細碎悠長。 身上,只有薄被,旁邊空無一人。 我起身,開門出去。 阿元正在船艙里縫縫補補,見到我,連忙起身。 “夫人醒了?!彼锨皝?,笑盈盈的。 四壁密不透光,我問:“現(xiàn)在是何時辰?” “快日落了?!卑⒃?,“夫人這一覺睡得可久?!?/br> 我算了算時辰,的確夠久的。 “夫君呢?”我又問。 “大公子到另一艘船上去了。”阿元道,“我去給夫人打些水。” 洗漱之后,我換了一身衣服。 魏郯雖是個粗人,可有時細心起來,會讓我吃一驚。比如他來救人,竟然能想到給我?guī)б路?。雖然上衣下裳挑選得實在不太搭襯,但我已經(jīng)知足了。昨日這個時候,我還在擔心性命不保,如今一覺醒來噩夢全散,有什么比這個更讓我高興? 我走上甲板,只見夕陽斜斜掛在天邊。四艘大船在江上一字排開,皆張滿了帆,四周的山丘起伏蔥郁,仍是南方的形貌。 “大公子就在當前那船上?!卑⒃附o我看。 我望去,只見風(fēng)帆屹立,隔得太遠,卻看不清楚哪個身影是誰。這時,我看到公羊劌和魏安坐在船廬中,走過去。 見到我來,公羊劌頷首算是打招呼,魏安起身作揖。 “這是何處?”我問。 “新安?!惫騽サ?,“一路順風(fēng)順水,再到明日,就是汝南了?!?/br> 我不懂這些地名到底是什么地方,點點頭,看向魏安。 “四叔,昨夜睡得好么?”我問。 魏安點頭:“好?!?/br> 我看著他,這些天來,他天天在太陽底下曬,黑了許多。 “船上枯燥,四叔要是那些錘子還在就好了?!蔽椅⑿?。 魏安抿抿唇,道:“崔公子還未還我。” 就知道是有借無還么。我心道。說來,崔珽與魏安倒真似知己一般。兩人見了面就有說不完的話,可惜崔珽去過兩三回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據(jù)說是回了荊州。 看魏安望著窗外不語的樣子,我不忍心再提傷心事,就此作罷。 雖然已經(jīng)擺脫了追兵,但畢竟還是南方,即便時而停下,船也不會靠岸。船上沒什么事好做,用過膳之后,我坐在船尾的一堆麻繩上,眺望日頭西沉,紅霞滿天。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衣服,我回頭,魏郯立在身后。 他葛衣布袴,臉龐上染著晚霞的顏色,雙目明亮而柔和:“怎坐在此處?江上風(fēng)大?!?/br> 我莞爾:“艙中太悶,出來坐坐?!?/br> 魏郯唇角勾勾,在我旁邊坐下,一邊坐,一邊解下腰上的巾子,擦頭上的汗。 我看著他,視線微微下移,敞開的衣領(lǐng)下,汗水在結(jié)實的肌膚上泛著金蜜色的亮光。 “夫君更衣么?”我說。 “稍后再去。”魏郯將濡濕的巾子丟到一旁,回頭對我一笑,“為夫陪夫人坐坐?!闭f罷,一把攬過我的肩膀。 “軍士在看……”我連忙掰他的手。 魏郯卻滿不在乎,摟得更牢:“怕甚,昨夜我抱你他們都看過了?!?/br> 心里有淌過一股暖意,柔柔的,似乎摻著蜜。我不再執(zhí)意,也許夕陽未落的緣故,我的耳根熱熱的。 魏郯的手臂有力,我靠在上面,望向前方。只見江面寬闊,風(fēng)帶著水波如魚鱗般泛著金光,水天相接處,殘陽的影子在水面上拖得長長。 “我等在江上要走多久?”過了會,我心情愜意地問。 “明日到了汝南,便可歇息。”魏郯道。 我頷首:“然后就回雍都么?” 魏郯看向我,笑笑:“且不回,汝南還有些事?!?/br> 他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多說,軍國大事,我懂的也并不多。思索片刻,我問魏郯:“妾還不曾問夫君,家中可安好?” 魏郯的眉間似乎有些黯色。 “,故去了?!彼f。 我一愣,魏賢和魏朗? 眼眶有些發(fā)澀,我輕聲道:“怎會如此?”他們對我一直禮敬有加,魏賢與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