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書迷正在閱讀:0和1(H)、白檀如月(H)、愛我就請離開我+無題(H)、奴隸不說愛(H)、Hi,金龜先生你別跑、大佬的四姨太、戲精的正確使用方式、爸爸一家親、Invisible(H)、沒事來一發(fā) +凌辱我的戀人(H)
“勿動?!币粋€熟悉的聲音低低道。 我心中一驚,瞇著眼睛朝他看去。裴潛坐在榻旁,清俊的臉上有些蒼白之色,眼瞼下泛著青。 雜亂的記憶在腦海中重新浮現(xiàn),裴潛、韋郊、阿元、公羊劌等等,還有我的肚子……心中一驚,我拉開被子,將手摸向腹部。 “胎兒無事,韋扁鵲說你要靜養(yǎng)?!迸釢摪醋∥业氖郑?,“勿動。” 如同窒息中透入清風(fēng),我的心登時落下。 “真的……”我不禁喜出望外,望向他,那雙眸注視著我,平靜而黑沉。 裴潛的唇角微微地牽了牽,似乎想回我一個微笑,但是沒有成功。我看著他,也收起臉上的笑意,安分地躺回枕上。 火光中他那焦急大吼的模樣仍然清晰,他不住地安慰我,抱著我奔向什么地方。我也記得我緊緊扯著他的袖子,就像在抓著救命稻草。而現(xiàn)在,一切平靜,我們忽然又回到上次見面的狀況,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飲水么?”裴潛首先開口,從榻上起來。 我點頭:“嗯?!?/br> 他去案上倒水,光照映著他的側(cè)臉,線條清瘦。水端來的時候,我想接過自己喝,裴潛撥開我的手:“說了勿動。”言罷,他將一只湯匙拿來,舀起一匙,送到我嘴邊。 我有點尷尬,只得由著他喂,一口一口吞下。 “我睡了多久?”喝過以后,我問。 “昨夜到現(xiàn)在,差兩三個時辰就夠一日了?!迸釢摰?。 我望著他,片刻,輕聲道:“你一直在此?” 裴潛沒有答話,將水碗放下,重新坐到榻旁。 “我睡了兩個時辰,阿元和郎中一直守著,我方才讓他們?nèi)バ⒘恕!彼f,“我昨日在騏陵督戰(zhàn),得知你在此處,便即刻趕了來?!闭f罷,他看著我,“還有什么想問的?” 我的心事,在他面前從來都藏不住。我沉默了一會,道:“他,如何了?” 裴潛看著我,唇邊彎起一絲苦笑:“他走了,還活著。夠么?” 作者有話要說:鵝的外婆,在鵝寫的時候中風(fēng),一直臥病,今天終于解脫了。所以,本文要停更一周。 很抱歉鵝又食言了,不過鵝是沒有棄過坑的,下周再繼續(xù)吧。 林崇 我心底暗暗吃驚,面上波瀾不動,讓阿元扶我起來。 魏安也從階上站起來,手里仍拿著他的,臉上全然不掩驚訝。 “此乃荊州崔軍師,今日到了菀城,來見夫人?!迸釢搶ξ艺f。三言兩語,我聽不出底細,但看他神色并無異樣,心底稍稍平靜。 崔珽在推車上向我一揖:“夫人別來無恙?!?/br> 我看著他,矜持地還禮:“原來是崔公子?!?/br> 裴潛有些訝色:“軍師識得傅夫人?” 崔珽微笑:“去年某在山南訪云石先生,曾與夫人有一面之緣。”說著,他看向魏安,“四公子還曾贈某推車與馬具?!?/br> 魏安看著他,神色動了一下。 “并非全是贈送,”他抿抿唇,撇開頭,“推車是改的?!?/br> 崔珽望著他,笑意溫和:“可某還不曾道謝。” 魏安淡淡道:“不必謝?!闭f罷,他把扔在榻上,轉(zhuǎn)身走開。 屋子那邊傳來“哐”的關(guān)門聲,眾人在原地相覷。 裴潛面色平靜,崔珽望著魏安屋子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叔今日身體不適,失禮之處,還請包涵。”我目光一轉(zhuǎn),低眉歉道。 崔珽看向我,淡笑:“夫人不必多禮,四公子既然不適,某改日再來拜見。”說罷,他向我一揖,又與裴潛道,“季淵可引我往城中一觀?!?/br> 裴潛頷首:“便如元麟之意。”他看看我,眼神似乎在教我安心,隨后,吩咐從人搬動崔珽的推車離開。 院門再度關(guān)上,庭中留下我們幾個,對視間,神色各不相同。 “小兒麻癱,若是早些遇上某,也不必終生坐推車了?!表f郊晃晃腦袋,慢悠悠地說。 “這位崔軍師,就是梁玟的軍師崔珽?”公羊劌用石塊磨著替作寶劍的木棍,望望門那邊,走過來問。 “正是?!蔽掖鸬?。 公羊劌“呼”地吹了一下棍子上的木屑,上下?lián)]了揮。 “你該告誡四公子,現(xiàn)下并非意氣之時?!彼聪蛭?,淡淡道。 直到用膳的時候,魏安也沒出來。我想了想,只得親自去喚。 好一會,魏安才把門打開。 他的頭發(fā)有點亂,好像一直躺在榻上,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睡意。 “四叔還未用膳?”我問。 魏安搖搖頭:“不餓。” “怎會不餓?”我語氣不容抗拒,“飯食在我屋內(nèi),四叔過來一道用膳?!?/br> 魏安看看我,有些不情愿,但沒有違逆。 用膳時,二人誰也沒有說話。等到吃完,魏安告了一聲就要走,我把他叫?。骸八氖迩易?,我有話要說?!?/br> 魏安有些猶豫,坐回席上。 “四叔這幾日過得如何?”我問。 魏安道:“嗯,尚可?!?/br> 我看著他,嘆道:“是我這個長嫂有失,累得四叔受困于此,這些天又臥榻養(yǎng)病,竟不曾關(guān)照四叔?!?/br> 魏安對著我的目光,臉上起了些赧色。 “長嫂不必自責(zé),”他撓撓頭,慌忙道,“我尚可,嗯,就是尚可。此處無人打擾,并無不適。” 我見他這個樣子,莞爾,道:“如此,四叔今日見到崔公子,莫非不是生氣?” 魏安愣了一下。 “那不一樣?!彼бТ?,目光重新黯下。 “四叔若有心事,不妨與長嫂相談?!蔽疫M一步道。 魏安有些躊躇,望著我,好一會才說:“長嫂,若我當(dāng)初不曾幫崔公子修推車,也不曾贈他馬具,他會不會就去不了荊州?父親和兄長也不會敗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滿是不安。 這話與我猜想的差不多,我的心里有了底。 “我記得四叔一向賞識崔公子?!蔽艺f。 魏安露出愧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