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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新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自從許姬來到,生育之事在我面前就越來越迫切。舅母這樣的話,周氏她們也跟我說過,連一向不太管家事的魏傕都有所暗示。

    我不是不急,但并非我想,它就能成。我甚至有些妒忌許姬,她守在洛陽許多年,與魏昭形如參商,可魏昭去了洛陽一會,她就得孕。反觀我自己,魏郯這些日子日日宿在家中,我的腹中卻仍然沒有消息。上次來月事的時候,我甚至能從張氏等一干老婢的臉上撲捉到“又沒有”的微妙表情。

    我盯著香囊上小童的笑臉,越來越覺得討厭,索性丟開,再也不看。

    一路上,阿元瞧著我,一直沒有說話。待回到府中,她趁魏郯去堂上,關(guān)起門,把我拉到屋子里面。

    “夫人,”她有些吞吐,道,“前幾日我回家,公羊公子曾去做客,若嬋女君也去了。嗯……她給了我一樣物事,讓我交給你。”

    我看她滿臉羞色,有些疑惑。待她從衣服里面掏出一塊黃絹,再展開,我也登時羞窘滿面。那上面畫著許多圖,都是男女,一/絲/不/掛,身體交纏……我連忙把它收起來,心虛地回頭看看房門,攥在手里扔也不是藏也不是。

    “她怎給我此物?”我臉上發(fā)燙。

    “她說這是拜年之禮,夫人用得到。”阿元嘟噥,瞅著我的臉色,“我回來見夫人太忙,便一直不敢拿出來?!?/br>
    我?guī)缀跄芟氲饺魦绒揶韼Φ难劬Γ钗跉?,平復窘態(tài)。

    “夫人,這圖你還要么?”阿元小心地問。

    我看看她,把圖塞到袖子里,若無其事:“要,怎么不要?!?/br>
    今日收獲禮物兩件,我的心情也從一頭跳到另一頭,用晚膳的時候,還覺得心里亂跳。

    魏郯回來得太快,那黃絹被我塞在了床褥底下。從這以后,我就像被什么勾引著,癢癢的,總想著那匆忙一瞥時留下的各種光景。

    又不是未經(jīng)事的人,好奇什么?心里唾棄道??晌疫€是忍不住去想,就像一只念念不忘主任餐桌的貓……

    魏郯察覺到我的心不在焉,用膳的時候,問我是否不適,我敷衍地搪塞過去。等回到房中,他摸摸我的額頭,皺眉道:“也不曾發(fā)熱,怎么一副恍惚之態(tài)?”

    我忙道:“妾無恙。”

    魏郯不置可否,回頭,瞥到我枕邊上的香囊。

    “舅夫人贈的?”他拿起來看了看。

    “正是?!蔽艺f。

    魏郯看向我,似乎有所言語。我卻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靈機一動,道:“夫君今日不是要沐?。糠讲偶胰苏f,湯水備好了?!?/br>
    “嗯?”魏郯笑笑,露出流氓相,“夫人如此著急,是想與我一起?”

    我不理他,一臉正經(jīng):“夫君再不去,湯水就涼了?!闭f罷,一邊去取干凈的衣物一邊喚來家人,連人帶衣,將魏郯送出門外。

    直到四周終于無人之后,我關(guān)上房門,快步走到榻前,猶豫了一下,從褥下取出那塊黃絹。

    塞進去的時候很匆忙,有點皺。

    才將它拿在手上,我已有幾分羞赧,還心虛得回頭瞥了瞥。心里有個聲音理直氣壯道,魏郯現(xiàn)在對我是不錯,可無論要生子還是要固寵,沒點閨房的手段,是留不住夫君的。

    就是這個道理。我附和著,毅然將黃絹展開。

    燈光下,黃絹上泛著淡淡光澤。若說先前的匆匆一瞥讓我臉紅,現(xiàn)在細看,我心肝亂跳之外,卻覺得另有一番趣味。

    上面有十八幅小畫,十八對交合男女,也不知道出自何人手筆,襯以各色景物,活靈活現(xiàn)……當然,我看的是門道。

    我一幅一幅地看,越看越覺得驚訝。自從與魏郯第一次行房,距現(xiàn)在有三四個月了。從最初的難受到現(xiàn)在漸漸習慣,我自認對這事已是心知肚明,無非一上一下出一身汗了事。

    可到了今時今日,我才知道,原來那事可以有許多花樣。

    比如一個趴著一個站著,一個蜷著一個跪著,一個立著一個抱著……不知為何,看了一會,我漸漸把那上面的人換成了自己和魏郯。

    我們在花園里,在案臺上,又在闌干上,我的腿纏著他的腰……喉嚨里有點干干的,我看到一個上面的女子坐在男子的胯上,就像我們剛開始時有一次做的那樣……我的心一蹦,驚奇之間,又有些遺憾,心道,原來真的可以如此……

    突然,黃絹從我的手中抽走。

    我一驚回頭,登時僵住。

    魏郯竟不知什么時候進了來,外衣半披在身上,站在我身后看著那張黃絹。片刻,他看看我,似笑非笑,嗓音低沉:“怪不得夫人如此心急,舅夫人甚是細心?!?/br>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開頭是鵝很久以前寫的,昨天更得太少,就拿來給大家加個菜,嘻嘻~

    漆車

    階上有些回音,眾人紛紛張望。【 ]魏傕離得太遠,看不清表情,我看到魏郯和魏昭都從席上站了起來。

    近前的幾個人人連忙上前去攔:“嚴公!這是做甚!”

    “嚴公這是醉了……”

    “我未醉!”那人推開來勸的人,紅臉怒目,繼續(xù)指著殿上,“魏傕!你要挾天子,與何逵何異!我等乃天子之臣,豈容你篡政竊國!”

    “安得放肆!”魏昭下階喝道,話音才落,已有兩名兵卒上前將嚴芳按住。嚴芳掙扎在嗎,兵卒又用繩子勒住他的嘴。

    “爾等小卒安敢押縛朝官?!”席中一人立起,我望去,卻見是博士李崇。他怒視魏昭,“嚴公乃侍御史!即便是廷尉,亦要奉了天子之命才可羈押!”

    此話一出,朝官席上議論一片。

    “廷尉?”從殿上下來的魏慈冷笑一聲,正要上前,卻被魏郯喝止。

    “松開嚴公。”魏郯沉聲對士卒道。

    士卒相覷,片刻,將嚴芳松開。嚴芳往地上吐一口血沫,腳步歪斜,嘴里仍罵著“國賊”之類的話。

    魏慈大怒,要上前去,魏郯攔住。

    “嚴公醉了?!彼娌桓纳?,對方才勸阻嚴芳的那幾人道。

    那幾人連忙附和:“正是正是!”說著,將仍舊絮絮不止地嚴芳又拉又勸,帶了下去。

    魏昭立在階上,臉色陰晴不定。

    魏郯又轉(zhuǎn)頭,朝不遠處的樂府的主事看了一眼。那主事是個通透的人,嘈嘈歡快的樂聲立刻奏起,將方才尷尬的寂靜掩蓋下去。

    場面重新又熱鬧起來,眾人又重回宴樂之中。

    貴婦們都是人精,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在郭夫人面前亦無人多嘴,只若無其事地將先前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