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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那些傷害,然而事實是我對自己造的孽還是知之甚少。他在我肩上靠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得我有點毛骨悚然,然后喃喃自語說:“我這樣算什么,是錢沒用了所以開始換成用自殺做威脅把別人拴在身邊?”一句話讓我之前所有不切實際的幻覺消失殆盡,寒意四溢在身體里。他推開我,面無表情決絕地說:“洛予辰,你不該對我仁慈。十年前已經(jīng)犯過一次的錯誤,我們還有必要重蹈覆轍么?”45什么錯誤,什么重蹈覆轍?難道如今對你而言我們在一起的十年你辛辛苦苦守候的十年已經(jīng)變成一場錯誤了?“……肖恒,你后悔了?”他搖搖頭,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抬眼說:“你知道嗎,剛才我差點就相信了。你不該這么對我,我知道雖然同情是出于好意,可是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再一時糊涂對我伸出手我說不定又像以前一樣抓著就不放了。洛予辰,再跟我耗上十年,你耗得起?”“你在說什么呢?”他為什么故意要扭曲我的意思?我急了:“什么出于同情?我并沒有……”“洛予辰,我這么說并不是故意做作想要聽你跟我解釋什么或者承諾什么,”他冷冷打斷我:“就算你真的耗得起,我也沒辦法想象這樣的十年在我人生中再來一次。我知道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沒資格這么說,可是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不要那十年?!?/br>“所以你是后悔了!”我沖他吼,懷著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和仿佛被背叛了的心情。“時光是不能倒流的,可好歹我做錯那么一次,能夠有前車之鑒保障我第二次選擇的時候不再那么自私……”他無視我的指責(zé),還在自顧自說著。我再次打斷他扶著他的肩膀看進(jìn)他的眼睛里告訴他:“肖恒,你就對我那么沒有信心,就沒有想過我可能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他居然搖搖頭,用非常認(rèn)真的表情看著我說:“洛予辰,我已經(jīng)沒那么天真了,不可能的?!?/br>“你!”我氣結(jié):“你,你……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可能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他溫和地笑了,雖然笑容有些疲憊,繼而嘆了口氣說:“洛予辰……十年里我雖然沒有辦法打開你的心防,卻自以為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是會把感情搞混的人,就像你經(jīng)常說你恨你父親,在不景氣的時候還不是偷偷寄錢給他?,F(xiàn)在你看我可憐就忘了曾經(jīng)是怎樣厭惡我,要是我還像那十年一樣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等到僅僅是同情的事實再一次昭然若揭的時候,我該拿你怎么辦?”“洛予辰,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你,失去也早就知道是必然的,”他帶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虛無笑意看著窗外,仿佛心不在焉,卻一字一句斟酌細(xì)密敲擊在我心上:“可是如果讓我得到你之后再失去,我說不定真的因此而死,到時你就真是無可推諉的兇手……”“肖恒!”我吼了他一聲。那么漫長的等待那么刻骨銘心的痛楚,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還要去說那個死字。他震了一下,繼而連忙說:“抱歉,我只是……”我們都沈默了,房間里的空氣沈悶滯粘到幾乎不會流動,壓抑著心跳在失去規(guī)律,一下下撞得胸腔生疼。“我不是故意那么說,剛剛只是情緒有點失控,”良久他突然躺倒在身后的靠枕上面,眼神又游移到了空蕩蕩的天花板嘆了口氣:“我有點怕你在這種時候突如其來的溫柔,沒辦法,洛予辰,你也知道,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特別是我這種有點無可救藥的人??墒俏艺娴牟恍枰銇砭任伊?,死過一次的人知道該怎樣堅強(qiáng)地生存,今后的日子我可以過得很好?!?/br>“你回去吧,”他說:“回去,放下過去的事情好好生活,讓我知道你會幸福?!?/br>我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離開那間醫(yī)院的。壓抑了太久的東西好不容易和盤托出,以為可以輕松可以解脫了,希望又再一次落空。心臟在這半年里面已經(jīng)像一根用得太久已經(jīng)失去彈性的橡皮筋,越來越不能承受一次次過山車般的忽高忽低,只要再從高空摔下來一次,神經(jīng)一定繃斷,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于是我縮回殼里,用努力工作的方法讓自己與世隔絕,干脆什么都不要想,每天筋疲力盡地躺回床上倒頭就睡,第二天再去繼續(xù)日復(fù)一日,唱唱毫無感覺的歌,對著閃光燈被迫睜著眼睛,或者對著攝像頭念一些毫無意義的臺詞。做夢的時候夢見了肖恒,他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我們兩坐在一起喝下午茶相談甚歡,夢里他笑得很開心,說他可以原諒我決定重新開始。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異常真實,真實到我在做到電話機(jī)前面查詢了一遍來電顯示確定從未有人給我來電話之后,才終于承認(rèn)不過又是一場黃粱美夢而已。有時候我也會想起那個愚人節(jié)的夜晚荒誕的幻象,漸漸覺得那恐怕也是我做的一個細(xì)節(jié)接近真實的夢而已,可是食指上還沒有痊愈的V字形疤痕是什么時候在哪里弄傷的呢?到底哪里是夢哪里是現(xiàn)實?我變身工作狂,被身邊的人諷刺成“積極的消極抵抗”。作曲大叔經(jīng)?;斡圃谖疑磉吪郧脗?cè)擊地問:“怎么了?是不是之前說的那個甩了你的情人嫁人了?”對于他無所事事的無聊我無可奉告,他卻不知好死地高唱“天涯何處無芳草”,被我一怒之下再次直接從錄音棚丟下團(tuán)隊開天窗。本來打算回家睡覺,卻沒想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口,我看著他轉(zhuǎn)過身,也慢下腳步。明明沒有多久不見,卻好像已經(jīng)久違了的夏明修。“哈,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么早回來呢,”他看到我有點吃驚,接著略帶尷尬地晃了晃手里的鑰匙說:“我是來拿一些落下的東西的,不過既然碰見你了,我剛好可以把這個還給你。”我看著他依舊明亮秀氣的臉龐,和記憶中的氣質(zhì)好像一致又好像截然不符,我不記得我已經(jīng)多久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審視他,所以他究竟是變了還是沒有變,我不清楚。我推開門讓他進(jìn)來,房子里屬于他的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他悄悄搬走,之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半年來滿腦子都是肖恒的事情,我忽略了他,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過。他大概是早已經(jīng)看透了我,什么也沒說,半年前那句“你已經(jīng)不知不覺喜歡上肖恒了”的斷言,現(xiàn)在想起不過證明了那時已經(jīng)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那時候已經(jīng)明晰的事實被我逃避到最后一刻,在不得不面對不得不沈溺之后我又在刻意躲避他。他的明察他的無言他的放縱他的好意相勸讓我覺得我這個人真是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