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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滑態(tài)度,嚴肅了不少。我看他們一眼,問:“你們怎么在這兒?郭一臣呢?”“老大上源哥那兒接貨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比垉嚎纯次腋组?,“倒是夏老板你們怎么在這兒?昨天我聽小順(他指了指臨滄茶行的小老板)一說有人要去勐堆找老大就知道是你們了;今天一路追過來,聽說華僑農場那邊追丟了兩個用拖拉機輪胎運毒的馬仔,我一聽那形容就知道是你們。夏老板你們還真是厲害,難得聽說有人在關卡上被發(fā)現了還能逃脫的,你們還沒帶槍?!?/br>“郭一臣現在是一個人在勐堆?”白椴冷不丁問了一句。“不是,老大帶了幾個人去5界樁那邊,留我們幾個在耿馬鎮(zhèn)接應?!比垉盒πΓ佰露涯沁呌性锤?,危險不大?!?/br>“有他在危險才大呢!”我不由叫起來,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許多天來我一直不敢正視這個事實,我極不愿承認張源是臥底;我不信,我不信他眉間心上的掛念,我不信他因心疼而微皺的眉頭,我不信他寫滿柔情的眼神,我不信他的無奈他的哀傷他的惆悵他的痛苦與掙扎——全部都是假的。“怎么了?”三貓兒不解地看著我。“張源是臨滄支隊安插在郭一臣身邊的臥底,雙重臥底?!卑组蔡嫖野言捳f了,“郭一臣現在有危險。”“什么?!”那個叫小順的茶行小老板第一個叫起來,“源哥怎么可能是臥底?!”三貓兒也愣愣地搖頭:“……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哪兒弄錯了……”“我也不信,可這話是臨滄邊防支隊的上校在電話里親口說的?!卑组草p輕看了那三個人一眼,“現在鳧州軍區(qū)有人親自到臨滄來壓陣,設伏堵卡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兒,要是現在聯系不到郭一臣,他很有可能會死在界樁那里。”番外(一)今年圣誕郭一臣死賴活賴地要回鳧州來過,我說你什么事兒,那小子支支吾吾地說沒什么,我說你到底什么事兒,他一火說你他媽在醫(yī)療事故那兒還欠著老子人情呢,我圣誕節(jié)回來讓你請吃一頓飯都不行?我說行行行,我這不擔心你么,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云南那邊兒被老邊盯上了過來跑路的。郭一臣說盯我的老邊就是張源,我躲什么躲。好好好,你什么時候到給我吱個聲兒,我好準備。行。“誰?。俊卑组部看差^上慢悠悠地問。“郭一臣,說要回來過圣誕節(jié)?!蔽疫呄票蛔舆吷洗病?/br>“你他媽給我下去,洗腳沒有,一腿子泥就往我床上蹭?!卑组策吿呶疫厗枺肮怀??他怎么突然想著回來?”“我怎么知道,看他那和尚模樣也不像是個過洋節(jié)的人啊。”我不爽地下床,“我哪兒一腿泥了?一天不洗腳會死啊。”“會死。”白椴點點頭,“你今兒要是不洗腳就別想上老子的床。”“我這腳干凈著呢,又不是你,一天不洗就有味兒?!蔽亦洁洁爨斓厝サ顾?/br>“你他媽才有味兒呢!”白椴橫我一眼,下巴一抬,“那什么,順便灌個熱水袋給我,晚上睡覺腳冷。”“你沾床就睡當然冷……”我極小聲地抱怨一句,沒敢讓他聽到,灌好了熱水袋遞給他,他挺滿足,跟抱兒子似的把水袋給抱住了。我嫉妒地看了看那個熱水袋,訕訕地去洗了腳,搓著手跳到他床上,吧唧在他臉上來了一下,他哼哼了一聲,繼續(xù)翻他的書。我在他臉頰上蹭了蹭,雙臂緩緩地環(huán)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跟他一塊兒看書。白椴看的是血流動力學,說實話我看不太懂,也沒想著看。這大冬天的兩個人相互依偎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干點兒什么簡直有點傷天害理。可是偏偏白椴不這么認為。我極慢極慢地用大腿輕輕蹭他,右手悄悄下滑,一點一點探進他褲頭,緩緩地磨蹭。他漸漸地有了反應。他放下書,看我一眼。我?guī)退眠^書放在床頭柜上,順勢把他放倒在靠枕上,嘴唇細細碎碎地吻他的臉頰和額頭,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他輕哼了一聲,順從地啟開唇瓣任我蹂躪,我大力滑進他衣衫,搓揉他的乳首。他有些難耐,昂起脖子,眼睛微微閉著。到此為止,形勢一片大好。我猴急地去扒他褲頭,剛扯下一小段手就被他抓住了。我愣了一下,定神看他,他挺尷尬地望著我,沉默了半天說:“今兒能不能……”我泄氣了,磨磨蹭蹭地抱住他,不肯放棄地在他臉上親了兩下:“你不想?你看你都硬了?!?/br>“嗯。”白椴翻了個身,“我今天不方便。”我被他這說法弄得有點兒無名火:“你不方便?你經期不順?”這不怪我,白椴這么“不方便”已經很多天了。白椴回頭瞪我一眼,自顧自地又轉過去,耳朵有點兒紅:“你他媽一天不做要死?”“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我不依不饒地去戳他,“一個星期了!你一個星期沒跟我做,就是來月經也該完了?。 ?/br>“做做做!你煩不煩?”白椴氣急敗壞地拉了燈,“就這種事兒虧你還好意思這么大聲兒喊出來?!?/br>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追求快樂乃做人之本。我訕訕地跟著他躺下來,極不甘心地去環(huán)他的腰,被他刨開了,我又環(huán)上去,他動了動,終于沒再反抗,別別扭扭地跟我抱著睡了。第二天學校里一天的課,晚上我沒在白椴那兒住。第三天,郭一臣就打電話來叫我接風了。我翹了課去接機,沒告訴白椴。郭一臣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回來的,見了我抬手就是兩斤普洱:“十年的,沒別的孝敬你,就這個靠譜點兒?!?/br>我聞了聞:“還不錯?!鄙焓忠还此弊?,“去哪兒?正好現在身上有現金,五十塊錢以內,隨你點?!?/br>“德行?!惫怀加檬种割^戳我,“板凳串串兒,幾年沒去吃了,今兒兩個人五十塊錢正好,還能開瓶啤酒?!?/br>“平安夜,你去吃串串兒?”我挺驚訝地看了看他,“郭一臣你真沒追求。”“你有追求,老子大老遠的跑過來你拿五十塊錢打發(fā)我?!惫怀家徽獓?,“上車?!?/br>最后我跟郭一臣跑到一個小資兮兮的地界去切了半天牛排,服務生還挺殷勤地送了我們一盒圣餅。吃了飯我們倆出門就遇上一群中學生在大街上噴飄雪,雞叫鵝叫地到處追。我躲都躲不及,可郭一臣看著看著就來勁兒了,手指頭一勾說來不來?我沒興趣地問郭一臣你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