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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第二次呼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你,你現(xiàn)在幫我換一批新帳戶,把沒凍結(jié)的老帳戶全部轉(zhuǎn)移過去,動作要快!

馬來西亞那個余暉公司的起訴書寫得簡直聲淚俱下,說我們騙了他的貨,從信用證到提單都有假,現(xiàn)在大馬的銀行拒付,讓他們血本無歸,走投無路,不得已才請求訴前保全,請共和國司法機關(guān)一定要為他們做主。

唐睿拿著起訴書反復(fù)讀了三遍,大筆一揮就往法院遞了一份同樣聲淚俱下的反訴書,說我們不認(rèn)識余暉,沒做過生意,余暉是個國際大騙子,想玩三方詐騙侵吞守法公民的巨額財產(chǎn)云云。漕浦區(qū)的法官被唐睿繞暈了,說給你們兩個月舉證期限,兩個月以后再說。而財產(chǎn)保全,也終于在我向法院提供不動產(chǎn)擔(dān)保之后解除了。

我和唐睿拿著舉證通知書都松了口氣,唐睿說兩個月足夠了,你查一查到底是誰想黑你,查到了再說。再不濟,對方虛構(gòu)貿(mào)易的事情總是存在的,只要法院沒發(fā)現(xiàn),民事方面是能保證勝訴的。

我點點頭,說走一步算一步吧,真是難為你。

唐睿把舉證通知書交給我:這事兒完了之后你就趕緊出來,江湖不是你待的地方,我保得了你一時,可保不了你一世。

我挺疲憊,揉揉眼,說好。

當(dāng)天下午我打電話給郭一臣想說說這事兒,打過去是關(guān)機,我隔了一小時又打,還是關(guān)機,接著整個一下午怎么打都是關(guān)機。我心里狂罵,我不是不知道出現(xiàn)這種狀況意味著什么——郭一臣那小子又跑邊境去了,八成是毒品交易有大單。

我氣得直想摔手機,心說我他媽在鳧州為了給你洗錢正把腦袋提在腰桿上玩兒呢,你這個畜生還在邊防線上拖著張源干那些混賬事兒,你他媽怎么就沒被人民警察給一槍崩了呢?!

我一邊想一邊心情不善地走進教學(xué)樓,晚上還有課,雖然不是必修但老師放了風(fēng)聲出來要點名,我必須得去點個卯。我剛一拐進教學(xué)樓三樓走廊,還沒到教室門口就被一個突然沖過來的人影拖住了。那人拖著我直接往回折,我被拉了個踉蹌,張口正要罵,卻發(fā)現(xiàn)拉我的人是白椴;我來不及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拉著一路狂奔下樓,臉上是自我認(rèn)識他以來從未有過的慌張表情。

“白椴?白椴!”我邊跑邊叫他,“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不要問!只管跑!”他大叫,路上的學(xué)生見了他這副不要命的模樣都紛紛讓道。他拉著我直接朝學(xué)校大門口跑,竟是一副逃命的架勢。他一路跑到鳧大南大門,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剎住了腳。我來不及反應(yīng),一個跟斗栽倒在地上,手肘上的皮被擦去一塊;抬頭一看,南大門外面停著一輛警車,我心里突然一緊。

“跑!非子!跑!不要被抓到!”白椴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35夜奔

我知道出事了,一顆心狂跳起來,顧不得疼,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撐起來就向警車的反方向跑去。那輛警車?yán)锏娜撕孟襁€沒注意到這邊,暫時沒有動靜,白椴迅速地跟了上來抓著我往左:“走小西門?!?/br>
“你別跟著我??!”我吼他。

他沒理會我,拖著我發(fā)足狂奔。小西門是教師宿舍出口,結(jié)構(gòu)迂回曲折,外人來了七拐八拐的很容易迷路;白椴輕車熟路地帶我跑出了鳧大,慌慌張張地到一環(huán)路上攔了輛出租,喘著氣朝司機吼:“火車南站!”

我推他:“你下去!”

“我不下去!”白椴眼睛紅了,“我跟你一塊兒!”

“你下不下去?!”我吼他。

“我說同學(xué),你們還走不?。俊背鲎廛囁緳C從前坐上慢悠悠地掉頭回來問。

“走!到火車南站?!卑组矡o比堅定地下了命令。

“好嘞?!蹦撬緳C笑瞇瞇地一腳油門發(fā)動了車。

我愛恨交加地望著他。

白椴一句話也沒說,從我褲兜里抽出手機,摳出電池就把SIM卡取出來給扔車窗外面去了。

我張嘴要說他,他一伸手上來把我嘴巴捂住了,緊緊貼著我耳畔叮囑:“一會兒下了車再說?!蔽腋o貼著,我突然眼尖發(fā)現(xiàn)從鳧大西門到小西門的方向開過來一輛警車,不由死命掐他一下,他眼疾手快按著我就撲倒在后座上了。

開過去沒有?半晌我用唇形問他。

他探探頭,把前后左右看了個遍,這才慢慢地把我拉起來。

這時前面那司機很不識時務(wù)地咳嗽了一聲,顫巍巍地提示:“哎呀,同學(xué),這兒是車上哈,你們要是急……”

“我們急,麻煩您開快點兒?!卑组矝_前面點點頭。

那司機閉了嘴,尚算盡職地把我們送到了火車南站,白椴扔了張五十的給那司機,拽著我就下車。

“你慢點兒?!蔽乙娝奶帍埻袥]有警察,心里不由又有些慌了起來。他在人多的地方不敢跟我說話,只是手緊緊地攥著我,滿手都是汗。我沒敢問他,但已經(jīng)知道事情很緊急。白椴在票販子手里買了兩張從鳧州到大理的硬座,離火車到站還有一小時,他跟我跑到候車大廳一隅的公共廁所里找了間靠窗的單間藏著,只等檢票口檢票。

我蹲在馬桶蓋上,他靠著抽水箱,兩個人都狼狽無比。

“跟我說,怎么了?”我伸手碰碰他。

“你是不是在一個地下錢莊替郭一臣洗錢?”他問我。

“怎么了?”我焦慮地抿抿唇。

“邱羽山現(xiàn)在失蹤了,警方查到他跟新協(xié)和有關(guān)系的大量資金都來自一個空頭公司,再往下就摸到了那個地下錢莊?!卑组察o靜地說,“你知道洗錢案只要抓到資金流向就是坐實,楊善堂今天上午已經(jīng)被先行拘留了,錢莊的流動資金全部凍結(jié),你們的錢也……”他咬咬唇,沒繼續(xù)說下去。

我眼前驀地黑了一下,只感覺渾身冰涼。

這是報應(yīng)。

“本來我爸在意邱羽山的動向,并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地下錢莊的案子,但是今天他聽說了你的名字,很敏感,專門過來問了我?guī)拙?,我這才知道?!彼A送#斑€有一件事,我說了你別不愛聽?!?/br>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讓他說。

“臨滄邊防支隊的隊長是我爸的老部下,裁軍的時候轉(zhuǎn)到武警部隊去的,注意了郭一臣很久,這次想趁我爸收拾邱羽山的時候一鍋端。現(xiàn)在郭一臣在鳧州的洗錢案子已經(jīng)發(fā)了,他在那邊隨時可能下手?!卑组惨粍硬粍拥囟⒅遥八稚嫌袀€殺手锏,你知道是誰么?”

我的心又涼了半截。

“張源,是臥底。”他輕輕地說。

“不可能!”我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還有個事兒。”他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