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了?”簡明異面色一如平常:“除了買點菜,我也沒什么開銷。灶下待久了,煙熏火燎也無所謂。冰炭本也不是我該用的,送了罷?!?/br>錦漆搖頭:“不行,是你的就是你的,犯不著。”簡明異終于忍無可忍,敲她額頭一下:“傻姑娘,內(nèi)院的事兒你懂什么。城主早上還特意在我面前提起,這是什么意思?”錦漆叼著勺子,眼睛一轉(zhuǎn):“你是說,冬照院的吹了枕頭風?看你不順眼,讓你識趣點?”簡明異喝了口熱茶,眼底無風無雨:“小小傷寒,以那位的底子,本無大礙?,F(xiàn)在鬧成這樣,惹得你們?yōu)殡y,大抵也不過是為了看我表現(xiàn)。”冬照公子性子烈,一直便看他不慣。城主寵著,本身天賦又高,當年沒少磋磨他。秦疆決鮮少在他面前提起旁人,今早卻……這是要他的態(tài)度了。簡明異放下茶盞,“行了,你快去罷,城主這會兒大概要叫人了,我去夏輝院看看?!?/br>接著站起身來,留下一頭霧水的錦漆,慢悠悠走了。夏輝院山水嶙峋,雖是冬日也有怪石青松,后院有溫泉池,融融便是一股暖意彌漫。簡明異與院外侍人互相見過禮,便屏住聲息進了院內(nèi)。楊公子自己帶來的侍人尚不知規(guī)矩,這是大總管的權(quán)限了。簡明異自己是不愿錯了禮數(shù)被人挑刺的。他來,多少帶著點一探虛實的意思,或許還有幾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他刺破自己指尖——知道改不掉,秦疆決活著一日,他就要為他生不如死。誰叫他簡明異,偏不知好歹地喜歡秦城主。他敢說,秦疆決卻未必有耐心聽。他垂頭單膝跪下,青石板的地面泛起砭骨涼意,“城主。”秦疆決正抱著美人在懷,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才發(fā)覺冷,便聽到簡明異清清脆脆一道聲音落在耳邊。秦城主便用慢得氣人的速度放開了懷中的軟玉溫香,伸了個懶腰,簡明異抖開手中一襲黑氅替他套上,正要合攏裹緊,卻被一只透白的手阻止。夏輝公子笑得溫文,“有勞,我來?!?/br>接著無限柔情地湊近秦疆決,倆人距離近到只差水rujiao融。秦疆決看也不看簡明異一眼,滿懷著興味和急切地摟緊了懷中人的腰。簡明異只當沒看到,心想還好他衣服穿得少,不然心火一旺,自己也說不準做出些什么事來。他仍是不卑不亢的語氣:”城主,是晨議時間了?!澳菍纺心薪焕p之處已泛出水聲,簡明異此刻是真擔心他們作妖鬧出風寒,到頭還是他的責任。夏輝公子只淡淡地,按捺了喘息吩咐他:“下去罷,這兒沒你的事了?!?/br>簡明異牙根泛酸——又是一位恃寵生嬌的主子。但寵愛在身,他又能怎樣。做規(guī)矩,從來只是下人的事。秦疆決忙著應(yīng)付新歡,敷衍道:“跟道平說晨議取消,你午膳再來?!?/br>夏輝公子忙里偷閑瞟了他一眼,連輕蔑都懶得給予,如同看一團攜了幾分霧的空氣。不成氣候,毫無大礙。妄想證明什么,是他不自量力。明異,明異,他與別人不同,一早便該明白。只是徒勞地不想認命,不過為了秦疆決這個懶惰的混蛋。他悄無聲息推下,出了院門,正巧碰見拿著賬本的江道平。微施一禮,“江堂主,晨議取消?!?/br>江道平為人不茍言笑,冬日里也是藍衣黑刀,站在那里便氣度非凡,英武俊朗,看上去十分可靠。江堂主,城中二把手,算得了賬殺得了人,看似為人冷漠,但還有幾分任俠氣。只有身邊近人才知道他嘴有多毒。此刻江堂主便一手攔住急于離開的簡明異,皺了眉頭:“躲什么,跟我去算賬?!?/br>簡明異一拱手:“承蒙堂主厚愛,只是在下爐子上還燉著rou?!?/br>江道平氣性大,一言不合便握緊他手腕點了xue,手勢粗魯,疼得他一顫。江堂主又伸手在他腰間一捏,仍是公事公辦的語氣:“按說城主上你也不怎么著迷,例行公事罷了,怎么誤了晨議。新人?”接著當他是木頭人,冷風中便解了衣襟摸上胸口,刀鞘頂在簡明異下身。江道平手比秦疆決還冷,他練的是寒功,冬天尤其難熬。簡明異是陪過他幾次的,以他的身份怎能拒絕江道平。“您這樣說,我會誤以為是對城主有意思?!焙喢鳟愒诶滹L中也沒了表情,更沒了脾氣,由他上下其手。江道平貪圖他身子溫軟,摸了好一晌才盡興,尚能保持一臉別人欠他錢的表情:“誰稀罕你那寶貝城主,早晚懶死?!?/br>接著拍開他xue道:“晚上收拾干凈了過來。”目送江道平離開,簡明異合攏衣衫,站直了身軀——他只在秦疆決面前腿軟。不過若是說到勤勉好潔,江道平和他還算有些共同語言。TBC三天冷是大被同眠的最好借口每日午膳秦疆決都會在書房用,不管玩得多昏天黑地,簡明異開門進去時他仍是手持公文,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城主不樂意處理公務(wù),故此選在午睡前解決。晨議能逃就逃,晚上更是絕不耐煩挑燈夜讀,簡明異常想,若他是江道平,攤上這么位城主,只怕早就扯旗造反。秦疆決一煩躁,那襲大氅便不知道甩去何處,露著大半胸膛,每翻完一本就狠狠擲下,像是對待一條咬著他手腕不放的蛇。簡明異合上門,心想自己可真是勞碌命?,F(xiàn)放著這么個能跑能動能日的大活人,卻比照顧個奶娃還累。接著默不作聲將他丟下的文牒分類碼好,看了眼硯臺里幾乎沒動的墨,秦城主字兒都懶得批,早上磨好的墨此刻已經(jīng)快結(jié)冰了。簡明異忍住嘆氣的欲望,稍稍整理了書桌便開始布菜。秦疆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貫是不懂得幫忙的,今天卻神情古怪地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說什么。“城主忙完了?“簡明異半掀開湯羹上碗蓋一角,心知他不可能這么快看完。秦疆決不耐煩地撇嘴,扔下手中一本公文,直接拍在桌上,震了三震。若不是簡明異早料到他這手按住了湯羹,只怕那一盞湯就要喂了地上一摞不解風情的文書。簡明異抬眼看他被抓了幾道的胸口,頭微低,分寸恰到好處,如塘中朝露仰慕玉白石階,飽滿一瞥,化為晨霧。接著在他身側(cè)跪下,摸出傷藥來伸手替他涂抹。簡明異手指微涼,溫度恰好,沿著秦疆決胸口傷痕劃過來,連最細微血色張揚都照顧到,卻絕不逾越。秦疆決眉頭這才舒展些許,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把目光轉(zhuǎn)向那碗湯。簡明異收了傷藥,無視秦疆決一臉不快,把下一本公文在他面前展開,同時拿過湯碗一勺勺喂他。心里想的卻是餓死秦城主的一百種方式。不說別的,只要不給他拿筷子,他就能一直餓下去。天縱英才——懶得人神共憤。簡明異喂完秦城主,又摸了摸趴在一邊的追白,給它的食盆加了食物。追白跟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