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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的狐貍都引來了?那時候,只怕他連根骨頭都沒得啃!許天賜一面吃,一面暗自慶幸自己如今被罰思過。許天賜把食盒里的吃食吃得一干二凈,然後偷偷的食盒小心的藏了起來。只是夜里許天賜睡著的時候,竟做了一晚的惡夢。他夢到自己居然因為貪嘴被獸夾夾到前爪,然後被陳三郎瞧見了,那人捉住他審視了半天,最後看到了他尾骨處的傷,竟然張開了口,十分不屑的說了一句,‘這狐貍的毛皮都不值錢了,還壞了我的夾子,真是可惡。'許天賜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被這夢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覺得無比的窩火。先不說這陳三郎是個養(yǎng)蠶的,跟那山里打獵的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怎麼就偏偏夢到這人開口說話呢,居然還說自己的毛皮不值錢?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許天賜恨恨的想著,我許天賜怎麼說也是這山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狐一只,他陳三郎一個臭養(yǎng)蠶的,居然敢說我的毛皮不值錢!許天賜完全忘記了,這是他自己的夢,而且陳三郎根本就不會說話,更不要說對他的一身毛皮品頭論足了。小舅舅清早來瞧他,見許天賜氣色欠佳,以為是在這思過洞里苦得,就在心里偷笑,面上卻故意裝出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舅公要見他。許天賜自小到大,幾時見過這人如此正經(jīng)的模樣,這時心里就暗暗的吃驚,也把心思都仔細(xì)的收了起來,隨這人去了。哪里想到等許天賜見了他舅公,才知道這次找自己前去,竟然也是因為了那陳家三郎。原來許天賜的舅公想起這孩子受了那陳三郎的恩,卻又燒了人家的屋,就閑來無事,為那人掐指算了一算,竟然真被他推算出來那人在三日之後有血光之災(zāi)。說起來,這推算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象許天賜這樣不知修煉,每日貪玩的,自然是連隔日是雨是晴都算不出的。那位老人家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天賜啊,既然你欠著那陳家三郎的人情,如今正好去還他一還,救他一救。'許天賜一聽傻了眼,舅公說的話,可不是聽完就算的。這老人家若是伸個手指頭朝前指一指,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啊,哪里還敢跟舅公討價還價,說不要去的話。老人家說完了話,大約也很滿意自己的安排,就微微的點了點頭,笑瞇瞇的打發(fā)了許天賜下去。許天賜糊里糊涂的走了出去,卻又想到一件事,就慌忙的拉住了他的小舅舅,問說,‘他人好端端的在村子里,哪里來的血光之災(zāi)?若是真的來了強(qiáng)盜,那村里年輕力壯的多了去了,又不少我一個,我去了,也沒用罷!'他的小舅舅就說,‘哎呀,他一個養(yǎng)蠶的,難道不要把繭擔(dān)出去賣麼?'許天賜這才放寬了心,笑著說,‘我雖然不懂得養(yǎng)蠶,可我那一日去見他,他不是還擔(dān)了桑枝回去喂蠶麼?哪里就有這樣快了?再說了,不該有人來收麼,哪里還用他親自擔(dān)出去賣了?'他小舅舅當(dāng)時就笑話起了他,說,‘他去賣的不是春繭,卻是去年的秋繭藏好了的。今年絲價高,他揀了這個時候賣得,不過比別人早了十幾日,賺得的,卻比人翻了幾翻。這個人才會賺錢。'許天賜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您知道的還真不少。'他小舅舅干笑一聲,心說,你也跟著個蠶娘多逛幾日,還有什麼不曉得的。許天賜這邊心里卻不自在了起來,心里酸溜溜的想著,怪不得這個陳三郎不貪財,原來倒是個生財有道的。許天賜卻不想,這原本是養(yǎng)蠶的人都懂得的道理,只是許多人只顧眼前小利,沒三郎那份決斷和眼力。許天賜如今是怎麼看陳三郎都不順眼了,就連人家養(yǎng)家糊口的本事,他也要拿來酸上一酸。3(1)可一想到舅公老人家吩咐下的事情,許天賜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著四周無人,就偷偷摸摸的說道,‘小舅舅,你這次可得幫我一把呀?'他的這位小舅舅翻了翻眼睛,反問他說,‘你欠下的人情,怎麼叫我去幫,難道你還想多還幾次才高興麼?'許天賜不甘心的說道,‘天官不是也被他救了麼?怎麼不叫天官去幫?'他的這個小舅舅就把狐貍臉一拉,很不高興的說道,‘他才多大一點兒?連毛都沒長齊全呢,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難道你要他去替你報恩,眼巴巴的看著他去送死麼?'許天賜還是不死心,說,‘我...'小舅舅就嘿嘿一笑,說,‘平日里教你用心,你就光知道玩耍,如今後悔了罷?'許天賜氣得差點兒想罵人,心說平日里帶我不務(wù)正業(yè),四處游蕩的,難道不是你麼?若不是因為有了這位貪戀美色,好吃懶做的好舅舅,他怎麼會有樣學(xué)樣的帶著天官不學(xué)無術(shù),一昧的廝混?這才真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偏偏這人尾巴藏得好,從來沒被舅公捉住過。小舅舅見許天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好心的安撫他說,‘唉,他一個養(yǎng)蠶的,能惹上什麼人?大約就是些尋常的強(qiáng)盜罷了,你動動腦筋,也是很容易打發(fā)的。'許天賜苦著臉,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洞里。許天賜也知道自己是有幾兩重的。若說起這本事的大小,只怕族里那些比他略小幾年的母狐貍?cè)缃穸急人麖?qiáng)得不知哪里去了,他每日里沒些正事,不是下河摸魚就是上樹掏鳥蛋,就連老老實實曬太陽的大烏龜他也要巴巴的把人家的龜殼翻過來。說起來,在這山上,到了他這個年紀(jì),卻連分身術(shù)和金蟬脫殼都不會的狐貍,也就只有許天賜了。這世上的狐貍有萬萬千,只怕再沒有哪只能有他這樣背的運氣了罷?許天賜的心里怨氣還沒消,卻又來了件添堵的事情,卻都是拜那個陳三郎所賜。許天賜在思過的洞里發(fā)了半日的呆,只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憐命苦。然後終於回過了神來,四處偷偷的去請教了些法術(shù)。人人都只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可惜了這許天賜偏偏天生就是個銀樣蠟槍頭,最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他又不想再去求人,弄到後來,自己也著了急,知道如今是沒什麼真本事可以指望的了,唯一盼的,就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能糊弄過去。到了第三日,許天賜胡亂的收拾了收拾,就郁郁寡歡的跑到了那村中,一雙眼睛骨碌碌的只瞧著那陳家三郎的門口。許天賜雖然心里覺得陳三郎可恨,但家里從小就教他要是非分明,得了人家的好處要懂得回報。雖然陳三郎也朝他放過狗,也扒過他的褲子,可至少也是救過他和天官的,這些事一件歸一見,實在是不能混為一談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