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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而又浪蕩。“看夠了就滾,別跟著我?!?/br>他笑著說,轉過身,往前走。“離開蕭南?!?/br>天羽停住腳步。沉默片刻,像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漸漸笑了開來。龍浩的身影擋在他面前,擋住了遠處刺眼的燈光。“離開他?!?/br>龍浩低頭望著天羽,低聲重復。天羽抬起眼睛。黑夜中龍浩的眼睛很深,很黑。他專注地注視著他,讓人有捕捉到溫情的錯覺。天羽觀察著那雙眼睛,好像被感動了,重復了一句:“離開?”離開……多動人的字眼。天羽又想笑了。“憑什么離開?憑我?還是……憑你?”天羽取下煙,笑容隨著夜風散向四面八方。“你搞錯了,浩哥。我為什么要離開?我的錢,權,地位,哪一樣值得我離開?恩?你倒是說說看。”“失去這些,憑你自己,一樣可以重新開始?!?/br>天羽聽了龍浩那句“重新開始”,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先是驚愕,然后失聲大笑。直到笑得抖動著肩膀,天羽才收了笑聲,抬起頭,看進龍浩的眼睛里。“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犯賤,我心甘情愿的。知道我李天羽今天的一切是怎么得來的嗎?就是做像今天這種事?lián)Q來的,不,比這更下賤、更像個biao子。你要想聽,我可以說三天三夜,保證讓你滿意,還不帶重復的?!?/br>龍浩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天羽看著他的眼神,忽然被激怒了。“你可憐我?——是不是很爽?看我和你一樣,也他媽的就是個舞男!是不是很爽?!”懊惱,屈辱,羞恥和憤怒……烈火一樣灼燒他的全身,將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都炙烤得痛入骨髓。沒錯,他就是個舞男,他才是真正的舞男!面對這個世界,他連像龍浩那樣說出一個“不”的機會都沒有!但他不甘心,他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道,他必須要得到,要占有,沒有這些他賴以倚仗的錢、權、地位,他就什么都不是,連個完整的人都不是!“浩哥!看以前作踐你的人被人作踐是什么感覺?是不是特刺激?我不怕人看,尤其不怕被你看。你動我的公司,騙得我團團轉,為的什么,不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感覺怎么樣?shuangma?有我以前想象干你的時候shuangma?!”天羽吼著,心口洶涌翻滾,堵在胸口的一團烈火叫囂著要噴涌,要宣泄!燒得他頭痛裂!龍浩靜靜望著天羽。既沒有被激怒的反應,也沒有憐憫的表情,也沒有悲哀的嘆息。他只是低頭望著他,臉上深深的傷疤,在夜色中濃不見影。“蕭南會有一批外貿(mào)品,下星期從星海出單?!?/br>許久,龍浩開口。“告訴他你的倉庫滿了,讓他走別的碼頭?!?/br>天羽抬起眼角,看他。“剩下的事就別管了。天羽,聽我的?!?/br>天羽注視了龍浩良久,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湊近了他的臉。“……算我求你……”天羽低聲說,揚起下巴,氣息拂在龍浩的臉上。“……別總是一副特關心我、特為我好的口氣對我說話!行、嗎?!”天羽吼,瞪著龍浩,可是片刻后,眼神卻漸漸變了。他專注地打量了龍浩一會兒,忽然又笑了,笑得邪魅,肆然,仿佛剛才怒吼的人根本不是他。他靠近龍浩,伸手一推,將他推靠在身后的墻上,身體壓了上去,挑逗地、輕佻地貼緊。“為什么這么關心我?難道說……”雙目相對,天羽將唇湊近龍浩的唇,和他呼吸相聞。“你對我還有興趣?”天羽輕輕抖著肩膀,低低地笑。“對了……你以前嫌我不是正經(jīng)人,不肯和我好?,F(xiàn)在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咱們正好玩玩……”傾身向前,吻住了龍浩。被龍浩胳膊一振,將開。“怎么,”天羽笑得吃驚?!澳悴粫浆F(xiàn)在還在裝丫的清高吧?”笑容變得輕蔑,天羽冷笑。“浩哥,你現(xiàn)在可是黑社會。不知道黑社會比我這種人,干凈多少?”“……這樣有意思嗎?”龍浩抬起頭。“我問你,這樣有意思嗎?”龍浩猛地提高了聲音。他突然的爆發(fā)讓天羽沒有防備。身體被龍浩推開,從上而下俯視他的眼神,帶著冷靜的憤怒,和冷酷。“除了會自輕自賤,你還會什么?全世界不欠你,是你看輕你自己?!?/br>天羽茫然地看了龍浩一會兒,笑。“你懂什么?”如果能脫身……早脫身了。他也努力過,嘗試過,盡力過……可是又怎么樣?也許走上這條路的那天,就注定無法回頭。不過……天羽端詳著龍浩,給了他一句話。“龍浩,就算有一天,我李天羽走投無路,也決不會去求你。”第66章(二十七)星海傳媒旗下的演藝集團緊密融資。天羽連軸轉著,將娛樂經(jīng)紀公司的路越鋪越大。原本的星海文化不再是主陣地,只按照日常運營,外貿(mào)生意也只按面上走。天羽覺得,他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他曾經(jīng)以為,蕭南最終一腳踢開他,是遲早的事,區(qū)別只在于蕭南徹底厭倦之前,從他的利益鏈中斷走的那部分是大還是小。可是,那天晚上之后,天羽忽然明白了。他明白自己錯得很離譜,甚至愚蠢,居然到現(xiàn)在才看清事情的本質(zhì)。蕭南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就算蕭南有一天對他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仍然是蕭南手中的一只狗,一個予取予樂的玩物。蕭南不會讓他的玩物堂堂正正地洗白做人,哪怕玩廢了,也只能是個玩物!天羽明白這一點時,從心里往外的發(fā)涼。他直覺地預感,也許他一輩子也擺脫不了蕭南。這讓他感到恐懼。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反復地思考。顯然,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