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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笑著,眼睛里沒有一絲笑意。天羽端起茶幾上一杯酒。他緩緩晃動杯中的液體。他想如果現(xiàn)在他手一翻,潑蕭南的那張臉,一定很好看。但他沒有。他從容地喝下那杯酒,然后對蕭南笑了笑。“我不會?!?/br>他向門邊走去,胳膊被蕭南的保鏢抓住,按在椅子上。蕭南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前,俯視著他。“天羽,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br>天羽掙動,蕭南捏著他的下巴,語氣很溫柔。“咱們李總,還不好意思呢。跟我這么久了,還這么臉嫩?”天羽抬頭,眼睛睜得很大,瞪著蕭南。如果是以前,如果換了一個場合,也許,李天羽就當被狗咬了。李天羽是個聰明人。他不會違抗蕭南,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很清醒地知道,他還沒有能正面和蕭南杠上的資本。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當著龍浩的面,不一樣。要他李天羽在龍浩面前當個下賤的婊子,讓龍浩看他的笑話,他做不到!蕭南玩弄地看著天羽的眼神,低下頭,貼近天羽的耳邊。“翅膀硬了?星海的大股權你還沒到手呢?!?/br>天羽一僵。他的眼神和蕭南相抵,一動不動。許久,天羽低下頭。“來來,給點掌聲鼓勵!”蕭南滿面笑容,啪啪地鼓起掌來。天羽緩緩將椅子背轉過來,坐了上去。他沉默地分開雙腿,貼向椅背。他要星海的大股權。沒有它,他就永遠沒有擺脫蕭南的資本。他這么做了,未必能得到;可如果他不做,就一定得不到。在天羽的腦海里,這是一個簡單的運算模式。為了這一天,他忍耐了很多年。他不該在乎多忍耐這一次。很久以前,剛和蕭南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服從過類似的要求。那時候他告訴自己,這沒什么。當一個人對著一群禽獸,穿著和光著,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天羽面無表情地把手伸向衣領,解開了扣子,把外套脫在地上。他想起了坐在對面的龍浩,也曾經(jīng)在他面前做過這個動作。當時他高高在上,而他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舞男。他在用什么表情看著自己?天羽忽然想,不知道自己脫的動作夠不夠火辣,夠不夠下賤。“嘖嘖?!笔捘喜惶珴M意地指揮?!疤煊穑瑒e光脫啊,你得動腰,你得跳!”天羽在數(shù)雙眼睛的注目下,緩緩動了一下腰。領帶,接下來是襯衫。天羽把手移到襯衫領口,一個一個,往下解紐扣。解到最后一個,他解了很久也解不開。手在抖動,妨礙了動作。包間頂上刺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和身上,讓他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個動作都能被包間里所有人看見。皮膚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天羽想,原來舞男的感覺是這樣的。原來他一直是個舞男。蕭南盯著天羽遲緩的動作,忽然走上前去,抓起天羽的手。“來來,我教你?!?/br>蕭南笑著把天羽的手拉著,拉向天羽的胯下,去抓那里的一團。“抓住這兒,再頂幾下……”手伸到半途,被拉住了。蕭南緩緩轉過身,看了看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再看向手的主人。“怎么,”蕭南笑了笑。“浩哥……要親自教?”第65章蕭南緩緩轉過身,看了看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再看向手的主人。“怎么,”蕭南笑了笑。“浩哥……要親自教?”龍浩松開手,淡淡地:“蕭總,我剛來,理當由我們先表示一下誠意?!?/br>他回頭,手下已經(jīng)請?zhí)煊鹫玖似饋?,提起那張椅子。龍浩提著椅背,向面前放下?/br>“這椅子舞我跳過,兄弟們捧場,都看過。蕭總,我借花獻佛,來一段。”蕭南很驚愕。“阿浩,你這是說笑話了,誰吃了豹子膽,敢讓新東的老大跳舞?”“蕭老板說得對啊?!饼埡粕砗笞叱鰝€光頭,抹了一把光亮的頭頂。“浩哥是有頭有臉的人,想跳舞嘛,留給自家兄弟看就行了,這讓蕭老板高興的事,當然是我們來嘛。”對蕭南嬉皮笑臉地一笑:“蕭老板,老子是粗人,跳椅子舞是不會,打砸搶椅子就會,健康環(huán)保啊!賞臉讓個地兒?”手一招,新東的一幫男人圍過來,七手八腳地開始搶椅子,局面忽然改變,鬧哄成一團。光頭抬頭:“哎哎,凰龍的哥們們?光看個鳥,一起來啊?”不由分說,拖了就近的一個WAITER:“來來!”又沖門外:“多拿幾個椅子來!”WAITER慌忙看陸成,陸成看向蕭南。蕭南看不出臉色,點了點下巴。搶哄聲,鬧騰聲,新東的人勾肩搭背拉著凰龍侍者灌酒劃拳聲。場面一下子亂了。龍浩轉向蕭南。“都是粗人,沒什么教養(yǎng)。讓蕭總看笑話了?!?/br>蕭南慢慢勾起嘴角。“好說。”“要是蕭總不介意,我請李總單獨說幾句話?!?/br>蕭南抬頭,和龍浩對視。兩道眼光無表情地互相打量。蕭南目送龍浩帶天羽離開包間,在沙發(fā)上坐下,伸出手。陸成為他手指上的煙點上火。蕭南微微瞇起了眼睛。凰龍外的停車場,天羽大步向前走著。手臂被龍浩拉住,天羽將開他的手。“天羽!”龍浩用力拉住了他,將天羽拉轉過身。天羽站住腳,手習慣性地伸進褲子口袋掏煙,抬起頭來看龍浩。“你來看我的笑話?”今天晚上他就是個笑話。天羽又自嘲地在心里更正,不是今晚,他一直都是個笑話。“看夠了,滿意嗎?”天羽勾起嘴角笑了笑,把煙叼進嘴里,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