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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有你這般的人才?!崩畛缬剐α艘宦?,又和孟階道,“你這些年里,可還曾練過武藝?” 孟階聞言搖了搖頭,“只是清晨的時(shí)候練功健體,武藝卻是談不上了?!?/br> 自從孟昶出事后,孟階就沒有再來過英國(guó)公府。李崇庸是知道的。就算孟階天賦異稟,若是沒有人教他武功的路數(shù),也是白負(fù)了這般的身手。 屋子里一時(shí)靜默了下來。李崇庸摩挲著手里的茶鐘,笑道,“想起來小王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衛(wèi)所了。既然有緣在這里遇到階兄,不如咱們一起去衛(wèi)所看看如何?” 李崇庸提議的話,眾人自然不敢反駁。唐湛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管事余二去牽馬來。 孟階也是要跟著去的,他蹙了蹙眉,低聲和一個(gè)小廝道,“去給夫人說一聲,我去了衛(wèi)所,可能晚些才能回來,晚飯就不必讓她等我了。” 李崇庸走在前面,聽得雖不清楚,但也知道大概的意思。他挑了挑眉,問孟階,“階兄何時(shí)娶得親?怎么也不帶令夫人一起過來?” 李崇庸比孟階小一歲。 孟階嘴角微扯,“殿下已然見過她了?!?/br> 幾人已經(jīng)到了垂花門前,李崇庸聞言駐足,“小王怎么不知——”他說到這里一愣,腦海里浮現(xiàn)剛剛看著很是熟悉的陌生女子。他微微一頓,又道,“原來是她?!?/br> 李崇庸笑了笑,說,“你們二人倒真是一對(duì)璧人?!?/br> 宋琬回到‘蓼水軒’,便讓小丫鬟去‘倚梅苑’后面折了幾支梅花過來。正堂里有個(gè)青花地白纏枝蓮紋的花插,宋琬將紅梅插在里面,拿著銀剪子剪去多余的枝杈。 直到轉(zhuǎn)了一圈都滿意了,宋琬才將銀剪子放在了笸筐里。她將修剪好的紅梅花插擺在拔布床里的高幾上,踱著步子看了一番,才又坐到了臨床大炕上。 小廝沒過多久便來給宋琬報(bào)信,“夫人,爺說他跟著太子殿下去了衛(wèi)所,可能很晚才回來。讓你不用等他?!?/br> 宋琬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出神。 她曾經(jīng)以為她是恨李崇庸的,可今日才發(fā)現(xiàn)。她連李崇庸長(zhǎng)什么模樣都幾乎忘記了,只覺著分外的面生。 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了李崇庸過來,可能都認(rèn)不出來是他。 宋琬微微嘆了一口氣,讓明月搬了賬簿過來。她手底下的鋪?zhàn)雍颓f子,還有孟階手里的,如今都是她在管著。有些雜亂,她得好好的看一遍才行。 傍晚的時(shí)候,廚房里送來了食盒。宋琬沒有讓明月打開,她繼續(xù)趴在小炕幾上看賬本。 下雪的時(shí)候,外面總是極其安靜。宋琬看著閃爍著光芒的燭臺(tái),打了一個(gè)哈欠。她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和明月說,“我打個(gè)盹,一會(huì)把我叫醒。” 看賬簿太久,眼睛酸澀的厲害。宋琬沒一會(huì)就睡著了。孟階打著簾籠進(jìn)來,就聽到宋琬睡夢(mèng)中的嘀咕聲,“我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讓你非要把我打入冷宮才行?!” 他蹙著眉過去,伸手摸了摸宋琬汗?jié)竦念~頭,“琬琬?!?/br> 宋琬的身形猛然一抖,接著便睜開了眼。她眼里還含著些許晶瑩,抬頭看到是孟階,她慌忙拽住了他的手,“孟階——”聲音里還帶著nongnong的鼻音。 孟階俯身坐到她一旁,拿著錦帕輕柔的將宋琬額頭上的汗水擦去,才皺著眉道,“做噩夢(mèng)了?” 宋琬點(diǎn)了點(diǎn)頭,紅著眼睛鉆到他懷里,看上去像是受傷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憐愛。 孟階嘆了一口氣,攬著她道,“我不會(huì)離開你的。” 這句話仿佛壓倒了宋琬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突然抑制不住,小聲的啜泣起來。 她又夢(mèng)到了前世被廢的那一日。她跪伏在地上,拉著李崇庸繡著金龍的明黃色的衣擺,苦苦詢問他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 李崇庸卻是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就連最后一眼也沒有施舍給她,只冷冷的道,“宋琬,你就別再給朕裝糊涂了。你的錯(cuò),就到冷宮里好好反思去吧?!?/br> 宋琬哭了好大一會(huì),才冷靜了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到孟階前襟上沾滿了鼻涕和淚水,又是笑又是哭,可憐兮兮的道“我弄臟你衣服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咕嚕?!穆曇魝鱽?。宋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孟階忍不住輕笑,“餓了?” 宋琬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孟階扭頭看了一眼食桌,見上面擺著的食盒還沒有開封。他蹙了蹙眉,又道,“我不是給你傳話了,晚飯不必等我?!?/br> 沒等宋琬回話,他就拿了食盒過來,將里面的飯菜一一擺在小炕幾上。 宋琬連忙下炕洗了洗手,拿著筷子道,“我剛剛也不餓的,就想著等你一塊回來吃飯。誰知道肚子不爭(zhēng)氣,又叫起來。” 孟階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快吃吧。” 宋琬點(diǎn)點(diǎn)頭,一口氣喝了半碗紅糖蓮子燕窩粥。她見孟階拿著湯匙一口一口的吃,并不提今日遇到李崇庸的事。她心里好奇,欲言又止幾次,才硬著頭皮道,“太子殿下他——” 孟階抬了抬眼皮,“怎么了?” 宋琬沖他笑了笑,說道,“沒怎么,就是奇怪他今日怎么來了這里?” 總感覺是蓄意而來。 第九十一章 孟階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宋琬的碗里, 說道, “快吃飯?!?/br> 宋琬見孟階不想多說, 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又喝了兩口酸筍雞皮湯,忽然想起賬簿的事情, 放下碗筷和孟階道, “我今天看了賬簿,田莊和鋪?zhàn)拥氖找娑纪Σ诲e(cuò)的,比上個(gè)月還要好些。只是——” 孟階見她欲言又止, 便道,“想說什么就直說。” “我想把我手底下的鋪?zhàn)雍颓f子都賣掉?!彼午@才欣然開口。 孟階并沒有異議, “好?!?/br> 他手底下的鋪?zhàn)雍颓f子本就許多了,宋琬既要管著這個(gè), 還要cao心她手下的鋪?zhàn)雍颓f子, 實(shí)在是費(fèi)心神。 宋琬見孟階答應(yīng)的爽快,又道,“那我還想用賣掉的銀兩再置兩份田產(chǎn),就在宛平?!?/br> 孟階在宛平有一塊二百畝的田莊,都是種的果樹。前兒尤信來信說, 那塊田莊的旁邊有一塊四百畝的莊子, 那莊主的兒子在外面欠了一大筆債務(wù)。莊主實(shí)在湊不夠銀兩, 便想把這個(gè)莊子轉(zhuǎn)賣掉。 若是買下來的話,就是六百畝的田莊,以后都種成果樹。那請(qǐng)人來打理,也更方便了。更何況不用租給佃戶們用, 若是收成好的話,一年就能有上萬兩銀子的收入??墒潜人切┬K的莊子鋪?zhàn)淤嵉亩嗔恕?/br> 孟階沉思了一會(huì),又道,“可以買下來那塊地,但不能種果樹?!彼D了一頓,又道,“那塊地地勢(shì)較低,雨水大都往那里流。若是碰到多雨的季節(jié),果樹極易爛根??梢苑N花卉?!?/br> 尤信倒沒在信里提這回事。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