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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不要因為別人的眼光就懷疑自己。就算你所喜歡的和別人一樣,也都是心頭好,那就沒有所謂的對和錯?!?/br>聽到這話,肖樹林回過身看向他。視頻流出的這兩天,所有人看他和陳林辰的眼光,都像是在看垃圾一樣。但眼前的這位美術(shù)老師好像不太一樣,因為肖樹林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擔(dān)心。頓了片刻,肖樹林重新回到寒非零跟前站定,問:“老師不覺得我們惡心,或者垃圾嗎?”寒非零搖了搖頭。石橋上有鐵欄圍著,底下是一片翠綠的草地。寒非零手肘擱在鐵欄上,身體微微向前傾,視線落在前面的草地上,沒有直接對視肖樹林——他認(rèn)為這樣或許能讓肖樹林覺得不那么緊張。然后,他非常風(fēng)輕云淡地開始訴說。“樹林,老師不知道你對同性戀愛這種事了解多少,但同性取向的人不是垃圾,也不惡心。它更不是一種病,只是一種不同的人生選擇。雖然在我們的生活周邊,很多人還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但其實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已經(jīng)接受了同性戀,甚至在法律上同意同性結(jié)婚。比如,荷蘭、比利時、西班牙和挪威等幾個國家都是。這些就足以說明,同性并不完全是錯的?!?/br>肖樹林站在寒非零背后,望著他的眼神有些閃動。雖然這些事情,他自己早就上網(wǎng)搜過了,但從老師的口中聽到這些,感覺還是很奇特。寒非零像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般,停頓了下,才繼續(xù)說道:“這些都是網(wǎng)上隨便一搜就能找到的消息,我知道你這么聰明,不用我說,自己很快也會知道?;蛘?,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同性戀并非錯的,它不是洪水猛獸。可是,作為老師,我還是想告訴你,即便這樣,在徹底踏上這條路之前,老師希望你能想清楚?!?/br>肖樹林握緊了拳頭,神色微變。“同性戀本身不是錯的。但是,如果你們走上這條路的話,你們要承受的必定比常人還要多。雖然,你今年才十五歲,但依你的智商,老師知道你能聽懂,也希望你聽完能認(rèn)真思考一下。”說罷,他突然轉(zhuǎn)過身,背靠在鐵欄上,面向了肖樹林,眼中依舊滿是真誠,問道:“好嗎?”肖樹林比方才還要震驚。如果說從寒非零的眼中看到了擔(dān)憂,心中平靜了許多,那眼下這位老師以對待朋友的口氣在和自己聊天,這點著實讓他很驚訝。過了半響,肖樹林才點了點頭。寒非零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如果你們想要在一起,現(xiàn)在肯定是不行的,你們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首要任務(wù)是學(xué)習(xí)。當(dāng)然,對于你來說,或許這些都不是問題,那對于陳林辰而言呢。你以后輕輕松松就可以考上好的大學(xué),有很好的前途,可陳林辰能跟上你的腳步嗎?要是你能保證自己學(xué)習(xí)不落下,又提高陳林辰的成績,讓他和你一樣考上理想的大學(xué),這樣你們以后才能更靠近,而不是漸漸遠(yuǎn)去。”聽著,肖樹林又蹙起了眉宇。“就算你們以后一直在一起了,你們不僅要接受工作上的壓力,還得面臨周邊所有人異樣的眼光。不是所有人都和老師一樣開明,也不是所有人都抱有仁慈的心。他們會用眼光甚至是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你們,在你們的心上一刀一刀地落下傷痕。老師就是希望你想清楚,你足夠強(qiáng)大嗎?強(qiáng)大到能面臨所有的困難,和你的伴侶一起走下去?”這時,寒非零抬眸看向了肖樹林,視線是炙熱的。他說了最后一句,“如果你們接受不了這些,那不如趁早放棄,能讓彼此少受點傷害。你們可以重新開始,過別人口中的正常生活。”這句話猶如一記悶雷般砸在肖樹林頭頂上,寒非零明顯看到他握緊了拳頭,身體顫抖了下。寒非零沒有催促,而是靜靜地等著。過了許久,肖樹林抬起頭,眼神篤定,“寒老師,我很喜歡陳林辰。我覺得,我以后一定會一輩子和他在一起?!?/br>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卻能說出“一輩子”這樣的話,確實也讓寒非零很是震驚。隨即,寒非零突然笑了。然后,在肖樹林詫異的眼光中,說了句,“為了讓你覺得好受一點,老師告訴你一個秘密?!?/br>肖樹林:“??”“老師現(xiàn)在的戀人也是男的。而且,我和你們一樣,從初中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你看,我現(xiàn)在過得也很好。”——————接到夜墨電話的時候,寒非零正在開車,要回市區(qū)的工作室。因為剛好在大橋上,寒非零不敢亂來,直接按了擴(kuò)音,將手機(jī)放在前面的架子上。“男神,我在開車?!?/br>對方像是也剛從車上下來,隨著那頭傳來“碰”的關(guān)門聲后,夜墨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剛下課?”“下課挺久的,學(xué)校里有些事,和其他幾位老師開了下會?!?/br>“嗯。”其實,經(jīng)過下午和肖樹林的談話,他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很美麗。“男神,我現(xiàn)在覺得胸口有點悶?!?/br>“嗯?怎么回事?身體不舒服?”“不是啦。是因為學(xué)校的一些事?!?/br>“噢?”接下來,寒非零邊開車,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同夜墨說了肖樹林和陳林辰的事情,又提及了下午和肖樹林的聊天情況。說罷,寒非零才總結(jié)道,“我不知道自己和他說那些話是不是對的。我只是認(rèn)為,他還小,不應(yīng)該要承受那么多。而且,或許是因為我本身是gay,所以對于他們的憐憫比較多。”電話那端的夜墨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理論上你說的那些話是沒錯的。同性本來就不是什么罪惡,兩個人在一起,關(guān)鍵的不是性向,而是對于人的選擇?!?/br>“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F(xiàn)在很多異性結(jié)婚了也存在離婚的狀況,并不是說選擇異性的,就能幸福美滿。相反的,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個男人,可我還是很幸福呢!”寒非零一向有什么說什么,完全沒想到他的這句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停下了腳步。他還在侃侃而談,“而且,老子就是同性戀怎么滴,同性戀又沒犯法,我就是很不爽那些人為什么一聽到同性戀就跟見到瘟疫似的。同性戀怎么了,同性戀照樣恩愛,同性戀照樣能□□……”說到最后一句,寒非零突然停了下來。平日里口無遮攔倒是無礙,不過在男朋友跟前說什么□□不□□的,壓根就像是在暗示什么。“咳咳……”寒非零解釋,“我是說,同性戀照樣能和其他情侶一樣生活。”“不錯。”夜墨淡笑了一聲,“他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