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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歸來,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可以安排去接你?!?/br> 木寒夏的心緒鎮(zhèn)定下來,笑了笑說:“不敢麻煩林董?!?/br> 林莫臣沉默了幾秒鐘。 “你叫我什么?”他問。 木寒夏十分平靜地看著他:“林董,我想沒什么不妥。” “叫我林莫臣?!彼f。 木寒夏沒出聲。 林莫臣注視著眼前的女人。一襲黑色長裙,外面披了件米色大衣。光潔的小腿露在外面。下面是兩寸細(xì)跟鞋。那張臉真的比記憶中更瘦了一些,眼眸也平靜了許多,仿佛沉淀的是這六年的光陰??赡蔷髲?qiáng)而俏麗的臉,分明是他記憶中鮮活的樣子。曾經(jīng)笑靨常開的她,呆呆乖乖的她,哭泣的她,憤怒的她……都跟眼前這個成熟而美麗的女人,絲絲相扣地重疊在一起。 他緩緩壓下心頭的疼痛感,反而淡淡笑了,說:“今年為什么回來了?” 木寒夏并未注意到,他的措辭中用的“今年”。不是去年,不是明年,不是他已安靜等待和守候的這么些年。她只是客氣地一笑說:“工作需要?!?/br> 林莫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工作需要。 他眉宇間笑意更盛,姿態(tài)也更顯慵懶隨意,像極了今晚宴會里上位者的模樣。他淡道:“方宜跟風(fēng)臣的地產(chǎn)業(yè)務(wù),算是同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會交代下去?!?/br> 這許諾若是放在別人面前,只怕金貴無比??赡竞闹皇屈c(diǎn)頭笑道:“多謝?!?/br> 門外夜色靜深,門內(nèi)兩人相對而立。一時卻已相對無話。 他既沒有其他來意,木寒夏就想道別,上樓去了。可看他這樣安靜地站著,黑色大衣筆挺垂落,木寒夏竟莫名有一絲心軟。 某種早已闊別多日的,久違的生澀的心軟。 她在心中自嘲地嘆息一聲,嘴上卻已說出口:“林莫臣,這些年聽說風(fēng)臣發(fā)展得很好,我也挺為你高興的。恭喜你。” 他只輕輕答了聲:“嗯?!?/br> “你這幾年去了哪里?”她問出心中疑惑。 他徑直盯著她的眼睛,忽的一笑:“去了美國,做一些投資的工作?!?/br> 木寒夏聽到“美國”二字,心中沒來由微微一晃。但并未深想,而是點(diǎn)頭道:“挺好的,這幾年實(shí)業(yè)不好,風(fēng)臣重點(diǎn)發(fā)展金融投資,這步棋走得很對?!?/br> 林莫臣靜默不語。 他的女人,那個勇往直前、在商場橫沖直撞的女人,現(xiàn)在也變得如此成熟沉靜,視商場如棋局。她終于如他預(yù)想般的成長,卻也已不是當(dāng)年他輕易就可以掌控住的稚嫩模樣。 “那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淡了。”他說。 木寒夏微微一怔。 然而下意識告訴她不必再深聊下去,她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于是她抬頭微笑道:“林莫臣,今天挺晚了,我上去了,以后有時間再聚?!?/br> 他靜了一瞬:“嗯。” 見他站著沒動,木寒夏又笑笑,轉(zhuǎn)身離開。 電梯就在幾米遠(yuǎn)處,木寒夏走過去,站在另一盞燈光下,看著墻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眼角余光卻瞥見他轉(zhuǎn)過身,沒有朝門口,反而朝她的方向走來。 木寒夏沒有回頭看他,也沒動。伸手去按電梯。 手指在半空中就被他抓住了。 木寒夏看著兩人交纏的手指,微微一怔。 林莫臣已經(jīng)從背后抱緊了她。 他大衣里清冷的氣息,瞬間侵襲過來。木寒夏全身一僵,轉(zhuǎn)頭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在很近的距離。他的臉上沒有半點(diǎn)表情。 然后他的臉突然就覆蓋下來,吻住了她。 男性氣息涌進(jìn)她的嘴里,她才仿佛忽然從睡夢中驚醒,看清眼前吻著自己的人,真的是他。她怔怔地看著他,他卻閉著眼睛。只讓她看到兩道緊鎖的眉。 起初,他的唇覆上來,只是輕輕地、試探般地吸吮著。但轉(zhuǎn)瞬之間,在兩人的唇相互摩擦之后,他的力道陡然加重。舌頭直接強(qiáng)硬地撬開她的唇,吻得很深,像是不顧一切地與她的舌追尋、糾纏。他的呼吸甚至都變得有一絲急促,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眉頭也越皺越緊。另一只手也撫上來,牢牢托住她的后腦。木寒夏什么也瞧不見了,他遮擋住她所有視線,完全把她拘在懷中。 他的臉,毫無間隙地廝磨著她。他的氣息,纏繞在她的唇齒間。他懷里的溫度,包裹著她。 …… 一晃仿佛回到了六年前,他總是在這樣寂靜的燈光下,重重地親密地?fù)砦侵?/br> 許多被時光掩埋、被日日夜夜的孤獨(dú)所遺忘的記憶,瞬間如同潮水般涌上木寒夏的心頭。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恍然若失,差一點(diǎn)就伸出舌頭去回應(yīng)他,去熱烈地糾纏他,就像他此刻糾纏她那樣。 可理智惶然驚覺了現(xiàn)實(shí),她清醒過來。她看著他的樣子,站在原地沒有動。沒有掙扎,也沒有躲避。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承受著這個熱烈又帶著幾分痛楚的吻。 …… 他抬起臉,卻依然將她困在自己和墻壁間。他的眼睛里,浮現(xiàn)笑意。 木寒夏卻察覺,這個笑容有點(diǎn)苦澀。 以前,她從沒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 “這么多年,你就從沒想過回來?”他問。 木寒夏不說話。 “回來看看我?”他微啞著嗓子說。 某種陳年的酸意,涌進(jìn)鼻子里。木寒夏忍住了。她非常溫和地笑了,伸手擋開他的手臂,說:“莫臣,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你剛才也不該對我這樣?!?/br> 他靜默著。 “你現(xiàn)在活得很好,我也挺好的,就夠了。你不必糾結(jié)于過去。”她說。 他靜了一瞬,又笑了:“是的,我很好。非常好?!?/br> 木寒夏不想再多留在他懷里,她說:“那再見了。”她低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電梯里。 他沒動。 電梯門合攏的一剎那,他突然伸手,擋住了它。 “你說得對,我不必糾纏于過去?!?/br> 木寒夏:“……嗯?!?/br> 他眼睛還看著她,放下手。 電梯門徐徐關(guān)上的一剎那,她聽到他平靜的聲音響起:“木寒夏,我要的,是將來。” 第76章 夜色幽深。 木寒夏靠在躺椅里,身體蜷成一團(tuán),一直凝望著窗外。 直至,時間變得很晚了。 她收拾心情,下意識竟不愿再去深想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