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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長著,你都二十好幾了,也沒見爹著急分家。我看你是頂著暑熱上哪兒吃醉了酒回來找我們胡撒潑?!鄙蚝憬胁市訉⑸蛄路龌厝ィ隽碎T就有福德上來拽著沈柳德,帶他回去小睡。 沈寒香掰了個(gè)山竹,分一半與沈蓉妍吃著。 林姨娘愁眉不展。 “就算我大哥想分家,我也不會(huì)愿意,你們不必?fù)?dān)心?!鄙蚝愕馈?/br> 林姨娘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平白無故掉下的金山,她不相信有人會(huì)傻得不接手,錢又不會(huì)咬人,誰會(huì)嫌銀子燙手呢? 只稍坐了會(huì),林姨娘就告辭,沈蓉妍才想起丫丫還在奶娘懷里,叫抱了過來,沈寒香哄了她一會(huì)兒。 沈蓉妍問:“小寶呢?” “又睡了,他一日里要睡去大半日,醒了也不吵?!?/br> “性子倒像足了他爹?!?/br> 沈寒香貼著丫丫小臉的手指一僵,收了回來。 “哪有孩子不像爹的呢,丫丫說是不是???”沈寒香沒接話,沈蓉妍覺得說錯(cuò)了話,訕訕道:“帶孩子出來這么久了,待會(huì)兒李家大姐該找孩子了,我先過去瞧她?!庇谑潜н^丫丫,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大哥:何況你們是信不過我掙錢的本事不成? 沈寒香、沈蓉妍、林姨娘、門口蹲著偷聽的福德:是。 ☆、一一七 晚上,沈柳德睡舒服了,滿臉通紅地爬起來,讓丫鬟伺候著擦了臉。司徒家來人議親,沈柳德忙叫人去將家里三叔請(qǐng)了來。沈平慶去后,但凡沈家有大事需人做主,而沈柳德又做不得主時(shí),就指著這三叔來做。 燭火爆得噼里啪啦,林姨娘一腳踹翻了捶腿的小丫頭,一腳踏在腳凳上,數(shù)落沈蓉妍道:“你三妹同你交好,怎么不見她給你說一門好親事?徐榮軒算什么東西,在咱們家當(dāng)個(gè)教書先生,就拐了咱們家清清白白的大閨女,怎么不去做買賣,當(dāng)官掙得幾個(gè)錢?” 沈蓉妍不耐煩地蹙眉:“娘別指桑罵槐,家里還不夠亂的么?” 一丫鬟走了進(jìn)來,與沈蓉妍悄聲說話。 林姨娘豎著耳朵聽,丫鬟出去,林姨娘冷哼道:“怎么,連三叔都請(qǐng)來了,小賤蹄子動(dòng)作倒是快?!?/br> “娘!”沈蓉妍叫道。 “你同沈寒香走得近又如何,人家還不是半點(diǎn)口風(fēng)不透,我說怎么回娘家住著來了。當(dāng)年你爹那德性,風(fēng)流成性,娘我受了多少氣,眼睛都哭壞了,都是為了你,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見要回娘家住著的?!绷忠棠镉挠膰@了口氣,“原來在這兒等著咱們呢,這小蹄子真不是省油的燈,你那點(diǎn)腦子哪里夠用。聽娘的,趕緊給忠靖侯府寫信,叫他們來接人?!?/br> “說得容易,忠靖侯府咱們又進(jìn)不去,而且你還不知道,孟家壓根沒人來問過,想是根本不想接三妹回去。興許……興許三妹被擄去西戎,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也指不定?!鄙蛉劐捖曉絹碓叫?,最后閉了嘴不想說。只是一想要是沈家確實(shí)拆成兩半,她倒不是在乎家產(chǎn),卻覺得沈柳德怕是只把沈寒香當(dāng)成親妹子了,連底下還有個(gè)沈柳容,孫氏的孩子也都不管了。這叫什么事? 窗戶外面一襲樹影輕輕晃動(dòng),沈蓉妍嘀咕道:“別瞎想了,大哥想這么做,三妹還未必肯呢!” “誰還跟銀子有仇不成?” 說話聲漸低,沈寒香回頭沖三兩打了個(gè)手勢。 走出林氏的院子,三兩才憤憤道:“二姑娘怎么也這么說!小侯爺才不是不來接小姐,夢溪縣誰不知道,小姐和小侯爺青梅竹馬,打小就是小侯爺心尖尖上的人,小姐出天花,把小侯爺急成那樣?,F(xiàn)在小侯爺襲了忠靖侯的位子,這些人可不眼紅去了……” 沈寒香看了她一眼,三兩立刻低頭閉嘴,癟了癟嘴。 “蓮子羹待會(huì)兒你吃了罷,我吃不下,還有藥要喝?!鄙蚝阏f。 三兩握著手里的食盒:“哦?!?/br> 過了會(huì)兒,主仆二人站在一座石橋上,明晃晃的月亮垂落在水里,沈寒香摸著橋上石雕,側(cè)頭看著水面。月亮被微風(fēng)吹得陣陣抖索,但終不肯散去。 “小姐……”三兩猶豫道。 “小侯爺會(huì)來接小姐和小少爺回去的吧?” 沈寒香呆看著水里的月亮:“我也不知道?!鄙蚝阆氲氖?,要是孟良清不去冒險(xiǎn),他一定迫不及待與她重聚。但要是他命都沒有了…… 沈寒香渾身一哆嗦。 “小姐覺得冷嗎?咱們回去罷?!比齼烧f,扶著沈寒香朝院落走。 次日陳川來時(shí),正是午后,沈寒香剛睡了午覺起來,懶洋洋地抱著孟小寶。她臉上印著幾道紅痕,自己不知道,哄著孟小寶睡覺。 孟小寶抓著沈寒香凌亂的頭發(fā)不松手,身后三兩不停沒奈何地叫:“小少爺,好少爺,快松手。” 陳川抿唇笑著:“今日他倒是鬧騰?!?/br> 沈寒香拍了拍孟小寶的背,讓他的小手指握著她的大手指,孟小寶吐著泡泡咕嚕咕嚕地瞪著眼睛看沈寒香。 沈寒香沖他扮了個(gè)鬼臉,抬頭時(shí)正對(duì)上陳川含笑的眼睛。自那日陳川一番剖白,他不急不緩也不逼迫,要不是沈柳德才提過,沈寒香倒是如常,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 “今日不是為了看小寶來的,我有事和你說?!?/br> 沈寒香把孩子給奶娘,親了親孟小寶的小手,孟小寶雖不滿,但只依依呀呀叫了兩聲就被吃的吸引了過去。三兩給沈寒香拾掇好頭發(fā),也退出去。 “你爹的舊案,我已查清了?!标惔ǖ?。 沈寒香心頭一跳。 “當(dāng)年鄒洪供出戴銘就跑了,線索也就斷了,幸而來京城那會(huì),我與戴銘交好,多有酒rou之交。我與戴銘稱兄道弟,平素添了不少交情,總算查出了些眉目來。但當(dāng)時(shí)你讓我不必再查……”陳川停住聲,看著沈寒香,“可要是不查清這件事,這么些年,我其實(shí)不曾幫上你任何忙?!?/br> 沈寒香道:“不讓你查,是因我當(dāng)時(shí)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闭Z聲頓了頓,沈寒香遲疑指了指對(duì)面的椅子,“你坐?!?/br> 陳川坐下后,沈寒香呆看著門邊怔了會(huì)兒,才嘆了口氣,“那年我爹死了,大娘瘋了,我娘也死了。過年那會(huì)兒,家里下人只剩下不到十個(gè),帶著容哥的奶娘幸而沒走,否則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大家子人,忽然什么都沒了,只有沈家的宅子在。”沈寒香嘴角彎了彎,“如今宅子也沒了。我爹挺喜歡那兒,一輩子沒享過清福的商人,肯扎下根來就為了那座親王的舊宅。到底家里沒個(gè)當(dāng)官的,朝里沒人,事情不好辦。哥哥不肯好好念書,爹也快從工部出來,頂多能算編外人員??粗蚣艺哟螅詾榧掖髽I(yè)大,其實(shí)不然,早已是一具空殼。爹被送回來那日,連忠靖侯府都派了太醫(yī)過來,來得那樣及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