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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是不是……廣告變多了還是咋地…… 瀏覽器總是無情地屏蔽掉晉江【 今兒只有一章哈,一章已經(jīng)拼盡了老命! ☆、八十九 沈寒香做了個夢,很長,像怎么都醒不過來。 觸目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只有她一個人,她走了很久,卻也沒見到半個人影。 溫度越來越低,沈寒香縮著脖子,天空中有一輪小小的太陽,日光發(fā)白,和周遭的白云幾乎凝成一片。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腳底下不住打滑,勉力支撐著,她心里有個念頭,一定得出去。 在雪地里走的時間越長,沈寒香心里也有些急了。 還有人在等她呢。 忽然,她站住了腳。 是誰在等她? 空曠的雪原上,一絲風都沒有,但很冷,沈寒香胳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將手臂抱著。 又走了約莫盞茶功夫,不遠處豁然一個大洞出現(xiàn)在雪地里,黑乎乎的,在白地上分外顯眼。 沈寒香猶猶豫豫地走近,看見洞旁一串凌亂的腳印,然后人影一點點顯出來,起初像水或是冰凝結(jié)成的影子,一點一點變成實在的人。 他們穿著黑色的差服,是衙門的人。 “都這樣了……還叫仵作驗嗎?”膽怯的男聲說。 像領(lǐng)頭的那人相貌英俊,有些眼熟。他的神情有些哀痛,撿起一只鞋子來,是一只珍珠滿綴的鳳頭鞋。 男人微微彎著腰,那微小的弧度頓住之后,他便再也無法挺直身軀。 “驗。” “李家少爺現(xiàn)就放了么?看樣子似乎不是謀殺……” “先關(guān)著,通知沈家過來認人?!?/br> 官差紛紛上馬,隨著馬蹄聲遠去,沈寒香才回過神,他們都看不見她呢,她是成了一抹孤魂么? 她有點明白了這是哪里,這個洞,就是那晚她抱著那小東西,不小心跌進去的一個坑陷。 一股惡臭隨著記憶明朗而襲上鼻端,沈寒香坐在坑洞旁邊,兩只腳垂在壁上,她歪著頭,打量那坑底模糊不清的尸體。 官差找到了她,李珺被抓了起來,他們回去找沈家人來辨認了。原來人死之后是這么臭,也這么丑。沈寒香猶豫了半天,從這里跳下去,可能會摔傷吧? 最后她還是順著石壁小心翼翼地滑進坑底,落地時她覺得腳崴了一下,于是她蹲著,就在自己尸體旁邊。她手指翻了下那半新不舊的襖子,那面上有一小塊隆起。 沈寒香呼吸一窒。 用襖子抱住那塊摸上去柔軟的東西,沈寒香覺得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說點什么,她把那塊沒有了溫度的小東西,抱在身上,很快她的裙子就被弄得全是泥和血塊,她用裙子兜住他。 “對不起……”她發(fā)啞的聲音輕輕地說,怕驚動了什么,手一下一下拍那襖子。 這是白天,石壁原來是深褐色的,這是她的埋骨之地。許多細節(jié)在沈寒香腦中漸漸清晰,嗡嗡的聲音不肯消散,她嘴唇不住抖動,在低聲哼唱什么。 聲音忽然停了,沈寒香低下頭,隔著襖子落下唇印。 洞外馬蹄聲再次傳來,沈寒香抬起頭,洞口強烈的光線令她微微瞇起了眼睛。 陳川說:“我下去,待會兒我拉這根繩子,你們就拉我上去?!?/br> “是?!?/br> 黑色的靴子出現(xiàn)在沈寒香的視線里,他似乎看不到她,而她一低頭,懷中抱著的東西竟然也不見了,她的裙子很干凈。 陳川蹲在她的尸體旁邊,扯出腰間的白布抖開,她的腳已經(jīng)腐壞,又青又白,散發(fā)著腐朽的臭味。 “把鞋子穿上,以后的路才能走得又平又穩(wěn),你是好姑娘,來世一定有一個好郎君,疼你如珠如寶。”他一面絮叨,一面將那只鳳頭鞋穿在她的腳上。 陳川抱著一大一小兩具尸,臉上沒有一絲厭棄,利落地在腰間系上繩,他拉了拉繩子,大聲吼道:“拉!” 在地上蹲了這半天的沈寒香才站起身,她腿麻了,覺得面上涼涼的。 沈寒香舉起袖在臉上胡亂一擦,袖子被暈染成深色。洞口隱約傳來交談的聲音:“老大,咱把她拴在馬背上吧?!?/br> “小的我抱著,大的你幫我扶著讓她趴在我背上?!?/br> 不一會兒,陳川的聲音又說,“繩子,系上,別掉下去?!?/br> 隨即聲音隱遁,他們離去的馬蹄聲落在沈寒香耳朵里猶如花落無聲。腳下的土地倏然松動,她落入一個柔軟的,無底的洞中,周身襲上的暖意讓她舒服得想要嘆息。 就在黑暗之中,她隱約看見個人影,那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似乎看見了她。 那可真是個好看的人啊,錦衣華服。 等沈寒香回過神,她已站住了腳,朝那人追了過去。 但她追得快,人影就走得快,姿態(tài)從容不迫,她跑時他也走,她累得彎腰氣喘歇腳時,本以為他會走遠了,一抬頭他卻還在那里,腳步卻不停。 “是誰……”沈寒香喃喃自語,忽然放聲大喊,“你站??!等一下!” 那人站住了。 沈寒香心下奇怪,怎么他真的聽得見她,那也看得見她。 “你是誰?”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五步以內(nèi)。 他是一個瘦弱的男人,個子高高的,肩膀卻不很寬闊,他轉(zhuǎn)過了臉,眼珠黑得如同闃寂無聲的夜空。 他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 “你不會說話嗎?”沈寒香看他的眼神變得同情。 “怎么出去你知道嗎?”沈寒香問,旋即又道:“可是你不會說話……”她猶豫片刻,攤出手掌,“你知道出去的辦法嗎?或許你可以寫下來……” 男人認真看進她的雙眼,沈寒香心口飛快閃過一絲麻痹,隨即那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是讓你寫……”她焦急地扭動手掌,想要抽出來。 男人卻將她的五指完全包裹住,自指縫間,將手指扣了進去。他的手掌有點涼,握著很舒服。 沈寒香臉上一紅,心里跳動得厲害,低聲咕噥,“你這人怎么這樣……” “有生之年,我會盡一個丈夫的責任?!?/br> 一個沉沉的聲音在沈寒香耳邊響起,她睜大眼看男人,他分明沒有說話。 錯失的記憶一股腦如重鉛灌入腦中,沈寒香嘴唇發(fā)顫,用力丟開男人的手。 “我要走了。”她匆忙地說,轉(zhuǎn)過背眼淚便流了滿臉。 屋內(nèi),早已入了更。陳川在床邊打盹,他剛合上眼,聽見一聲極輕的聲音,如同抽噎,猛然張開眼睛。 昏睡著的沈寒香眉心深蹙起,整個人如同被什么束縛住一般掙扎難以醒來。 緊接著一滴淚從緊閉的眼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