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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東西各有抱廈,與侯府中旁的地方以花渠、竹林隔開,等過些天,少爺自會領(lǐng)姑娘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蹦囚≈裉嫔蚝闶崃祟^、卸了妝,便就端著盆兒出去。 沈寒香起先還餓著不吃東西,后來一看也不知道孟良清到底喝酒喝到什么時候,彩杏回來時,終于餓得饑腸轆轆,眼冒金星地趴在桌上問:“這些喜餅,我真要吃了???” 彩杏一愣,旋即笑了,出去給沈寒香弄了碗碧梗粥來,就著吃了些喜餅和酥卷,沈寒香飽了,便就倒床去睡。 等到她一醒來,卻發(fā)覺屋子里的彩杏和三兩都不見了,黑燈瞎火連燈都沒點,唯獨有一只暗自發(fā)光的白影子坐在不遠處。 沈寒香猛地把被子一抓,心說,這不是她剛成親就遇鬼了吧! 白影似聽見了動靜,走了過來,沈寒香猛地往床角里一縮,哆哆嗦嗦叫道:“別別別,別過來,你餓了別吃我,喜餅還多著呢,我沒吃光!要是不夠,你就把……就把……”沈寒香手在被子里摸到一個冰的,圓的東西,遞了過去,“把蘋果也吃了吧,保平安的!” 孟良清終忍不住笑了。 那低低的笑聲讓沈寒香反應(yīng)了過來,不禁大窘。白影作勢起身,沈寒香忙拽住了他的袖子。 “別……別點燈?!?/br> 孟良清身形頓了頓,就著床邊坐下。 “你……你……”沈寒香絞盡腦汁,問道:“喝酒……對,你喝完了?” 孟良清嗯了聲,手指搭在她披了滿背的頭發(fā)上。沈寒香忍不住問,“我頭發(fā)是不是多了點?” 雙目適應(yīng)了黑暗,沈寒香看見孟良清搖頭。 “好看?!?/br> “這么暗,看得到個鬼……”沈寒香小聲嘀咕。 驟然那重量壓了過來,沈寒香的嘀咕剎那間就沒了。 輕撫過頭發(fā)的是孟良清的手,貼著她額頭緩緩磨蹭的是孟良清的唇,環(huán)著她的是孟良清的手臂,他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病弱,又或許是她昨晚入睡得太晚,一整天都輕飄飄的,像喝醉了酒。 “等一會。”沈寒香忽然叫道。 “嗯?”鼻音上揚,孟良清脫了鞋上床,他立起身,把帳子放了下來。 沈寒香豎著耳朵靜聽了會,小聲問:“彩杏和三兩呢?” “打發(fā)她們?nèi)ニ??!泵狭记宓穆曇繇懫穑澳阋裁??我去拿?!?/br> “不不……不要?!?/br> 他兩個并排躺了會兒,沈寒香心里直犯嘀咕,到底孟良清會做什么?他那樣一個彬彬有禮的人,怕要先把她叫起來,面對面坐在帳子里,對著鞠個躬,再行……? 沈寒香笑出了聲,緊接著一條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她就笑不出了。 “頭,抬起來?!?/br> 孟良清盡量使聲音聽起來沉穩(wěn)可靠,當沈寒香的頭枕在他臂上,孟良清側(cè)過身,順勢將她松松攬著。 兩人在黑暗里都望見了對方的眼睛,看不清那眼睛里的顏色,他們鼻息可聞,都只望見了眼珠里流動的光。 “寒香。” “嗯?” “從今天起,你就嫁給我了?!?/br> “嗯?!鄙蚝愕偷蛻?yīng)了聲。 “從明天起,你就不能再拋頭露面?!?/br> “嗯……” “生意都還給沈家,你大哥得自己撐起沈家。” 沈寒香沒作聲。 “有生之年,我會盡一個丈夫的責任,你只要躲在我背后?!泵狭记寰従彽卣f,他唇碰了碰沈寒香冷冰冰的鼻梁,腦袋在她耳畔蹭了蹭,沉沉呼出一口氣,“我是不是喝醉了?”那聲音里有一些茫然。 沈寒香還沒作答,聽見孟良清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下一個三年,一定有?!?/br> “一定有?!北蛔永锷蚝阄兆×嗣狭记宓氖郑瑯O輕地答應(yīng)他,依偎著他的肩。 半夜里窗外雨聲越來越大,已睡熟了的沈寒香張開眼睛,孟良清正望著外面,帳子撥開了一道縫。 沈寒香凝望著他一無所覺的側(cè)臉,半晌,她忽拽住了孟良清的手,孟良清轉(zhuǎn)過了頭。 “你……到底會不會?”沈寒香窘得心口里一股熱意幾乎要跳出來了,身體好像被掏空。 孟良清低聲笑了,幾乎剎那間一個天旋地轉(zhuǎn),仿佛宣誓所有權(quán),孟良清鼻梁在她頸中逡巡,被掏空的虛無感隨著孟良清的溫柔與仔細填滿。沈寒香一面喘氣一面嘆氣,她實在覺得,喝醉的不是孟良清。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是含香………………………… ☆、八十四 次日一早,先給孟家的夫人、老爺敬茶,因孟良清還沒有嫡妻,不必給正妻敬茶。 雖說是侯府,但在府中,仍然以忠靖候為老爺,以其妻為夫人。沈寒香一早梳洗罷了,鄭書梅便就過來。 忠靖候父子一早入朝應(yīng)卯,鄭書梅挽了沈寒香的手,與她一并坐下了。 沈寒香尚未收拾妥當,叫人奉茶上來。 其時鄭書梅打量她,她卻顯得頗有些心不在焉。鄭書梅從前也聽說過沈寒香與孟良清年少定情,相識得早,怕沈寒香心里多半不把她當做一回事。 叫人把帶的禮都拿進來,鄭書梅握著沈寒香的手,輕言道:“昨日meimei的好日子,不敢來打擾,我家里祖籍南邊瑞陽郡,父親在京里做官,我卻是在南邊長大的,這里一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給meimei甜甜嘴的,里頭有六盒桃花潤肌膏是最好,我常年用的,也是家鄉(xiāng)產(chǎn)的,倒是用得。要是內(nèi)里有什么meimei看得上的,只管告訴我,我再叫人帶來?!?/br> 沈寒香觀鄭書梅言語里多親切,對她也便厭惡不起來,倒不是因為她帶的禮,畢竟她走南闖北的時候多了,什么稀罕都見過。不過細想就知,鄭書梅乃是鄭家與孟家聯(lián)姻的棋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眼下豈可斷論? 總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多謝,我這里卻沒帶什么來?!鄙蚝惴愿懒寺?。 彩杏領(lǐng)命下去,開了沈寒香帶的嫁妝之中一口大箱,內(nèi)有不少木盒木匣,其中一只小金鎖鎖著的,是給鄭書梅備的禮。 “一點粗鄙物事,比不得你的心意?!蹦擎i是沒上的,一碰即開,內(nèi)里珠光寶炫,是些首飾,另有關(guān)外民族風格的金獅一對兒。 雖是官宦人家小姐,但鄭書梅養(yǎng)在深閨,富商與官宦家中所用講究俱是不同,倒也新鮮。 “從前我找個一塊兒聽戲解悶兒的姐妹都難,你來了,咱們就個伴兒,日子也好過。今兒上午你怕不得空了,午覺過后,你賞個臉,我那里叫一臺小戲,我們姐妹好好說說話,要是嫌戲文無趣,我好領(lǐng)著你在園子里好生逛逛。” 侯門之中規(guī)矩定不少,要是誤打誤撞闖錯了地方,確也尷尬。沈寒香心念一轉(zhuǎn),便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