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書迷正在閱讀:后發(fā)制人、小陸快跑、死神罷工后、林公子的故事 (H)、審神者十項全能[綜]、篆香錄、不愛我不行(H)、一啪即合(H)、群魔、微微的微笑
“逗逗你。” 沈寒香不禁氣結(jié),孟良清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好藥,合上蓋子,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臉紅了?!?/br> “……”沈寒香摸了摸沒擦藥的那邊臉,板著臉道:“帳子里太悶了?!?/br> “要出去透氣嗎?”孟良清問。 “你煩不煩啊!”沈寒香忍不住一把撈過被子抱著,從被子里探出眼睛來,撇了撇嘴,“藥吃了嗎?” “晚上的還沒吃?!?/br> 沈寒香立馬坐了起來,急道:“怎么能不吃??!趕緊去吃。”又不放心地說,“你叫人送過來,我看著你吃?!?/br> 孟良清笑道:“好?!?/br> 孟良清的笑總很淡,除了白天里在馬背上那次,沈寒香聽見他發(fā)自肺腑的笑聲。大抵孟良清如今的身體,已經(jīng)受不起不加節(jié)制的喜怒哀樂。 藥來了之后,孟良清毫無扭捏一口就喝干了那聞著倒胃的藥,沈寒香皺眉看了看除了藥碗什么都沒有的托盤,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忽然想起來為了去洗澡把它放在包袱里了,對孟良清說:“你等會兒?!?/br> 帳外清冽的風(fēng)令沈寒香渾身一戰(zhàn),她爬上馬車,取出荷包來,邊走邊拉開荷包,里面還有幾顆包好的松子糖。不遠處有人在斷斷續(xù)續(xù)吹骨笛,音調(diào)低沉而悲戚,沈寒香皺了皺眉。她知道那是袁三爺,排成單列的巡邏士兵八名走了來,她站到一邊,沒有一個士兵抬起頭來看她。 沈寒香返回帳中,剝開一顆糖,喂給孟良清。 “怎么不帶點蜜餞,藥苦哈哈的,一定要吃點什么甜嘴巴。我在家的時候,也給容弟吃這個?!?/br> 孟良清口中吮著那顆糖,眉峰一動,“你很少提及家中事?!?/br> 沈寒香兩只手搭在膝上,臉湊近燭,一只手貼在臉上方,差一寸能碰到臉,不太在乎地說,“沒什么好提的,就那樣?!?/br> 她用兩輩子來糾纏在姑姑嬸嬸爹爹mama里,如今日子苦一點,卻難能自由,反覺得院子之外的天地比三十多年的體驗加起來還要精彩,盡管精彩是以危險換來的。但這種外力,與家里那些只有針眼大的心眼兒比起來,卻不那樣拖累人。 “我記得你小時候,老是板著個臉,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好像還有個李姑娘,她那時候住在你們家,她還有個哥哥,總找你大哥玩?!泵狭记寰従徴f,問了問沈寒香可不可以脫鞋,“有點涼了。我坐在這邊,不過去?!?/br> 床上支著一張小矮桌,孟良清坐在桌子另一邊,叫人進來弄了點熱熱的牛奶。 “擱了蜂蜜,一口氣喝了,就暖和了?!泵狭记鍖⒋痔胀胪频缴蚝忝媲?。 沈寒香捧起來喝了,心里有點詫異,那時候其實很小,她和李玉倩,在孟良清眼里,應(yīng)該都是小孩子。當(dāng)時孟良清算和李珺他們是一輩的,年紀差不多。十四五已是可以娶妻的年紀,但沈寒香活得比他們都久,有一種看待小孩的心態(tài)。 “你還記得?”沈寒香好奇道。 “我們?nèi)チ藨驁@子,李家姑娘讓我給她畫了個花旦的臉,你卻什么都不感興趣。當(dāng)時覺得,怎么會有這么難討好的小姑娘,明明才幾歲,卻好像無論看見什么,都勾不起你的注意,你在審視和觀察人,又不想讓人發(fā)覺。” “……”沈寒香小口啜牛奶,半晌才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小侯爺為何會對一個幾歲的小姑娘這么留意,該不會那會你就知道要娶我為妻了吧?”那四個字多順溜就溜了出去,一出口沈寒香就后悔了,捂臉埋頭喝牛奶。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奇怪,你知道道教中說的三魂七魄嗎?” 沈寒香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當(dāng)時覺得,雖然是幾歲的身體,沒準里面裝的是個和我一樣大的魂,那種帶點不耐煩的審視,出現(xiàn)在該只顧得玩的年紀的人臉上,我就忍不住多看……”孟良清也覺得自己好笑,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我胡說八道了,剛才你說的容弟,就是和你一前一后出天花的那個弟弟嗎?” “啊……?”沈寒香臉上茫然了片刻,才恢復(fù)鎮(zhèn)靜,抿了抿嘴說:“是啊,我們家里,我最疼的就是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才周一啊啊啊,感覺已經(jīng)到了周五呢! ☆、七十三 “他年紀小,還是個孩子。”沈寒香笑了笑,問孟良清,“你呢,家里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嗎?” 孟良清說,“有三個meimei,只有最小的一個還沒有許人家?!?/br> “她們……”沈寒香頓了頓,才硬著頭皮問:“都好相與嗎?” 孟良清嘴角彎了彎,“我那個幺妹,最聽我的話,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見你了?!?/br> “為什么?” “沒什么。”孟令蕊的原話是:等嫂子過了門,這府里的異類就不止我一個了,到時候姨娘們總不能再盯著我找錯處。孟良清含糊道:“我的事她都很好奇,家中管束得嚴,她平常連個新鮮面孔都見不到。” 沈寒香理解地點點頭,聽見帳外風(fēng)聲小了些,掩口打了個哈欠。 “去睡吧?!?/br> “嗯,你早些歇息?!泵狭记逭驹陂T口,沈寒香將一頂防風(fēng)的帽子給他戴上,孟良清轉(zhuǎn)身走了。 “等等?!鄙蚝愫龅?。 幾乎同一時刻孟良清就轉(zhuǎn)了過來,問:“還有什么事?有什么缺用的,你想一想,明天告訴我?!?/br> 沈寒香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聲,眼神飄向天空,忽然一低頭走出去,與孟良清并肩站著,右手拽著左手,晃了晃身,說:“你帶我走走,就在這營地里走走?!?/br> 孟良清又進去帳內(nèi)取了頂披風(fēng)給沈寒香披上,二人才一道出了門,在營帳里走了兩圈,看到袁三坐在一架板車上吹骨笛,沈寒香遠遠站著看了會兒,問孟良清:“你會吹骨笛嗎?” “不會,但會吹塤,你聽過嗎?” 沈寒香搖了搖頭:“在書上看見過,但沒有聽過,我哥也不擺弄這些。還會彈琴罷?” “會?!泵狭记逖劬镟咧σ?,手攏在袖子里。 “等有機會,你教教我。” 風(fēng)吹散了絲絲縷縷的云,星星像珍珠一般灑在寂靜漆黑的天幕上。 “一定有機會?!泵狭记逍Φ溃敖棠銖椛昧?。” 沈寒香愣了愣,低下頭看自己腳尖,旋即目光望向別處。 次日沈寒香起了個大早,和袁三商量一番,在軍營里補充了一些面餅做干糧,rou干也帶了些,他們才二十多個人,要的那點口糧對大軍而言九牛一毛。 軍隊cao練不讓隨便看,孟良清一早就被叫去議事,到下午了,袁三看時辰不能再等下去,催促沈寒香趕緊出發(fā)。 白瑞幫忙把干糧分成幾個布袋,拴在馬背上,按劍走來說:“小侯爺怕是難以脫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