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書迷正在閱讀:后發(fā)制人、小陸快跑、死神罷工后、林公子的故事 (H)、審神者十項全能[綜]、篆香錄、不愛我不行(H)、一啪即合(H)、群魔、微微的微笑
拳不過是強身健體防身之用,壓根不知道袁三爺抖的威風(fēng),也察覺不到他凜然威勢與風(fēng)霜磨礪出來的殺氣。 “僥幸僥幸。” 彩杏扶著沈寒香,跨進“孤狼”商隊的本營,只見是不大的一間院子。進了正屋,袁三爺?shù)囊巫由?,豁然一張白虎皮,他手摸著虎頭,一腳蹬在椅上,像個山大王似的。 沈寒香不由好笑,對這個傳說中的“三爺”更敬畏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八 袁三一早就收了林文德的錢,只不過想給沈寒香個下馬威。入了關(guān)外行商這一行,他還沒有被女人雇傭過。又是個小姑娘,一看就沒有武功底子,給這樣的人賣命,袁三心頭有些別扭的不屑。 沈寒香想的卻是另一檔子事:既然收了錢,那就得聽她的。 袁三爺坐下之后,就從個猛漢轉(zhuǎn)而換了個商人的頭。他談事的正屋不乏些“土匪”裝飾,犀角象牙隨處可見,金銀玉石堆滿十?dāng)?shù)口烏黑鐵箱,儼然一副土暴發(fā)戶的模樣。 “六月十八,是個利出行的好日子,姑娘的貨單已經(jīng)交下去到分隊隊長手里,十七他們就會去取。沈姑娘預(yù)備帶幾個人?”袁三不懷好意看了眼她帶在身后的彩杏,林文德帶的幾個小廝他認識,拇指按在茶碗邊上,自碗中抬起那一只眼,嘲道:“在外可最好就別帶丫鬟了,我手底下是有個女的,芳名石清,派給姑娘防身,至于端茶倒水梳妝打扮,姑娘都得自食其力?!?/br> 林文德臉色大不自在,怕他們二人談崩,一面覷沈寒香的臉色。 沈寒香倒是淡淡的,心平氣和喝了口茶:“我?guī)齻€人,三爺?shù)娜肆糁簇浘褪?。路上我也會以男裝示人,不給三爺添麻煩。只不過三爺既然答應(yīng)下來,生意人說生意話,別弄丟了貨就是?!?/br> 袁三爺虎目一圓。 林文德忙打圓場道:“沈姑娘有所不知,三爺在道上,從未有過失手,自然是萬無一失。” “那就好?!鄙蚝阏玖似饋恚蛟槐骸坝袆谌隣斮M心,真要是順當(dāng),我愿意讓兩成利出來,請狼隊的弟兄們吃酒,算一點心意。不瞞三爺說,這是晚輩第一回行商,但絕不止這一回?!彼D了頓,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堂子里四葉大銅扇由個瘦巴巴的小廝轉(zhuǎn)著,冰塊散出涼絲絲的冷氣來。 沈寒香說:“自白家之后,還無人真想長長久久吃這碗飯,這保了一隊沒下隊的日子,想必三爺也膩歪了,與其每次都要這么試探著來,不如找個長久的伙伴?!?/br> 袁三臉色忽有些不好看。 “話我先放著,三爺不妨想想看。”沈寒香多的半個字沒說,就朝外走了。 林文德坐著也不是,跟著走也不是,怕袁三爺火氣上來這事告了吹再要找下家眼下沒那么合適,就叫了人去送沈寒香。自己留著陪袁三說話。 袁三板著個臉足坐了盞茶時間,才撫須抽動嘴角,哈哈大笑起來。 “娘的,個小丫頭片子,做起與虎謀皮的美夢來了。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活該讓她見識見識什么是刀鋒舔血?!?/br> 林文德忙道:“三爺……” 袁三睨他一眼,好整以暇地靠在虎皮上,手指摩挲著慢悠悠道:“林少爺放心,怎么也得賣您一個面子,您這個朋友,很有意思?!?/br> 回到馬車上,沈寒香忙叫彩杏倒茶來,足灌了半壺下肚,才讓彩杏替她擦汗,扯著領(lǐng)子一面扇風(fēng),“嚇死我了?!?/br> …… “方才你可沒有半點被嚇住的意思,奴婢覺得,袁三爺才被姐兒嚇得不輕?!辈市訉⒉鑹胤呕販夭璧你y器之中,替沈寒香擦干額頭和脖子里的熱汗,揶揄道:“奴婢瞧著,姐兒是太熱了?!?/br> 沈寒香兩手按在裙上,一手按出一個汗?jié)竦乃?,擺了擺手:“嚇的,我現(xiàn)在手腳都軟?!?/br> “姐兒很有幾分夫人當(dāng)年的氣勢?!?/br> “是嗎?”沈寒香好奇道,她很少聽彩杏提起徐氏當(dāng)年,徐大人當(dāng)年是重臣,養(yǎng)的閨女厲害一些沒什么奇怪。只不過—— “夫人從前,性子沉靜,我一直覺得,她不是看不慣我爹的姨奶奶們,而是看不上,不屑與她們爭些什么?!?/br> “夫人心思縝密,明面上從不與人爭斗?!辈市硬辉僬f下去,沈寒香不禁想起馮氏之死,徐氏給沈柳容安排的一個會學(xué)不會講的學(xué)癡先生,活生生被拖死的楓娷,給沈柳德攀的親。想到沈平慶之死,沈寒香心頭仍有些忌憚徐氏。 一時二人俱是無話,沈寒香暫且只得把那些都拋在腦后,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打點出發(fā)。 袁三爺答應(yīng)的三個名額給了陳川、福德和孟良清安排的一個叫白瑞的護衛(wèi),袁三爺試他們功夫時,沈寒香才知道原來福德竟是會武功的,雖比不上陳川,勁風(fēng)撲面的擒拿手來,仍讓她直愣了眼睛。 “讓你做個跑腿信差,實在屈才。”沈寒香嘖嘖嘆道。 白瑞話少,與沈寒香打完照面,就…… 不見了。 “那是少爺蓄養(yǎng)的暗衛(wèi),統(tǒng)共有五個人,白瑞是里頭武功最高的,卻不是他們的頭兒,只因他平素不愛說話,也不愛指揮人。”福德點頭哈腰稟道。 到了六月十六那日一早,孟良清才又露面。沈寒香連日忙著在京城里轉(zhuǎn),去她舅舅家的商鋪看,又是物色可以帶出去的貨,又托林文德找另兩家信用頗高的商隊頭頭聊了聊。只當(dāng)誰家的千金小姐出來體驗民生,她要是見著新鮮的東西,也買上一二件,那兩個商隊老大也都收了兩三件精致玩意兒,只當(dāng)結(jié)識個異想天開的富家小姐,也沒什么不妥。 沈寒香也瞧了出來,京城繁華遠勝夢溪小縣,富戶的小姐們出行也不是什么怪事。一地一俗,京城對女人約束沒那么嚴,對她是件好事。不過為了出行方便,還是與孟良清出去成衣店逛了逛。 孟良清本意是叫裁縫去別院做就是。 沈寒香卻毫不留情否了這個:“還沒進你的門呢,就來管我?!?/br> 孟良清耳根子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鄙蚝阈α诵Γ瑢置蓖^頂一扣,一身略大了的武袍,耷拉得像個皺巴巴的小胖子,她皺了皺眉,“好像不太好,掌柜的,能改改尺寸嗎?” 等著店里改尺寸那會兒,沈寒香才終于坐下來吃了兩口茶,孟良清慢搖搖替她扇扇子。 “孟大哥出過關(guān)嗎?真有那么冷?” 孟良清上次去北邊,已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身體還沒現(xiàn)在這么差。他想了想,遞給沈寒香帕子,示意她擦擦汗,才道:“冷是冷一些,不過氈帽怕還用不上,襖子也不必帶,出了關(guān)再買。關(guān)外那些外族,賣的皮毛在京城也吃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