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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恩/沈三姐被嫌棄的一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來編。

    平日蕭清林來鬧,桂巧無不是收了活計,低眉順眼回話。當真看她打絡子,手指動作巧而快,她手指又好看,別無半點裝飾,指甲溫潤干凈。

    只耐不過剛編了一小截,就又咳嗽起來,伏在床上,咳得有些作嘔。

    蕭清林忙推門進去,親手倒了水,將桂巧扶起來,喂她喝水。

    桂巧唬了一跳,趕緊要下床去跪,蕭清林拔高聲音,喝止道:“別動,我喂你就是,你又動來動去待會兒水灑了,弄得你一身都是無事,要弄得我身上也是可怎么好?”

    蕭清林眼巴巴看她小口喝,垂著的一雙眼睫顫個不停,喝了兩口就蹙眉不喝了。

    蕭清林才剛站起來,她又克制不住咳了起來,他才明白,佯怒道:“你是怕給你喂了幾口水,我的手就斷了不成,今兒要治不住你這咳嗽,我就不走了,就睡在你這院子里。不怕明日我就問孟兄討你進宮,你就莫要在我跟前裝著無事人的樣?!?/br>
    桂巧本來按捺著胸中那股想要咳嗽的癢勁,聽蕭清林如此說,心里又急,一咳起來就止不住了,喉嚨干癢得喘息就咳。蕭清林忙命小廝去請?zhí)t(yī)過來,就手喂她喝水,但凡要不從,就拿話嚇她。

    也不是就信了他那些沒邊唬人的話,只不過怕蕭清林真要討她過來,得罪了阮氏。只得順從,就靠著蕭清林坐著,直至太醫(yī)進來,蕭清林方才起身讓出位子,讓他好生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捕蟬

    本來無一事,但那林太醫(yī),系阮氏選中代替陳太醫(yī)之人,名為林灝堯,三代行醫(yī),至于他入得太醫(yī)院,卻苦于年紀甚輕,在論資排輩的太醫(yī)院不得重用,頗為苦悶。

    于是阮氏一問起蕭清林那里情形,他便一一如實相告。韶秀將之送出門外,打發(fā)的銀子是其次,林灝堯只覺自此平步青云不再難求,也無須熬到須發(fā)全白,心中自是歡喜,不消細說。

    阮氏一聽便知蕭清林對桂巧頗上心,韶秀捧過茶去,阮氏就她手吃了兩口。韶秀因問:“夫人可有什么要囑咐那丫頭的?奴婢待會去領(lǐng)消暑的酸梅湯,將要過三皇子門前?!?/br>
    阮氏懶懶看她一眼,啐道:“多事,正好看看這丫頭機靈到底有幾分,三皇子一時興起,她要是真眼皮子淺看不到來日,也由得她去?!?/br>
    見阮氏捉來瓶中插著的幾朵荷花賞玩,韶秀忙道:“這荷花本來賤,花房的人今日送來,奴婢沒來得及叫人收拾出去?!?/br>
    “擱著吧,其實也好看,這時節(jié)就它開得多,牡丹開過了,什么花都來搶艷。香氣淡也清雅,不過看有無人賞玩罷了?!?/br>
    孟良清前日晚上不曾騎馬出去,昨日不得清靜,心中仍然煩躁難當。第三日上忍無可忍,向阮氏請辭,本硬著頭皮想了一堆說辭,要么身體不適有幾味藥只有家中才常備,行宮里難找得出來,要么就說忠靖侯寫了家書叫他回去。

    誰知阮氏欣然答應,親送了他到門上,殷殷囑咐回京之后多留心身體。四個小廝跟著,杜羽也在其中,丫鬟們乘馬車過幾日才到京,家中不是無人伺候。

    孟良清本來不宜騎馬,但離開南林行宮,消得小半日,換乘一匹驊騮疾馳,至于京城,因體力實在難支,才入府更衣,吃過藥小睡兩個時辰,讓人去雇來一輛尋常馬車,自著青衣小帽,但求不引人注目,出得城去又連日趕往夢溪縣。

    到夢溪時是晚上,只得在城中客棧歇了一晚,天剛亮就命人去沈家送信。

    那時沈寒香得了信猶自難以相信,她一身素服,站在門上,請那送信的小廝入內(nèi)用過茶點。小廝跑得氣喘,拱手為禮道:“咱們少爺昨夜就到了夢溪,只是夜里,怕唐突了小姐,一夜未眠,要是沈姑娘不去,奴才可交不了差,回去要挨一頓打?!?/br>
    沈寒香手里捏著孟良清讓人遞來的信,他無上門的打算,也斷無上門來的道理。

    沈寒香為難道:“家父仙去,家中事忙,要尋個什么由頭出門卻不好說?!?/br>
    那小廝抹了抹額上出的汗,小聲道:“只消得小姐一個半個時辰的,要么咱們少爺來吊唁沈家老爺也成,不過不知道小姐這里是否方便?!?/br>
    沈寒香想了又想,搖頭道:“此舉不妥,即便是吊唁,也斷無到我這里來呆上半個時辰的道理,也說不上話。你們住在哪里?”

    小廝將孟良清住的地方告知,沈寒香心里有數(shù),已有一番計較,就打發(fā)了他去。吃過晚飯就叫一個丫鬟穿著自己衣裳,躺在自己床上。此舉與孟良清卻不謀而合,她先換了小廝衣服,叫三兩也換了,先去沈柳德處,沈柳德一聽要去見孟良清,礙于孟良清身份特殊,不敢怠慢,帶她二人至于門上,說要讓他們出去買幾樣吃食。

    沈寒香一出了府便著急穿街過巷,腳下生風。心里仿佛揣著塊火炭,三兩在后小聲叫:“姐兒等等我。”

    沈寒香回頭一看,三兩已累得坐在路邊上,沈寒香忙去拉她起身,低聲道:“咱們出來,回去晚了不成,過了亥時,門上落鎖,只有在大街上睡一夜了,這街上也是睡得的?”

    三兩才揉著腳踝站起身,二人緊趕慢趕,不過一刻鐘也就到了孟良清住下的客棧,自后門溜入,上了二樓,識得天字號房。

    見門前無人守候,沈寒香忽不敢進去了,在門口站了會,叫三兩先去敲門。

    那邊孟良清正在屋里等得煎熬,不知沈寒香今晚到底竟來不來,開門時三兩正預備敲門,碰了個對面。三兩忙紅透臉低頭,孟良清一見她模樣,便知是個姑娘家。

    沈寒香就在回廊拐角上站著,孟良清親走了過去,沈寒香一時怔怔站著,身上穿的小廝衣服,又作男子裝束,頗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

    “站著做什么,屋里說話去?!泵狭记宓攘艘煌砩?,此時也不避嫌,就牽了沈寒香的手進門去。

    屋里兩個小廝出來,三兩也在外守著,屋內(nèi)就剩得他兩個,饒是沈寒香前前后后活了這么多年,也不禁窘得滿面通紅,一是沒有成親前與夫君見面的道理,二是她信中已推了這一樁婚,卻不想孟良清竟找了來。

    兩人都要說話,孟良清見沈寒香欲言又止,便道:“你先莫要說話,先聽我說?!?/br>
    沈寒香只得斟茶,她頭上包著小廝的頭巾,一身的粗布麻衣,與孟良清又久不曾見面,此時二人對著,只不敢看他。

    “老大人去了是一樁,我也有一言今日不吐不快?!彼麨樯蚝阕M茶杯,手卻有些發(fā)抖,“當日是要尋一寒門結(jié)親,但我的性子,也不是任誰都愿意娶進家門,且是正妻,不是妾不是通房丫鬟,將來便是侯府的女主人。那日我不曾把話說得明白,今日你來,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