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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事,沈寒香時不時目光游移地看他一眼,只覺孟良清也極為可憐,她甚至不敢問孟良清究竟又多少壽數(shù)。這樣溫和的一個人,想必連花都不忍心折損的,卻時刻揣著自己的大限。 沈柳德直至黃昏時才出現(xiàn),沈寒香便與他一道回去,辭過了孟良清,她挑起車簾子,孟良清面上本一片茫然,忽扯起絲笑,出來了一天,神情間頗有點疲憊。 “白天怎不見你人,上哪兒混去了?”沈寒香問。 沈柳德打了個呵欠,做了個噓的手勢。 “你又去找那武生了?”沈寒香板著臉。 沈柳德不作聲。 “早晚叫老夫人逮住了,討一頓打?!逼毯螅蚝阌钟X沈柳德幫了她這么大忙,放緩了語氣,耐心與他細說:“老夫人刻板,最見不得咱們出來,自老太太回來后,哪回出門不管得更嚴了,回去還得細細回話。若她知道了你溜出來,凈是去見個武生,自己討一頓打算活該,若連累了公蕊,要把她叫上門來打罵一番,或是在外頭使個什么人去害她,你才要把腸子悔青了?!?/br> 沈柳德懨懨靠在車廂內(nèi),悶不做聲。 “況且你又不能娶她,現(xiàn)沒功名,老夫人和夫人兩雙眼睛都盯著你,來日要得了臉,更不可能由著你胡混了?!?/br> 沈柳德被說得好沒意思,歪在一邊道:“要不能娶她,我也沒什么意思,隨便娶誰都一樣?!彪S著車身一個顛簸,沈柳德猛坐起身,傾身向前,問:“你與孟良清到底說得怎樣?他肯幫忙么?” 沈寒香驀然把頭一低,挑起簾子向外看,夜風冷冷吹著她的臉。 “還不知道,他說三日后去大音寺上香。” 沈柳德嗯了聲,作了個揖:“大哥當然希望你如愿以償?shù)?,若不成,憑著大哥與李珺的交情,那廝也不敢慢待了你。其實照著我看,這事未必是壞的……” 千家萬戶燈火映入沈寒香眼內(nèi),沈柳德的話,她全未聽進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 ☆、上香 三日中無事多話,除陳川到沈家看過一次,亦是隨他師傅來的,似有事要詢問沈府中人。陳川來時,沈寒香正在給沈柳容剝個橘子,沈柳容自出痘來,愈發(fā)黏著他姐,白天里幾乎都跟在沈寒香后頭。 馬氏說要給沈柳容找個先生發(fā)蒙,還未請來,左不過是把沈柳德當年的發(fā)蒙先生請來做西席,沈寒香雖對徐氏有些陰影,一來當年馮氏之死,是彩杏親自動手,多半與徐氏脫不得干系。二來楓娷也算得是被徐氏磨死的。前世徐氏便不好相與,但這一世好歹對沈寒香有啟蒙之恩,且沈家上下,唯獨徐氏家中請得出來有頭有臉有來歷的先生。 “過幾日看給你請了先生,還成日胡混在我這兒?!彼奕ラ僮影捉?,擺在盤中,推到沈柳容面前。 沈柳容不似沈柳德那般事事還嘴,張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眼神一直緊跟著吃的。只要有吃的,沈柳容就甚好打發(fā),全然沒有旁的七歲小孩那股懂事了的機靈勁。 三兩捧來銅盆給她凈手,挑出塊潤手的膏抹勻,沈寒香聽見外頭有男人聲音說話,卻不是沈平慶也不是沈柳德,便問:“誰在外頭?” “陳大哥。”三兩紅著臉低頭。 “為什么事來?”沈寒香蹙了蹙眉,陳川在衙門當值,一想怕沈府里有人犯了事,聽三兩說只是隨他師父來的,略放下心。 不料片刻后,陳川站在門上,向內(nèi)問:“沈家妹子在么?” 沈寒香一聽,應了聲,把裙上放著的個針線簍子放到桌上,囑咐沈柳容別亂動,拍去馬面裙上碎線頭,朝外走去。 陳川見了沈寒香,不忙著說話,將她細細打量一番,這才笑道:“是大好了?!?/br> 沈寒香不好意思道:“托大哥的福氣?!?/br> 陳川撓頭道:“沒幫上你什么,既然身子大好,我便放心了。” 沈寒香站在門上,覷到馬氏站在那邊門口,叫丫鬟搬椅子坐在門下,似要坐會兒曬太陽。她不便與陳川多寒暄,便道:“今兒來不光是為看我的罷?可是有什么事情?” 三兩搬來兩張竹椅,沈寒香與陳川在門外坐著了,又叫三兩進去看著沈柳容,別讓他動針。 “你小時候,就和容哥那般大時,這宅子里死了個女人,可還記得?”陳川問。 “馮姨娘?” “對,姓馮?!?/br> 沈寒香眉頭緊鎖,“那案子不是結了么?” “是結了。當時她身上有條旁的男人的帕子,繡著那人的名字,她家中嫂子說,那是馮氏進沈家前出去上香,遇見的一個男人。也是夢溪縣的,當時離開夢溪考取功名。他家中因失去音訊兩個月,便向官府報了,怎么也尋不出這人來,咱們李知縣便宣告他已身死,家中兩個小妾如今也都另嫁他人。” 沈寒香點了點頭。 “前些日子,有人在夢溪見到此人了。”陳川沉聲道:“現(xiàn)已是個舉人老爺,當年流落在外,便朝山里走,原本落第想要出家,不知怎的又想開了,苦讀五年,總算中了。” “當年此案,是以馮氏殉情投湖結的?!?/br> “興許馮姨娘以為他已死了,才投的湖?!鄙蚝阈睦镒匀恢?,是彩杏將馮氏推入水中,此刻半真半假說著,想聽陳川說衙門那里怎么以為。 “怪就怪在,這個舉人老爺,根本不認識馮氏?!标惔〒u頭,面帶疑惑,“不知是否覺得與馮氏之事太不光彩,才故意這般說的。妹子,說一句掏心窩的話,馮氏那案子我一直覺得事有蹊蹺,卻說不好哪里蹊蹺。若馮氏真是被人害死,抓不到真兇,有違捕快的職責,且這么個危險的人,要是還在沈家,更令人擔心?!?/br> 沈寒香沉吟片刻,想了想,方道:“馮姨娘去世已有七年多,便是要查什么,也難以查出些什么了,那池子都被封了種的菊花。且馮姨娘的遺物,早燒得干干凈凈,要從我們家查太難。” 陳川點頭,嘆了口氣,“今日是聽師父要來,我想來瞧瞧你好不好,才跟來的。我本已想好了,先去查馮氏的嫂子,既然馮氏與那舉人不認識,要是舉人不曾撒謊,馮氏的嫂子便在說謊。其中必定能問出些什么?!?/br> 沈寒香本也已想到這一節(jié),見陳川也想到了,遂一笑,“對,先查查此人?!?/br> “唉,衙門里當差真沒意思,成日里不是見得這個殺了那個就是偷偷搶搶。” “怎么會呢?要沒了捕快,咱們夢溪縣人豈非晚上都不敢睡覺了,萬一被誰殺了可怎么好?” 陳川笑了起來,南雁捧來一盅山楂湯,沈寒香愛喝那個,開胃解乏,陳川在,便叫人再拿個碗來,分作兩碗—— “我娘的手藝,嘗嘗。” “看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