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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讓我說?!?/br> 二人一人占著個繡凳,彼此對著,看了會兒,對方都脫了稚氣,出落出個模樣來。不一會兒,李珺來說知縣夫人已叫人來接,李玉倩只得先走了。 沈寒香則守著沈柳德醒來,幸而還不到晚飯時候,叫人伺候他洗漱完畢,換了李珺的衣裳?;厝π焓匣卦?,沈寒香便在他院子里等,見平安無事,徐氏也無什么話說,顯是在外爛醉的事情沒人多嘴,沈柳德也沒挨罵,這才回自己屋里。 馬氏已讓人找了好幾回,到馬氏屋里,才見著沈柳容著了涼,正發(fā)燒,嘴里含含糊糊的爹爹mama亂喊一氣。 馬氏院里開了鍋,沈平慶也在,沈寒香便說是同沈柳德去采辦筆墨紙硯,沈平慶略一點頭,叫她回屋更衣再過來。 到了沈柳容的床前,只見沈柳容燒得滿臉通紅,煩躁不安地要把身上堆著的被子推開。 “姐兒別坐那么近,仔細也染了風寒?!?/br> “叫大夫瞧過了么?”沈寒香起身,剛同馬氏說話,就聽底下人驚慌失措地叫道:“小少爺出痘了!” 馬氏起身急,一頭栽倒下去,沈平慶也變了臉色,急忙叫人去催林大夫,又叫把城中另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天花 沈柳容出痘,連沈母都驚動了,馬氏身子弱,不適合在床前照看,被沈平慶令人帶去林氏那兒暫住,留下當日下午照看沈柳容的四個婆子,其中一個沒出過痘的家中還有小孩,便被放了出去。 沈寒香自也隨馬氏遷居至林氏處,到夜里,林氏安寢得格外早。 馬氏憂心如焚,只得命個丫頭子去探看,正欲披衣出去看看,沈平慶自院門外進來,身邊帶著個老大夫。 沈寒香自屋中偷看,沒見過的,大概是城中德高望重的什么老先生之類。沈平慶與馬氏站在廊檐下略說了兩句話,便帶人匆匆出去。 “娘也別擔心太過,爹請來的大夫定然醫(yī)術高明,又有林大夫照看著,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馬氏臉色發(fā)白,神色擔憂道:“既是擔心不易醫(yī)治,也是擔心哥兒身邊沒個體己的人照看,幾個婆子丫鬟,哪及得上親娘在側畔。” 沈寒香略想了想,忽附上去,于馬氏耳邊低語兩句。 馬氏滿面愕然,拉著她的手,搖頭緊張道:“也不行,為娘的怎會厚此薄彼?!彼挤遢p蹙,猶似罩著一層模糊的愁霧,既覺得沈寒香說的不錯,沈柳容年紀小,素來又怕生,馬氏自己不能進去照看,是身體弱的緣故,而沈寒香不同,少有染病的時候,可惜至今沒有出過痘,馬氏既怕她去照顧沈柳容會染病,又不放心沈柳容一人住在那獨院里,雖有下人照看,卻都沒有親緣,終究還是擔心。 至半夜馬氏還無法入睡,過去那邊探看的南雁回來朝馬氏回話:“那邊院子不讓進,聽門上婆子說,哥兒大腿內(nèi)側,腋下,腰側都出了痘,燒得很厲害,大夫開的藥太苦,哥兒喝不下去,叫人捏著鼻子灌了,睡下沒半個時辰,又吐了出來?!?/br> 一聽這話,馬氏便坐不住了,非得現(xiàn)就去那院里看看情況。 “門上婆子守著,娘就是過去也進不去,就讓女兒去罷。”沈寒香倒不很怕痘瘡,前世也出過,高熱過后,溫度便會下降,前后差不多半個月,熬過去也就是了。于是安撫馬氏道,“咱們那院不是有個小門?我去看看那里讓不讓進,遙遙看一眼讓娘安心也就是了?!?/br> 馬氏擔心兒子,一時也顧不得了,便點了頭。 到沈柳德院子門口,叫出來個沈柳德常帶在身邊的小廝,換了小廝的衣裳,把頭發(fā)一攏,在腦袋上扭著扣起。沈寒香特意叫三兩熬了馬氏常吃的藥,放在盤子里,熱氣騰騰散出白煙。 “這樣能成嗎?”三兩懷疑道。 沈寒香扇了扇那藥,笑道:“眼下守著的都是我爹那邊伺候的,他們平素沒什么機會見女眷,你把鍋底灰取些來?!?/br> 將鍋底灰均勻按在臉上敷開,又將遮臉布勒在腦后,因痘瘡易于傳染,照看病人的下人都有這么快布。天色又暗,沈寒香有七成把握不讓人認出來。 到院子附近,三兩拽著沈寒香的胳膊,小聲問:“姑娘干嘛一定要進去……咱們也在門上問一問消息不成么?” 沈寒香嘴角彎翹,凝神望著藥湯,“我另有打算,等我進去之后,半個時辰里還沒出來,便算成了,你去給娘回話,就說我留下來照顧哥兒便是,好叫她放心?!?/br> 守著馬氏原住的小院的,全是在沈平慶跟前抬轎看院之類的大漢,看見沈寒香也叫住了人,其中一人問:“林大夫不是已來送了一次藥?怎么又來一次?” 沈寒香半真半假胡謅道:“老爺請了兩位老大夫來,說林大夫的藥劍走偏鋒,味道太苦,哥兒太小,吃不進去也是應當。是以調整了劑量,命小的重新送來?!彼龎褐ひ?,聽上去倒像個沒變聲的小哥。 “那給我吧?!眴栐捴诉^來端藥。 沈寒香一側身避過,低頭方放緩聲道:“老爺讓小的一定盯著哥兒喝完才行,小的也是領了個苦差?!?/br> 不想聽她唉聲嘆氣的抱怨,兩個大漢讓開路,都道:“那趕緊進去,趕緊出來。” 屋內(nèi)盡是藥味,混雜著沈柳容吐過的酸臭。沈寒香將藥放在一邊,湊在床邊看沈柳容,這會子沈柳容正睡著,臉燒得發(fā)紅,嘴里喃喃說話,卻聽不清說的什么。 “要叫醒哥兒起來好吃藥?!币粋€婆子說。 “不用叫。”到了沈柳容的床前,沈寒香松了口氣,解下遮臉布,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 屋里四個婆子嚇得不輕,沈柳容的奶媽張嬤嬤認出沈寒香來,立時將人拉到門口去,捶她道:“姐兒跑來作甚,有咱們這些婆子盯著還不夠么,趕緊出去,仔細染上……” 沈寒香站在門邊,死活不往外去,笑道:“剛已在哥兒床邊看過了,要染上這會子也染上了。我娘不放心,叫我來看看,要不信,你使個人去問我娘?!?/br> “那看過了,姐兒還是回去給奶奶回話罷。” “這不成?!鄙蚝泐D了頓,眉毛深鎖,“我娘身子弱,這會我也不知染上沒染上,要是帶了點病氣,沾了我娘,爹發(fā)起火來,誰來擔待?” 原本沈柳容還在馬氏肚子里時,便物色好的奶媽,就是這個張嬤嬤,為人本分,做事細心,她素來深知沈平慶雖有好幾個姨太太,但憐馬氏體弱,又生了個哥兒,同旁的姨太太有些不同。 一時間左右為難,只得嘆氣道:“要姐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只有撞死在床前的份兒。叫我怎么說你好,不過半個月的事……罷罷罷,你們姐弟平素就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