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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里透心涼,還很疼。 孟良清半天沒說話,沈寒香本以為他是無話可說,過了會兒才察覺到,孟良清也是跑太遠,在喘息,卻不似她這樣,兩手按著腿,直不起腰,像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倒是緩緩勻著氣,直至緩過勁來,才搖搖手,笑道:“久不曾跑路,氣息不足,冒犯姑娘了?!?/br> 沈寒香擺擺手,朝外窺了眼,這里是個凸字拐角,他們一人一邊分站在墻后,從外是看不見的。 “方才那人,他要殺你,是誰?”沈寒香心有余悸道。 孟良清一臉茫然,“???是嗎?” “對啊,他身后有這么長一柄長劍,你沒看見嗎?”沈寒香想著徐氏用的戒尺,隨意比劃了一下,遠遠比那把刀子長多了。 孟良清不禁失笑搖頭,“我沒瞧見。” “那你跑什么?”沈寒香問。 孟良清窘得臉頰發(fā)紅,微微垂目,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他說:“方才他湊近過來,我以為……以為他想親我……就跑了……”孟良清耳廓發(fā)紅,頭快垂到衣領上去了。 沈寒香一時語塞,自言自語道:“軟玉溫香在懷,投懷送抱,似小侯爺這般人物,平素未必沒有仰慕表白心跡之人,怎么怕成這樣……” 孟良清大窘,“可他是男子啊……” 原來卜鴻邀孟良清來院中,說是杏花開了,又有新鮮的青梅,用以煮酒,兼之卜鴻新學的一段戲,預備下月知府壽誕時去知府大人府中獻唱的。孟良清愛看戲,于此道頗有見解,那卜鴻頭一個就想起他。 “自京城回來,府中也無甚好玩,每日看書臨帖,很悶?!泵狭记宄饪戳搜郏吐暤溃骸袄钚值故浅?,但他素來喜好品評戲子身段風流,于戲文卻無大所謂。沈兄近月也不來找我,聽聞他常來這邊院子里,尋個叫公蕊的姑娘??偛缓眠稊_太過?!泵狭记孱H不好意思,見外面似無人追來,便道,“等下出去,我便自行回去,想麻煩沈姑娘一件事?!?/br> 沈寒香眉毛皺了皺,“何事?” “今日我是偷溜出來的,不管對誰,都別提及在這兒見過我?!泵狭记鍙难g解下枚玉墜子來,“此乃我心愛之物,平素貼身戴著,從不離身,因見其小巧可愛,時時把玩,贈給姑娘了?!?/br> 沈寒香笑道:“我道什么了不得的事,不提便不提,若要贈我什么,最好是精挑細選,獨一無二之物,眼下給了我,倒像封口費似的。真要是你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回去思及這小玩意兒,未免要著惱。要不是你的心愛之物,豈非為了區(qū)區(qū)小事,連累你說謊。也不妥。” 孟良清臉色發(fā)紅,似不太會說話,手里攥著那墜子,又道:“確是我的心愛之物,亦是精挑細選,獨一無二的。你若瞧不上……”他在腰間一撈,還有兩塊玉佩,一塊玉玨,只都不如那蟠桃的墜子得他喜歡。 外頭忽傳來一聲呼喝,“仔細找,丟了小侯爺,仔細你們的皮!” “……”孟良清手一顫,那墜子掉在地上亂草之中,眨眼便沒了蹤跡。 “別撿,你站好,別出聲?!鄙蚝愕吐曊f,往外一看,有個戲班里的小廝正朝這兒來。她隨手揀了塊玉佩,扯下,趁那小廝站在角門上猶豫時,又見他轉過身去,沈寒香立刻走出,蹲在地上。 “什么人?”小廝聽見動靜。 沈寒香抬頭,那小廝微瞇起眼,旋即掛上笑,點頭哈腰諂笑道:“不是沈家的三姑娘么,怎么在這兒?” 沈寒香拍了拍袖口的灰,起身看了看日影,道:“方才出來尋我大哥的,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催@邊有道門,本以為會是另外一間別院,心說過來看看。卻把玉佩弄丟了,你幫我找找。” 小廝蹲身下去找,沈寒香朝后望了眼,只見到一堵灰墻,孟良清好端端躲在后面。堂堂侯爺,小心翼翼做著偷偷摸摸之事,沈寒香忍不住促狹笑道:“此處這么偏僻,只有貓兒狗兒才會來,你跑來做什么的?” 小廝嘿嘿一笑,“姐兒不知道,咱們園子里老遭賊盜,班主便叫小的們四處看看,驚著了姑娘實在對不住?!?/br> “哎,是不是這個?”沈寒香指尖掛著條紅繩,摸了摸下面白中帶紅的玉佩,笑道:“可不就是它?” 不等小廝細看,沈寒香便收起玉佩來,朝外走。 “瞧見我大哥了嗎?尋他好一陣了,時辰也不早了,再等不著人,回去跟老太太不好交代?!鄙蚝憬猩闲P頭前引路,邊走邊向他打聽公蕊,那小廝自是知無不言的,差點把公蕊的祖上三代都交代完畢,眼下公蕊常出入那些個富貴之家,在夢溪很受追捧,幾乎要蓋過當紅的個青衣,便是在鳳來戲班里,也有不少人是沖著捧她而來,幾乎與卜鴻平分秋色。 “我大哥常同她見面么?” 小廝眼珠亂轉,半晌才放輕聲音道:“年后來的勤,后也不常來了,再后來都是找李家少爺喝酒的,偶爾喝醉了怕回去挨罵,下午過來坐坐醒神。不過今日是真喝得爛醉,小的們不敢驚動人,都知道沈家老婦人回來了,想是規(guī)矩比從前嚴,怕鬧出什么不體面的事來,壞了大少爺?shù)拿??!?/br> 怕壞了沈柳德的名聲未必,但要真的讓老太太知道了,扯出事來,也牽連戲班,李家還管著夢溪的地界,沈家同李家沾親帶故,自然是小心點好。 在間小屋里見到喝醉了的沈柳德,他嘴里咕噥著什么,側身歪頭正睡著,屋內酒氣熏人。 沈寒香嘆了口氣,叫人把窗戶打開,盯著他喝下去醒酒湯,問李珺借衣裳,李珺立刻叫下人回去拿了件新做的來。李玉倩捂著鼻子站在屋子一角,蹙眉道:“今兒沈大哥怎么了?” 沈寒香看李珺和林家的退了出去,便親自給沈柳德脫靴,把他擺正,讓他睡得舒服點,叫個小廝進來守著,同李玉倩坐在外面屋,說,“他心里不痛快,喝過這一回,回去說他,便知道輕重,不敢胡鬧了?!?/br> 李玉倩撇嘴道:“大老爺們兒也弄得這么狼狽,不是我說,現(xiàn)在的爺們兒比不得咱們父親那輩了?!?/br> 沈寒香笑道:“那叫你爹給你許個老頭子得了,疼女兒似的疼你?!?/br> “越說越不像樣子,再不和你說話的。”李玉倩一戳沈寒香的臉,臉有點紅,理了理袖子,靠在一邊榻上,歪斜著眼望沈寒香,“你想嫁個什么樣的?” “我說了又不算,還不是爹爹mama說了算?!鄙蚝惆延衽迨者M荷包里,系了口,貼身放著。 “就想一想?!?/br> 沈寒香想了想,說,“對我好的,能一心一意,便好?!?/br> 李玉倩望著窗戶紙,手指在上頭戳來戳去,“哪兒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呀,誰家的老爺不是三妻四妾?” “是呀。你要叫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來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