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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下,揣著手,“偏不讓你們兩個一處,有什么話當著我說不成?” 沈柳德忙作揖著急,那唱戲的壓根不曾迎上來,專心練她的本事,沈寒香心里不禁想起來楓娷,今日還在臥病。 一時間也懶看沈柳德同旁人套近乎,自己找了處桃樹下坐著,心想著,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如李珺,俱是喜新厭舊,三心二意。連她大哥也不過如是,一時又想年紀又到十五,來日又要許人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便煩不勝煩。 背后忽一聲喝,拍得她肩上,沈寒香差點嚇得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本要求收求評的差點忘了! 嗯……這就是撲貨的日?!?/br> ☆、香扇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珺,因出門,特換了身簇新的衣裳,松綠色合身。手里尚捏著條馬鞭子,一身風塵仆仆,像才剛來。 沈寒香眉心不經意一擰。朝后退半步,冷笑道:“狗鼻子靈光,我們往哪兒來,你就往哪兒來?!?/br> 李珺訕訕,不答話,將帽摘下拿在手上,笑道:“不是我爹叫過去看望老太太,我必也不去。送完東西出來,找你大哥,又說你們往忠靖侯府去了。我就想,前兒小侯爺回來,德哥定是尋他去,可也不叫我。”李珺頓了頓,調笑道:“這瞧見你,我才知怎么個緣由,也就是你才尋得這好地方,桃花灼灼,盈滿衣袖,好情致?!?/br> 七八年間沈柳德與李珺交游不斷,知道沈寒香最不待見他,但李珺偏生這么個性子。平日討好他的多,他不放在心上,越是懶怠理他,他反要趕著趟子貼上來。卜鴻與他割袍斷義前他也沒現(xiàn)在跑得勤。 沈寒香這么一想,心底里煩,便起身要走。 “好meimei又去哪兒?” 沈寒香頭不回,腳步飛快,冷冷道:“既是塊好地方,就讓給少爺了?!?/br> 李珺這才站住,摸了摸鼻子,口中吆喝“卜鴻”的名兒,要在院子里尋他。沈寒香轉步回來,李珺揶揄道:“三姑娘不走了?” “只是告訴你一聲,鳳來戲班這宅子,置辦下來也不見哪個舊時客送點銀子來花用。都說樹活一張皮,人要一張臉。你要是真心疼他,念著他舊日好處,就別老纏著他。這邊班子也算辦起來了,能幫襯就幫襯,幫襯不了也是分內。今日瞧他瘦得厲害,定是被你纏的。原也輪不到我來說你,我也不是什么正經的主子,比不得你少爺家家的。但你成日帶著大哥朝戲園子里跑,家里他還有好幾個放在院子里的,心住在外頭了,咱們家老太太回來了,準得找你的麻煩?!鄙蚝阈奶蹢鲓?,李珺聽得一愣一愣,不怒反笑道:“一會兒心疼卜鴻,一會兒心疼你大哥,倒是不來心疼我的。到底我才是你正經表哥,你大哥與meimei也是隔著個娘的,怎么倒外頭的男人都比表哥在你這兒吃香了?他們倆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 要換個人,被李珺一疑,臉皮稍薄些的恐要哭一場。沈寒香與李珺前世作孽磨的那些年,早已把她性子磨得沒那么怯懦。加之她瞧四下無人,左右就李珺聽見,不怕他到處去渾說。 “好兒多著。” “什么好?是價成日閨中陪你解悶兒還是出門來好吃好用伺候?”李珺動了動眉毛,手指不安分地摩挲,心癢癢要碰沈寒香頭上一朵珠花。 他一抬手,沈寒香便貓一樣地躲遠了,冷笑道:“總不比表哥動手動腳就是。小侯爺也在這兒,表哥還是多尊重些。四面屋子你道都是空的?外頭行事不比家中,要是讓人胡亂嚼碎唾在地上,表哥是無所謂,我還怕父親要罵人呢!”這便快步離了院子,另外尋去處。 她躲得快,李珺卻思那朵海棠紅的珠花插在她鬢上好看,回手給陸家的二meimei買一支。 沈寒香離了李珺這邊,想去找卜鴻他們,別讓他們三個撞上才好。李珺與卜鴻間有理不清的爛賬,沈柳德斷斷續(xù)續(xù)也算朝沈寒香閑話起過,總之就是李珺這人,騙人又騙財。沈寒香又想起前世分娩那時,李珺還來要銀子,一時只覺今日晦氣得很。 一個分明硬朗但又聽得出是女聲的聲音入耳—— “這東西給我做什么,我平素就不戴?!?/br> 沈柳德道:“你就拿著,我一點心意罷了,不喜歡扔了就是?!?/br> 此時她在廊下,又有一叢鳳尾竹遮著,約略看見沈柳德與那個唱武生的公蕊混在一處,沈柳德推過去,那女的就讓過來。顯是沈柳德想送她個什么東西,東西看不清,公蕊不想要。 沈寒香嘆了口氣,要走,卻被沈柳德聽見了,叫她下去評理。 “見面送個禮,叫見面禮,有什么不對?”沈柳德要給公蕊的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一把扇子罷了。也虧他,春天身上帶著把扇子,天氣又不熱,顯是存心要帶出來送人的。沈寒香聞出有點香氣,想必是他屋里自己喜歡的一把香木扇子拿出來送人。 公蕊抿唇,沒分說。剛練完一陣,此時頭上出汗,生得濃眉大眼,英氣勃勃,腮邊又帶因舞槍弄棒發(fā)出來的潮紅,比柔弱女子別有一番風情。 沈寒香劈手拿來扇子,笑道:“既沒人要,那給我算了。” 沈寒香一走,就聽沈柳德在后面頓足,朝公蕊說哪兒有她這樣的妹子云云。她嘴角掛笑,冷不丁出了門就撞見卜鴻,卜鴻神色黯然,像哭過一回。 沈寒香忙站住,二人招呼過了,卜鴻著急辭去,她也不好留個男子,只朝他指明李珺來了,在哪個院子之類。 卜鴻本因同孟良清敘了會舊,心生悲戚,有些自憐這幾年境遇不濟。聽李珺來了,忙躲出宅子去,另叫人伺候。他牽馬去找地方吃茶盤桓隨處逛逛,怎么都好,求著沈寒香無論如何別告訴李珺他出去了。沈寒香答應了。園子里人都聽話但凡李珺問起,只說班主被找出去有事,這一日都不在。 李珺因討了沒趣,記掛給陸水雙買珠花,尋到孟良清,說了會話,無非是此番回來為的什么,又裝模作樣憂國憂民了一番,夸今上天恩云云。胡天胡地瞎說,孟良清一一只聽過,沒答幾句話。李珺自告辭出去。 他一出去不到半刻,卜鴻也回來了,顯沒走遠。留著沈柳德三人在園子里擺席聽自家班子戲,全憑孟良清點著高興。 不到傍晚,侯府來人慌忙找孟良清,小廝撲通跪地,道:“侯爺回來了,遍尋小侯爺,大伙兒都說侯爺出來買筆墨紙硯。不知怎么連老夫人都驚動了,叫找侯爺趕緊回去。” 沈柳德忙道:“沒思慮周全,侯府定事忙,時辰也不早,我們兄妹先送小侯爺回去。” 那小廝又道:“車馬俱在外頭備著,少爺?shù)能囻R不還在咱們府上么,便一道去,再換過?!?/br> 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