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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你的床上功夫了得?!?/br> 斯定中差點(diǎn)沒跳起來:“她胡說八道什么!” 我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浴室關(guān)上了門。 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小時。 我出來時,斯定中坐在輪椅上,守在浴室的門口,神色有點(diǎn)訕訕的。 我穿上衣服:“我今晚回我房子那邊住?!?/br> 斯定中攔在我面前:“不準(zhǔn)走?!?/br> 我望著酒店的大床:“我們臥房的這張床,她有沒有睡過?” 斯定中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挽起大衣離開了酒店。 ☆、第45章 四五 隔天下午,我還在學(xué)院圖書館,手機(jī)被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通,那端傳來奇怪的聲響。 也許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也是真的是不愛他,接到這樣的電話,我沒有多少生氣的感覺,只是覺得心底很靜很靜,收拾書包直接走出去,站在街邊等計程車,才發(fā)現(xiàn)圍巾手套都落在了圖書室,也不再回去取,我上車直奔酒店而去。 服務(wù)生掛著禮貌的微笑替我開門,我還多付了他一倍小鈔。 我匆忙之間連大門都忘記關(guān),聽到身后的長廊電梯有人上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快意恩仇地解決事情,我直接沖進(jìn)了那間豪華套房的臥室。 窗簾拉得嚴(yán)絲密縫,床頭的落地?zé)糸_著,一床的凌亂緞子被褥的前面,斯定中半倚在床邊的輪椅上,下半身被褪得精光,他身前的女人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半跪在他的身上,身上掛著一件性感的黑色蕾絲內(nèi)衣,兩個人正搖晃得天翻地覆,房間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一幅難堪到了極點(diǎn)的奢靡香艷的場景。 我渾身的血頓時一熱,感覺腦袋要炸開來。 卡爾絲回頭看到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動手推了推斯定中。 斯定中閉著眼仍在享受,迷惑地睜開來。 下一刻——他揮開了身前的人,手撐在扶手上坐了起來:“葭——葭豫,你怎么回來了?” 我張了張嘴,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斯定中說:“卡爾絲,出去?!?/br> 卡爾絲搖搖頭,示威地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我覺得臉漲得通紅。 斯定中沉了臉:“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 卡爾絲披上睡衣,還從床頭的雪茄盒抽了跟煙,才風(fēng)姿妖嬈地走了出去。 我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場景,整個人完全懵了。 我看到我昨晚還坐過的沙發(fā),我的睡衣還掛在衣架上,有一剎那忽然不明白我怎么會這個房間里。 我呆呆地說:“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 斯定中不看我,先穿上了褲子,又低著頭扣上襯衣的扣子。 我憤怒地叫:“說話??!” 斯定中悶悶地道:“你都看見了。我能說什么?” 看見他這副模樣,我更加火上澆油,只覺得心一會在火上烤,一會在冰里浸著,我非常不愿意面對這樣的事情,只覺得人生無比的荒謬,但此時此刻,卻容不得我逃避。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只想得出一句話:“如果你不想過了,我們可以分開?!?/br> 斯定中忽然就火了:“誰不想過了,不想過了的人是你吧!” 我也瘋了,沖上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還有臉嚷嚷!” 斯定中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我怎么了,我們不過彼此彼此吧!” 我努力地要掙開他的手,一邊哭一邊叫:“你放開我!你混蛋!” 斯定中被我用力地撕扯了幾下,忽然不耐煩地一把推開,我不及防備,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這時半掩著的房間的門忽然被一把推開,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看到一個人影沖進(jìn)來,挾帶著滿身的怒火,一腳狠狠地踹翻了斯定中的輪椅。 斯定中整個人瞬間仰頭就往后倒,直接滾到了地毯上,輪椅在地板上翻了過去,撞倒了一個小茶幾上的花瓶,房間里亂成一團(tuán)。 斯定中跌坐在地上,還顧得上怒氣沖沖地罵了一串臟話。 待到看清楚了來人,他反倒無所謂地一笑:“終于來了啊?!?/br> 斯成沉著臉,臉上是烏云密布的陰沉怒火:“斯定中,夠了!” 我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臉,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己也有責(zé)任,我不能責(zé)怪斯定中,我更恨我自己。 斯成說:“小豫兒,起來?!?/br> 我掩面哽咽:“不要管我。” 斯成將我一把拉起,安置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他一貫都是從容鎮(zhèn)定的,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生氣,氣勢洶洶的,連聲音都帶了冰棱一般的森寒:“斯定中,你娶了她,你就是這樣待她的?你怎么舍得這樣待她?” 斯定中歇斯底里地叫:“我舍不舍得要你管?你不舍得了是嗎?舍不舍得有你什么事兒!” 斯成壓了壓自己的脾氣,沉下聲音道:“你別胡攪蠻纏,我現(xiàn)在問你,你到底記不記得你結(jié)了婚,你還有一個太太,你就做出這樣不入流的事情?” 斯定中手腳并用爬起來,隨手就將一個玻璃酒杯將摔得四處粉碎:“你指責(zé)我?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我是有個太太,但一個對丈夫不忠的妻子,又有什么資格管我?” 斯成冷冷地說:“葭豫哪里對你不忠,難道在這個房間里被捉j(luò)ian的是她不是你?” 斯定中理屈詞窮地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憑什么管?你有什么資格管?” 斯成面容如寒鐵,森然的語調(diào):“我有什么資格?我以大哥的身份教訓(xùn)你!父母和長輩給你娶了媳婦,是要你愛她疼她好好過日子,不是要你打她,欺辱她,還在你們兩個人的臥房里當(dāng)著你妻子的面和一個女人做|愛!斯家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教養(yǎng)的男人!” 斯家門規(guī)甚嚴(yán),極為注重長幼尊卑,而且斯成執(zhí)掌大位之后,在斯氏家族里面的威望日重,斯定中縱然心底對斯成有一百萬個不滿意,面對他大哥的怒火和威嚴(yán),他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我坐在沙發(fā)上,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干了,只余下麻木的神情。 斯成平緩地說:“葭豫,你們都去看看心理醫(yī)師,如果這樣情況沒有好轉(zhuǎn),召律師來同他商議離婚事宜?!?/br> 我木然地抬頭,一時沒有意識。 斯定中神色閃過一絲慌亂,話出口卻變了調(diào):“大哥,你要對你的小花朵的人生做規(guī)劃了嗎,別忘了你剛剛還說過,她是我斯定中的太太。” 斯成咬著牙忍。 我終于回過神來:“大哥,謝謝你,我們來協(xié)商。” 斯成有點(diǎn)怒其不爭:“葭豫,你不要這樣,你還真打算這樣忍氣吞聲過一輩子?你怎么會這樣!你自己讀了那么多年的法律——” 我啞口無言。 斯成喚:“葭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