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說,劉玉拿著咱家的包袱,咱們給王公公騰地兒?!澳恪踔敝钢胩煺f不出話來,林杏挑挑眉:“王公公,咱家剛說了,咱家就是個過路的,可過路是過路,咱家可不是任人欺負(fù)的窩囊廢,要是能過去呢,咱們就都過去,要是過不去,王公公可別怨咱家這個大總管折騰,咱們就先從這生藥進(jìn)出的賬目查起,反正咱家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驚動了萬歲爺,恐怕到時候就算太后娘娘出馬也于事無補(bǔ)?!?/br> 王直目光一縮,恨恨的道:“王平,你還這狗奴才還愣著做什么,沒聽見嗎,把咱家的東西收拾出來,給大總管騰院子。” 王平愣了愣,看了林杏一眼,見他笑瞇瞇的看過來,想起剛才捅何五的那一刀,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奴,奴才這就去?!睅е伺芰?。 王直對林杏陰笑了兩聲:“大總管這回可滿意了吧。” 林杏點(diǎn)點(diǎn)頭:“滿意,滿意,難得老哥這般明事理,咱家自然滿意?!闭f著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這幾天起的早,這還不到晌午呢就困了,得了,既然有了住處,咱家也不給二總管添亂了,這就回屋補(bǔ)覺去,王公公自便。”說著邁步走了。 林杏一出御藥房,王平手里手里的茶壺啪就摔在了地上,一瞥眼見孫濟(jì)世還站在哪兒,不知琢磨什么呢,想起剛才這老家伙跟林興一搭一唱,把自己裝了進(jìn)去,氣就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孫大人的醫(yī)術(shù)越來越高明了,連捅刀子的手段都成了治病的法子,這可新鮮了?!?/br> 孫濟(jì)世堂堂太醫(yī)院院正,哪會跟他一個沒根兒的腌貨一般見識,冷冷看了他一眼:“醫(yī)道一門千變?nèi)f化,便是本官,窮極半生也只能說窺其門徑罷了,談不上高明,大總管的治法,雖瞧著有些嚇人,卻極合乎病理,何五血熱逆行,已致瘀血之癥,若不是大總管今日出手,不出一月,何五極可能暴血而亡,大總管這一刀子說是救了他的性命也不為過,二總管覺得此治法荒唐,是因不懂病理之故,跟二總管這個外行,本官無話可說,若二總管不信本官之言,可傳其他當(dāng)值太醫(yī)詢問便是。”撂下話拂袖而去。 把王直氣得險些沒吐血,早就知道孫濟(jì)世瞧不上自己,時不時就給自己添點(diǎn)兒堵,如今來了個林興,這老家伙更來勁兒了,自己還就不信,這他娘捅刀子都能治病,抓了個小太監(jiān):“你去把馮國安叫來?!?/br> 小太監(jiān)應(yīng)聲去了,不一會兒馮國安進(jìn)來,王直指了指何五:“你給他瞧瞧有什么病沒有?” 馮國安是太醫(yī)院的副使,也是太后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王直不信孫濟(jì)世,對馮國安卻極信任,盯著馮國安給何五診完了脈,忙問:“如何?” 馮國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奇哉,怪哉,從脈象上瞧,仿似有血熱妄行之證,只不過如今卻血?dú)馄胶停}安穩(wěn),著實(shí)奇怪,這一刀是何人手筆?實(shí)在是妙不可言。” 馮國安也如此說,倒由不得王直不信了,一想起林興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王直從心里頭發(fā)寒,看了馮國安一眼:“馮大人,咱家這兩日覺得身上不大妥當(dāng),勞煩馮太醫(yī)跟咱家去屋里瞧瞧脈,也好對癥下藥?!?/br> 馮國安明白,這是王直有事兒要跟自己商量,便跟著他進(jìn)了東邊的值房。 王直叫兩個小太監(jiān)在外頭守著,拽著馮國安進(jìn)了屋就道:“馮大人,若你剛說的話是真,此事可不好,也不瞞你,何五這一刀是新來的大總管林興捅的,咱家剛瞧得清楚,林興根本看都沒看,何五往上一撲,林興就囊了一刀,本來咱家還想借這個機(jī)會,找慎刑司的人拿了這小子問罪,不想,他卻說是為了給何五治病,還讓孫濟(jì)世做了見證,跟你剛說的一般無二,當(dāng)年的曹化再有體面,卻是個不通藥理的外行,這小子若有如此高明的醫(yī)術(shù),咱們那些事兒只怕瞞不住她,若她真起了心想查,你我可兜不住?!?/br> 馮國安一愣:“公公是說何五的一刀是新來的大總管捅的?” 王直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咱家倒是不怕別的,就怕那檔子事兒翻出來,到時候不說你我,只怕太后娘娘寧王殿下也要牽連其中?!?/br> 馮國安臉色也有些變:“這個林興我也曾耳聞,聽說是皇上看上的人,才弄到御前去,明著是侍膳總管,暗里卻是皇上的臠寵,好像是通些藥理,不過,要說有什么高明的醫(yī)術(shù),本官是不信的,醫(yī)道一門,非十年不能窺其門徑,這小子不過才十五,還在灑掃處當(dāng)了四年差,算起來,十一進(jìn)的宮,便從他出生就學(xué)醫(yī),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年的功夫,或許懂一些皮毛,若說什么高明醫(yī)術(shù),絕無可能,想來是趕巧了,瞎貓撞上死耗子也未可知?!?/br> 馮國安這么一說,王直也覺頗有道理,冷笑道:“咱家就說沒見過這么治病的,不定是從哪兒看來的野路子邪招兒,今兒使出來蒙事兒,不過,此事也不能掉以輕心,咱家瞧這小子是個禍害,倒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除了他,以免后患,還用老法子,咱家就不信這小子能比曹化還命大?!?/br> 兩人商量好了,各自去準(zhǔn)備不提,且說林杏,等王平幾個人把王直的院子收拾出來,自己帶著劉玉才走了進(jìn)去,略掃了一眼,心道,這老太監(jiān)還真會享受,東西是搬走了,可家具大件兒都留了下來。 仔細(xì)瞧材質(zhì),不是紫檀就是黃花梨的,林杏愛不釋手的摸摸這個,碰碰那個,琢磨這隨便一件兒,在現(xiàn)代放到拍賣會上,都能拍出天價兒,比皇上乾清宮用的也差不什么,可見這老太監(jiān)撈了多少好處。 林杏摸了摸桌子腿兒,這張桌子是最難得的花梨癭,這要是鋸下來做個手串兒,倒是個好玩意兒。 想到此,不免起了貪心,叫劉玉:“你去找把鋸來?!?/br> 劉玉看了他兩眼,還是出去,不一會兒找了把鋸過來。 林杏指著桌子腿嘿嘿直笑:“劉哥哥力氣大,把這四條腿給我鋸短了,這張桌子我瞧著可心,弄成炕桌擺屋里頭,在這兒糟蹋了。” 饒是劉玉都愣了愣:“這么大張的桌子如何能當(dāng)炕桌?” 林杏沒好氣的道:“你管我,我樂意,我就喜歡大的,你鋸不鋸,不鋸的話,我自己來。”說著要去拿鋸,劉玉卻沒給他,過去把桌子直接搬起來,弄到院子里放倒,嗞嗞差差的開始鋸椅子腿兒。 鋸?fù)炅俗雷?,鋸椅子,堂屋了幾件桌椅兒,不一會兒都矮了一大截,擺在那兒怎么看怎么可笑。 林杏卻不以為意,呵呵笑道:“比剛才順眼多了?!笨吹厣系囊欢炎酪瓮葍?,叫劉玉收拾起來,用油布裹好放起來,等自己有機(jī)會出宮的時候捎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