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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對嘉樹造成了一定傷害,好在那時候年紀小,人一般三歲到六歲之間,才會有記憶,嘉樹五歲的記憶應(yīng)該并不深刻,即使這么惡劣的事情,也只會在心里留下一些陰影,不至于一輩子不近女色。 且嘉樹也不是真的厭女癥,真正的厭女癥是,只要是女的靠近就不行,可嘉樹并非如此,剛他回來的時候,可是抱著小月兒逗弄了半天,小月兒雖小,也是個女的,故此,以此判斷,嘉樹并非厭女癥。 若不是厭女癥至今不近女色,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嘉樹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安然大致能確定,他喜歡的人十有八,九是他那位驚才絕艷的大師兄。 從今天嘉言提到皇上要給武將軍賜婚就露出了端倪,嘉樹慌亂之下酒盞掉到地上,都不自知,而且,他當時的臉色安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安然也不會莽撞的直接問嘉樹,自己雖是長嫂,問小叔子這種事兒,也不合適,反而下了帖子叫劉喜兒派人連夜送往京城將軍府,邀武將軍前來冀州。 安然的帖子里并未說明是來參加廚藝學(xué)院的開學(xué)典禮,就是有意試探武驍,若他心里也有嘉樹,必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趕過來。 果然,只一天,安然就見到了這位赫赫威名的安南將軍,從冀州到京城,雖不遠,可也不近,幾百里的路,若是一天內(nèi)趕過來,必須快馬加鞭才能做到,可見這位將軍如何心急。 畢竟是外人,安然不好出面,安嘉慕設(shè)宴款待,嘉言跟嘉樹作陪,宴席設(shè)在花園子里的知秋亭內(nèi)。 雖安府的景致比不上郊外的別院,卻另有一番意境,例如這知秋亭,守著亭外的數(shù)叢盛開的秋菊,倒頗有味道。 這樣宴席用不著安然親自出馬,但是她也特意下廚做了幾道嘉樹喜歡的菜,跟曼娘在知秋亭旁邊不遠的書閣上品茶。 曼娘雖有些不明白,做什么嫂子拖著自己跑到書閣上來品茶,卻極喜歡這里,不停的去瞧書閣里那些藏書。 安然不禁想起了青竹巷,這里的藏書比起青竹巷來,真算不上什么,以曼娘愛書的性子,若是到了青竹巷,估摸就出不來了。 安然任由她自得其樂,自己卻瞄著旁邊的知秋亭,顯然即使自己做了幾道嘉樹喜歡的菜肴,他依然吃的心不在焉,而且,頗有些緊張。 終于瞧見嘉樹跟大師兄一前一后出了知秋亭,安然悄悄下了書閣,安然剛下到一層,就聽見后窗外傳來說話聲。 書閣后窗外是一個有些僻靜的夾道,種了一叢青竹,長得雖不好,卻也足夠遮住外頭的視線,知道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安然屏聲靜氣的聽著。 武將軍的聲音有些低沉,頗有磁性,極好分辨:“師弟,在蘇州的時候是師兄吃多了酒,一時糊涂,冒犯了師弟,師兄已經(jīng)知錯,師弟原諒師兄可好?” 即便早有預(yù)料,安然也有些發(fā)傻,自己還說嘉樹只是偷偷喜歡這位大師兄呢,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已經(jīng)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大師兄嘴里的冒犯,應(yīng)該就是自己想的那件事兒吧。 正想著,忽聽嘉樹道:“你都要娶將軍夫人了,還管我做什么?” 安然差點兒笑出來,這明顯就是一副吃醋別扭的口吻啊,這位大師兄若是再不明白,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榆木疙瘩。 果然,沉默良久,聽見大師兄道:“師弟,這么多年了,師兄的心你還不知道嗎,若真想娶妻,哪會等到如今,師兄心里從來只有師弟一個,只要師弟不惱師兄,叫師兄做什么都成?!?/br> 安然如今算心服口服了,真是那句話,人不可貌相,若不是親耳聽見,怎么也想不到安南將軍格外嚴肅的一張臉,會說出這樣rou麻兮兮的情話兒來,而且,說的如此動情。 正不可思議呢,就聽嘉樹道:“你說的好,若你無意,皇上怎會給你賜婚,你也不用管我,蘇州的事,我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從今后你還是我的大師兄,嗚嗚嗚……” 安然猛然睜大眼,看著貼在書閣后窗上的兩個人影,從來不知道兩個男人也能親的這么纏綿激情,而且,這位安南將軍真男人啊,嘉樹好歹也是習武之人,安然可是看過他一拳,把一個大漢打飛出去,可是這會兒卻軟弱一如女子。 兩人親了很久,大師兄才放開嘉樹,低聲道:“等你大嫂的廚藝學(xué)院開學(xué)之后,你跟我回京,我把將軍的印綬交回去,咱們就走,不管去哪兒都好?!?/br> 嘉樹低聲道:“你舍得到手的高官厚祿?” 大師兄笑了:“跟師弟比起來,高官厚祿又算得什么?!鳖D了頓。 安然忽然感覺大師兄的目光,仿佛穿過后窗射了進來,不禁有些緊張,好在,片刻這種感覺就沒了,聽得大師兄道:“你如果不想讓你兩個兄長現(xiàn)在就知道,咱們還是快些出去的好?!?/br> 兩人這才一前一后的走了,安然松了口氣,一回頭,發(fā)現(xiàn)曼娘拿著一本書,吃驚的望著窗外消失的人影,半天才道:“外,外頭,那是,小小叔跟安,安南將軍……” 話都說不利落了,安然點點頭,曼娘回過神來:“不行,我得告訴嘉言,小叔這位大師兄明明是想拐著嘉樹私奔?!?/br> 安然忙抓住她:“這件事先不能告訴嘉言。” 曼娘看了安然半晌兒,仿佛想明白了:“嫂嫂子早就知道小叔跟安南將軍的事兒,故此,才在這書閣里品茶?!?/br> 安然:“先頭只是猜測,嘉樹喜歡的人是他大師兄,寫了帖子邀將軍來冀州,也是想試探試探他們,沒想到兩人已經(jīng)發(fā)展到兩情相悅的地步?!?/br> 曼娘忙道:“可是小叔跟將軍是兩個男人,何談兩情相悅?” 安然:“男女有什么差別,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曼娘:“可,可如此一來,小叔就不能成婚,又如何生子?” 安然:“這怕什么,大師兄都不在意,咱們安家也不是無后,讓小叔過他自己喜歡的日子就好了,只不過,此事你先別告訴嘉言,嘉言性子古板,不一定能接受這種事兒?!?/br> 曼娘睜大眼:“難道大哥就能接受?” 安然:“接不接受都是事實,除非他不想要嘉樹這個兄弟了,不然,就得認同嘉樹的選擇,而且,我并沒打算現(xiàn)在就告訴他,怎么也得等到廚藝學(xué)院的開學(xué)典禮過去之后?!?/br> 曼娘心里雖震驚不已,但知道大嫂的話必不會錯,便隱下此事。 過了重陽佳節(jié),廚藝學(xué)院的開學(xué)典禮終于來了,看著下頭穿著清一色統(tǒng)一制服的學(xué)生,一瞬間,安然有種穿回現(xiàn)代的感覺,靜默良久,激蕩的心情方才安穩(wěn)下來,她站在最前頭開口:“作為院長,我對你們并沒有別的要求,你們可以不用成為一位多厲害的大廚,但,我希望你們都能做一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人……” 安然話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