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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9

分卷閱讀369

    定武驍有大才,加之,他們師傅雖是江湖隱士,卻真是高人,教出的弟子哪會差,便是嘉樹,看似心思簡單,一旦遇上事兒,依然可以獨當(dāng)一面。

    就像這次蘇州之事,若不是嘉樹在,莫說雅舍,恐怕那些人的命都保不住。

    說是接風(fēng)宴,安然做的菜并不太多,除了岳錦堂點的幾道之外,還做了一個素八珍,另外還有一道上品醬蟹讓明月先生大贊道:“,蟹之味,以此為最?!?/br>
    說起這些螃蟹,還得從廚藝學(xué)院那個水泡子說起來,冀州不比江南,沒那么多水源,莊子跟前那個水泡子便充分利用了起來,闊出去了數(shù)倍不止。

    水邊那一大片蘆葦有些礙事,便叫人拔了去,這一拔倒拔出了不少螃蟹,這里原先也沒什么人過來,這些螃蟹在水塘里繁殖了好幾年,養(yǎng)的又大又肥。

    挑了最肥的幾簍子送到了安府來,安然便想起了這道上品醬蟹,做法極簡單,先備好大壇子里悶熟的甜醬,鮮活的螃蟹,用麻繩纏住,撈醬出來,均勻的涂抹在螃蟹上,如同一個泥團般緊緊包裹,再裝進壇子里,密封一個月后,打開壇子,若螃蟹的臍殼容易剝掉,便可食用,這種吃法吸取了甜醬的精華,比之蒸蟹更別具風(fēng)味,且能長久保存,對于蟹這種時令河鮮,最為合適。

    安然一說這螃蟹是從廚藝學(xué)院的水塘里撈出來的,明月先生便頗有些急不可待,轉(zhuǎn)過天一早就跟岳錦堂去了廚藝學(xué)院。溜達了一圈,晚上連人都不回來了,直接住了進去。

    安然巴不得明月先生喜歡呢,這樣以后拐他多來學(xué)院講課,就容易多了,安然自然不指望明月先生長期在學(xué)院任課,偶爾來上幾堂課就成, 畢竟,沒有人比明月先生對各個菜系,烹飪歷史,更熟悉了解了,老先生研究了大半輩子,可是一肚子學(xué)問,若是能聽老先生講一堂課,著實受益匪淺。

    而且?guī)煾蹈废壬苍谀沁厓?想必這也是明月先生執(zhí)意搬過去的原因。

    安然倒不擔(dān)心廚藝學(xué)院,安然忙著家里的事兒,嘉言兩口子帶著皓思皓玉來了,嘉樹也從蘇州趕了回來,一家子終于湊齊了。

    嘉言一家四口還好,橫豎剛分開沒多久,倒是嘉樹,南邊一場大亂,雖有驚無險,也著實讓人后怕,若不是嘉樹臨危不亂,護住了雅舍跟以明月先生為首的那些名仕,殺紅了眼的上官義,真能血洗蘇州城。

    故此,這次重逢真有幾分劫后余生之感,尤其三兄弟,雖說沒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可那目光里的擔(dān)心,輕飄飄幾句話語里透出的兄弟之情,卻更讓人感動。

    安然跟曼娘妯娌倆親自下廚,準備了家宴,留下三兄弟在桌上吃酒,妯娌到里屋說話兒。

    皓思一聽說明月先生來了,也沒心思玩了,鉆回屋看書去了,皓玉跟著周泰跑了,去周家找那些同齡的玩伴,一時屋里就剩下了妯娌倆,倒格外清靜。

    說起京里的事兒,曼娘道:“寧王畏罪自盡,王氏一族獲罪,太后娘娘從宮里挪到了郊外的云惠寺,說是為寧王贖罪,這是對外說的,聽說是太后娘娘謀害龍嗣之事敗露,為了保住最后一點體面,才自請出宮,你說太后娘娘這圖什么啊,便皇上不是她親生的,登基之后,不一樣奉她為太后嗎,對寧王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頗親厚,何必用這些歹毒的心思,落到最后害人害己,?!?/br>
    然知道她想起了謝氏,一時也不禁感嘆,若人人都能知足常樂,也就沒這么多你爭我斗紛紛擾擾了,就像嘉慕說的,有善就有惡,這才是鮮活而真實的人世。

    妯娌倆感嘆之余,忽聽外頭嘉言提起安南將軍:“三弟,武將軍是你師兄,有件事需跟你說,皇上有意挑選世族閨秀賜婚將軍府,若武將軍有中意之人,可先上奏請婚……”

    嘉言話音剛落,就聽咣當(dāng)一聲,嘉樹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曼娘忙起身走了出去。

    晚間兩口子在炕上說話兒,嘉慕還提起此事,跟安然道:“我瞧這次嘉樹回來,有些不對勁兒,問他又不吭聲,實在叫人著急?!?/br>
    安然撐起身子問他:“嘉樹自小幾不喜歡女子近身嗎?你可知原因?”

    嘉慕沉默半晌兒嘆了口氣:“這件事是咱們家的隱私,嘉樹五歲的時候,出了一件事兒,我娘發(fā)現(xiàn)嘉樹身上常有些不尋常的痕跡,便仔細問了嘉樹,嘉樹那時候年紀小,膽子小,吱吱嗚嗚半天才說是他跟前伺候的婆子弄的,那婆子一瞧見跟前沒人,把他脫個精光,摸來摸去,還嚇唬他不許跟娘說,我爹知道此事之后大怒,正想跟那婆子算賬,那婆子不知怎么聽說了,上吊死了,從此之后嘉樹就不大喜歡女人接近?!?/br>
    安然沉默良久才道:“怪不得你給嘟嘟選奶娘的時候,那般慎而重之,原來是因為嘉樹,當(dāng)年你為了夾過道兒哪件事動怒,也是因為這件事吧?!?/br>
    安嘉慕點點頭:“我總想嘉樹能忘了這件事,顯然,以他對女人的排斥來看,很難,夾過道哪件事,我是怕勾起他幼年的回憶,所以,才下令找出那個丫頭重責(zé),哪想是你這只小醉貓,吃醉了酒胡亂跑……”

    安然臉一紅:“那是意外?!?/br>
    安嘉慕卻嘆了口氣:“這幾年我一直想給嘉樹娶個媳婦兒,卻每次一提,這小子就要跟我鬧一場,倒讓我想不明白了,難道因為小時候的哪件事,嘉樹這輩子都不娶媳婦兒了?!?/br>
    安然目光閃了閃,忽然道:“你信不信我?”

    安嘉慕笑了一聲,傾身親了她一口:“為夫不信你,還能信誰,這話以后不許再說?!?/br>
    安然:“你若信我,就把此事交給我來解決,但有個條件,不管嘉樹心里喜歡的人是誰,你都不許反對?!?/br>
    安嘉慕不信的道:“你說嘉樹有喜歡的人?”

    安然點點頭:“如果不是心里有喜歡的人,你怎么解釋他不近女色,有你這么個風(fēng)流的大哥當(dāng)榜樣,在旁邊學(xué)也學(xué)會了啊?!?/br>
    安嘉慕咳嗽了一聲:“媳婦兒,咱不說好了,不倒前賬嗎。”

    安然笑了一聲:“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安嘉慕不打算跟小媳婦兒辯駁此事,因為這件事怎么辯都是自己沒理,所以聰明的選擇回避,岔開話題:“可是嘉樹身邊連個伺候丫頭都沒有,他能喜歡誰?”

    安然:“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會問清楚?!?/br>
    安嘉慕也真拿自己兄弟沒法子了,嘉樹跟嘉言不一樣,嘉言不管怎么說,如今過得夫妻和美,順遂安樂,嘉樹若執(zhí)意不娶媳婦兒,自己也不可能強逼他娶,若真有他自己喜歡的人,豈不是皆大歡喜。

    而且,自己媳婦兒雖不常管事兒,可論聰明,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沒準兒真有法子,也就點頭應(yīng)了。

    安然心里早有計較了,雖說幼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