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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是個四不像?!?/br> 安嘉慕忍不住笑了起來。見事兒差不多完了,生怕在外頭待久了凍著安然,吩咐了安平幾句,扶著安然上車走了。 安平這才道:“安記擺了流水席,各位若有空還請回冀州城湊個熱鬧?!?/br> 岳錦堂跟季公明一眾官員去了別院吃席,如今別院的廚子是從安記調(diào)過來的,自然不能跟安然比,卻也是知名大廚,手藝頗拿得出手。 即便這么著,岳錦堂也只嘗了一口,就撂下筷兒了,酒也不是個味兒,便有些興致索然,卻還聽見季公明道:“安府這廚子的手藝,倒是長進了不少?!?/br> 岳錦堂翻了白眼,不免生出一種夏蟲不能語冰語的感覺,這些人真是土包子啊,吃過什么啊,這廚藝就長進了,連狗子順子這兩個沒出師的小徒弟,做出來的菜都比這個廚子強百倍。 惦記著腌雪的事兒,哪有心思跟季公明廢話,尋個機會出了別院回安府去了。 這一進安府,就見格外熱鬧,安府花園子里,安然懷里抱著手爐,指揮著仆婦小廝收集落在花枝上的雪,各處的空地上也放了不少缸都敞著口,正在接落下的雪。 安然本來就想腌幾缸留著明年入夏的時候合醬,做吃食,給安嘉慕一摻和,就成了大工程,再加上一個岳錦堂就更熱鬧了。 冀州這臘月的頭一場雪下了足足三天,往年若是下這么大雪,可得好些日子才能清完,今年倒是個別,先開頭是那些當(dāng)官有錢的人家,開始收雪,后來,不知誰把安然的話傳了出去,老百姓知道腌雪的法子,一家家的也開始做。 家里的腌完了就到街上,街上沒有了就去郊外,這么多人動手的結(jié)果,雪剛一停下沒多久,就都沒了,就連官道上都異常干凈,使得岳錦堂這回京的一路異常順暢。 只不過,后頭卻拉了整整兩車腌雪,瞧著有些古怪,琢摸著回去放到自己的郡王府里,明年好好嘗嘗安然說的那個腌rou。 又想起吃的那個羊rou鍋,雖說吃多了,難受半宿,卻怎么也忘不了,如今吃安然做的菜多了,自己這口越老越高,好在自己府里的廚子也不差。 岳錦堂府里的私廚如今正是顧永成的師叔江余,留著江余是瞧上了他的手藝,雖比不上安然,卻比旁的廚子強多了,最重要悟性高,只瞧了安然寫的菜譜,做出來的菜便頗得真髓,這就是個人才啊,將來怎么也用得著,放走了,可沒地兒找去。 也是因為江余是顧永成的師叔,自己才下心思管顧永成的閑事兒。 眼瞅進了京,想起顧永成,叫人把腌雪先拉回府,吩咐侍衛(wèi)去刑部,怎么也得先把顧永成從牢里弄出來才行。 不說岳錦堂怎么救顧永成,回頭說陳氏,在安府住了一個月,好吃好喝的終于養(yǎng)了起來,人胖了不少,臉色也好了,眼瞅著快落生了,柳大娘忙著過來,要接陳氏回去。 安然本來還擔(dān)心,后來聽小桃說焦杏兒謀害親夫的案子翻了出來,打入了死囚牢,進去當(dāng)晚上就上吊了。 安然愣了愣,便知是安嘉慕的手筆,怪不得這男人讓自己把這件事交給他呢,估計早就知道是焦杏兒做的事兒,留著后手呢,若焦杏兒不得寸進尺的鬧,也不至于落這么個下場。 安然一點兒都不可憐她,這世上有的人值得憐憫,有的人卻不值,像焦杏兒這種人,死了反倒干凈,活著弄不好就禍害好人。 卻說柳大娘接著陳氏往家走,這剛進胡同就見前頭圍著不少鄰居,一見她們婆媳,忙道:“柳大娘您可回來了,來了個要賬的,開口閉口說你們家周和欠了賬。” 說著,湊到柳大娘耳邊道:“瞧打扮可不想什么好人,弄不好是窯子里的老鴇子……” ? ☆、第 91 章 長壽面 ? 柳大娘臉色一變,莫不是周和?這可是把幾輩子的臉都丟盡了,忙著走了過去,就見自家大門口外站著一個得有四十上下的婦人,臉上的粉,擦的有半尺厚,穿的更是花花綠綠,妖里妖氣的,身子斜斜倚在門前的槐樹上,一邊兒跟周泰兩口子說話,一邊兒那眼睛還不住勾著周泰。 手里拿著賬本子,抖了抖:“我說周大爺,您這是打算不認(rèn)賬了,這可是周家二爺親自按的手印,這欠賬還錢,打到哪兒,我們挽香院也不怕,莫不是疑心賬本子不是真的,以為我來訛?zāi)銈兗?。?/br> 周泰的確這個心思,這才多少日子,你這賬本子上就欠了七百兩銀子,莫非天天吃銀子不成。 那老鴇子挑眉瞧了他一眼:“一瞧周大爺就沒去過我們挽香院,大爺怕是不知道,我們挽香院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下等窯子,多腌攢的漢子,都能進去樂一樂,我們挽香院的姑娘可都是國色天香,吹拉彈唱什么都會,伺候的可都是達(dá)官貴人。 咱們遠(yuǎn)的不說,就是您哪位干妹夫,安府的大老爺,如今娶了您干妹子,倒是不見來了,之前可是我們挽香院的??湍?我們挽香院的頭牌,香玉姑娘可是讓大老爺包了有一年多,說句不怕周大爺惱的話,不是您干妹子半截兒插進來,說不準(zhǔn),我們香玉姑娘如今都成安府的姨娘了呢。 周二爺眼界高,一進挽香樓就瞄上了我們香玉姑娘,鉆進香玉的屋里就不出來了,這一晃可都快一個月了,天天兒我們的頭牌姑娘陪著,好吃好喝好樂的,七百里銀子有什么新鮮的,便吃喝不算,橫是我們頭牌姑娘的身子,不能白給二爺睡了吧?!?/br> 周泰老實哪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幾句話過來一張臉就漲得通紅,竟不知該說什么。 他媳婦兒忙道:“那,那也不能是七百兩啊,如今買個丫頭才幾兩銀子罷了,你,你們姑娘是金子做的不成,竟要這么多銀子?” 鴇子上下打量周泰媳婦兒一遭,捂著嘴樂了:“這算什么金貴啊,如今咱們冀州府誰不知道,你們家二爺跟袁老二那婆娘的風(fēng)流事,為了她,出手就是五百兩,袁老二的媳婦兒雖有幾分姿色,比起我們香玉姑娘那可差遠(yuǎn)了,說句實話不怕您惱,若不是瞧著安府的大夫人是二爺?shù)母擅米?二爺想讓我們香玉伺候,門兒都沒有,這是念著大老爺這拐彎的情份呢。” 這幾句話說的周泰媳婦兒一個大紅臉,這種事兒當(dāng)真好說不好聽,周和再糊涂,怎么偏就去碰這個什么香玉姑娘,就沖她曾經(jīng)伺候過大老爺,也得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這如今干妹夫跟干大舅子睡了同一個女人,傳出去可怎么得了。 柳大娘聽完,氣的眼前發(fā)黑身子晃了幾晃,陳氏忙扶著婆婆,看了眼那老鴇子,心里明白了大概,定是周和跑去妓院尋樂子了,身上沒銀子,索性賒了賬。 陳氏猜的不錯,這周和讓他娘從家里趕了出去,本說去莊子上住些日子,自己好歹是莊子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