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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名廚如今都在,太后可召他們問話,且,微臣愿意用身家性命給安大廚作保,以安大廚的廚藝,完全沒必要賄賂?!?/br> 太后愣了愣,郭子善的性子,她相當(dāng)清楚,絕不會(huì)輕易給人作保,更何況,還用身家性命作保,此事怕是真的,自己若招了名廚上來問話,倒顯得自己處事不公,難免遭人非議,遂笑道:“哀家不過說個(gè)笑話罷了,郭大人怎當(dāng)真了,這丫頭倒真好本事,不僅有如此廚藝,還能讓這么多同行心服認(rèn)輸,果真應(yīng)了那句話英雄出少年,更何況,還是位女子,實(shí)在難得,依著哀家,這第二道這丫頭略勝一籌?!?/br> 太后一錘定音,承恩公瞪了岳錦堂一眼,方悻悻然的坐下。 岳錦堂笑道:“這可是太后娘娘說的,老公爺?shù)杀就踝鍪裁矗俊?/br> 承恩公別開頭不搭理他。 太后不禁嘆了口氣,自己這個(gè)老爹的脾氣,這么多年都沒改,三兩下就點(diǎn)起火來,卻正中了岳錦堂的陰謀,自己也是糊涂了,怎么順著她爹的話就追究起來了。 虧了及時(shí)明白過來,不然,真要是把那些名廚招上來,豈不顯得自己故意為難這丫頭。不過,這丫頭年紀(jì)如此小,怎會(huì)有這么精湛的廚藝,真讓人想不明白。 韓子章第二道菜輸了,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第三道菜的食材是雞,韓子章見安然開始整雞脫骨,便知她要做布袋雞,目光閃了閃,這道菜雖是聚豐樓的招牌,太后卻不大喜歡,太后喜歡吃香脆的口感,便做了一道脆皮雞。 安然的八寶布袋雞跟韓子章的脆皮雞一端上來,岳錦堂就不禁咦了一聲,盯著韓子章的脆皮雞笑了起來。 太后各吃了一口道:“哀家更喜歡這道脆皮雞,這雞皮脆中帶軟,入口即化,韓子章的廚藝又長進(jìn)了?!?/br> 岳錦堂:“可不長進(jìn)了嗎,也不瞧瞧是跟誰學(xué)的。” 太后:“逍遙郡王這話是什么意思?” 岳錦堂:“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起前幾個(gè)月在蘇州的舊事,當(dāng)時(shí)這道脆皮雞可是韓御廚的師弟王品榮的拿手菜,正是用這道菜挑戰(zhàn),才輸給了安大廚,明月先生當(dāng)時(shí)便說,王品榮的脆皮雞脆則脆矣,卻少了入口即化的感覺,過后這道菜便傳了出去,江南的廚子大都會(huì)做,卻沒想到韓御廚遠(yuǎn)在京城,倒是消息靈通,這么快就學(xué)會(huì)了。” 太后:“這話可是沒道理了,這手藝絕活是廚子吃飯的依仗,哪可能傳出去?” 岳錦堂卻笑了,從自己懷里拿出一本安家食單來:“這食單是江南廚行,照著安大廚做的菜記錄下來的,如今江南遍地可見,只要是廚子,幾乎人手一本,這頭一道菜就是脆皮雞,太后若不信可以瞧瞧?!闭f著把食單呈了上去。 柳海接過遞給太后,太后翻開第一頁,果見是脆皮雞的菜譜,且還詳細(xì)記錄了當(dāng)日在松月樓這道菜的比試經(jīng)過。 太后暗道,看來外頭傳的那些竟是真的,卻合上食單看向岳錦堂:“即便如此,今兒比的卻不是誰發(fā)明了這道菜,故此,哀家覺得這道菜韓子章略勝一籌,至于梅氏的布袋雞,許是哀家吃的多了,反而覺得了無新意,皇上覺得哀家說的可是?” 皇上目光閃了閃:“母后說的極是?!?/br> 岳錦堂撇撇嘴:“韓御廚這道菜贏的可真要謝你旁邊的安大廚啊,若不是人家大公無私的把菜譜記錄下來,讓你學(xué)會(huì)了,想必,今兒就沒有這道脆皮雞了。” 韓子章卻不以為意,反正贏了就行,本來這道菜就是跟這丫頭學(xué)的,誰讓這丫頭嘚瑟呢,把她的絕活都記了下來,這個(gè)便宜自己占得理所當(dāng)然,非常厚臉皮的跟安然拱了拱手:“承讓了。” 狗子呸了一聲:“不要臉。” 林杏兒卻不滿意了,湊到皇上耳邊道:“剛那道菜明明是安大廚勝了,這韓子章跟人家學(xué)的菜,拿出來比試,怎能算他贏?” 皇上卻笑了:“你倒是比你那老鄉(xiāng)還著急,我瞧她安穩(wěn)著呢?!?/br> 林杏兒心說,安然的性子自來如此,從不把輸贏當(dāng)回事,不過,這丫頭不管是廚藝還是這份安穩(wěn)的心性,真見長了,難道跟她旁邊的渣男有關(guān)嗎。 林杏兒非常不想看安嘉慕,偏偏安嘉慕始終守在安然身邊,自己想忽略都不可能,而且,這男人眼里的感情,也沒想過遮掩,眼里的愛慕,驕傲,是個(gè)人都能看得出來,莫非這渣男真愛上安然了,怎么可能? 而且,愛上了也不行,這古代的男人就沒一個(gè)好東西,都是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混賬,自己這樣的倒無所謂,可她家安然多純啊,哪能讓這樣的男人禍害了,自己必須堅(jiān)信,只有自己才能護(hù)著這丫頭。 安然的確不怎么在意,本來人的口味就千變?nèi)f化,就如剛才那道蝦一樣,自己做的蝦絲青瓜卷跟前面一道櫻桃rou口味各異,便討了巧,而韓子章的抓炒大蝦跟荔枝rou口味重復(fù),所以自己勝了他。 而這道布袋雞,不是太后喜歡的口味,也沒法子,今天又是太后的壽辰,自然要以太后的喜好為準(zhǔn),故此,這道菜自己輸?shù)貌⒉辉┩鳌?/br> 且,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僅靠著一本菜譜就能把脆皮雞做的如此地道,可見韓子章對菜肴的悟性并不比自己差,就像師傅說的,不管韓子章的人品如何,他的廚藝的確是最強(qiáng)的對手。 接下來的鴨子菜,韓子章做的是一道南菜經(jīng)典三套鴨,而安然做的卻是一道地道的魯菜神仙鴨子。 太后這次聰明了,不等皇上開口就判定了平局,說兩道鴨子各有所長,俱都是極為美味。 只不過,岳錦堂卻涼涼的說了一句:“在齊州的時(shí)候,可是聽見說韓御廚以北派廚子自居,還常說南菜如何如何不如北菜,北菜才是廚行的正根兒等等,還攛掇北派的廚子擠兌南派廚子,卻原來韓御廚這嘴上說一套,暗里卻做一套啊,既然覺得北菜比南菜強(qiáng)這么多,怎么反倒做了一道三套鴨呢,要知道,這道可是南菜的經(jīng)典菜肴啊。” 韓子章臉色頗有些不好看:“殿下何出此言,廚行的南北之爭由來已久,跟在下有甚干系,至于我做了南菜,安大廚不也一樣做了我們北菜的經(jīng)典嗎?!?/br> 岳錦堂嗤一聲樂了:“你倒是推了個(gè)干凈,你自己以北派廚子自居,安大廚可不曾說自己是南派的廚子,你可以回去問問你躺在炕上的二徒弟崔慶,安然不止一次的說,自己只是個(gè)廚子,不分南北,所以不管南菜,北菜,甚至蜀地的川菜,廣東菜,福建菜,潮汕菜……都可以做,可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北派廚子,卻在御廚大比的時(shí)候拿出南菜經(jīng)典,豈不可笑,韓御廚可別惱,本王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韓御廚,可千萬別忘了,你一直以北派自居,總做南菜實(shí)在說不過去?!?/br> 韓子章臉色變了幾變,卻也只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