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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崔福愣了楞,安然成親時,齊州城擺下了長街宴,廚行里可是沒有不知道的,自然知道她嫁梅大的事兒,按說,這女子嫁了人就以夫家為尊,便姓氏都要冠上夫姓,改成某某氏,可在他們廚行里,安然的地位跟夫家一點干系都沒有。 廚行里的地位憑的就是手藝,所以只要是廚行里的人,哪怕知道安然已經(jīng)嫁人,卻仍然稱呼她一聲安姑娘,是對她的尊敬,也是對她廚行地位的肯定,對于她的丈夫梅大,基本就是忽略。卻沒想到安然兩口子都來了。 岳錦堂見他的神色涼涼的道:“若不是蘇夫人跟安然有些交情,探花郎又曾幫過這丫頭,人家小兩口才不會管你這檔子閑事兒呢,人可是新婚燕爾,既便來了,難道還能拆開不成,自然兩口子一起的,你也別找了,我知他們在何處落腳,你只管預備你的,等到比試那天,她自然會來松月樓,至于旁的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小兩口的好,省的招人恨?!?/br> 崔福臉色訕訕:“那個,我是想跟安大廚請教請教這道金齏玉鲙。” 岳錦堂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道:“這話聽著新鮮,剛這丫頭做的時候,咱們可都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呢,本王是個外行就瞧個熱鬧,幾位東家可都是內(nèi)行,這瞧過一遍了,難道還不知做法兒,我這個外行可都瞧明白了?!?/br> 眾人一愣,心說,自己這個內(nèi)行都不明白,郡王殿下倒明白了不成。 崔福:“如此,倒要請教殿下。” 岳錦堂手里的扇子搖了搖:“我瞧著就是兩樣,手快,刀工精湛,手快就能保證魚rou的鮮美,刀工精能把魚rou片的薄如蟬翼 ,你們把這兩樣練明白了,這魚膾有什么難的?!?/br> 眾人紛紛別開頭,不敢冒犯王爺,心里著實不屑,這不廢話嗎,誰還不知道手快,刀工精湛,問題是怎么才能練成這樣的刀工。 岳錦堂見眾人的樣子,也覺自己說的過于簡單了,而且,他心里還有一樣沒說,那就是做這道金齏玉鲙,最重要的,就是廚子得是個美人。 就這會兒,想想剛才那丫頭皓腕如雪,指若春蔥,刀下是雪白如蟬翼的魚片,略抬頭,便是美得剔透的小佳人,這樣做出的魚膾才稱得上至美。 說到這個,對安嘉慕的羨慕嫉妒恨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心里忽然升起一些不懷好意的念頭,回頭那天兩口子鬧掰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把這丫頭弄自己的王府里頭去,朋友的女人不能碰,可瞅著也舒坦啊,更何況,美人如此好的廚藝,自己往后的日子不是掉蜜罐了嗎 。 這個念頭一起,想起安嘉慕這家伙的性子,不禁激靈一下,打了個哆嗦,安嘉慕可不好惹,別看對他小媳婦兒一千一萬個不舍,心軟的不行,對別人那可是心黑手狠。 尤其,這家伙如今對他媳婦兒已經(jīng)走火入魔,天天這么看著都患得患失,生怕別人搶了去,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思,還了得,他可不管自己是不是郡王,照揍不誤,算了吧,如今這樣也不賴。 忽然想起一個主意,自己是不是找個女人,也生個孩子,一個是后繼有人,二一個,要自己生個兒子,安嘉慕的小媳婦兒生個丫頭,當娘的弄不到手,把閨女弄來也成啊,娘的手藝這么好,閨女能差的了嗎。若能得個好手藝的兒媳婦兒,自己后半輩子一樣不用愁,不過這找什么女人生是個大問題…… 忽聽明月先生道:“本來,老夫還不信外頭傳的那些,如今見識了這道金齏玉鲙,不得不說,那些傳言還真是名副其實,這丫頭年紀不大,廚藝卻已請出于藍勝于藍了?!?/br> 說著,看向崔福:“你松月樓能把這丫頭請來當幫手,贏面倒是大了許多,只不過王品榮的廚藝,老夫曾見過一次,著實不差,且此人陰險狡詐,這丫頭我瞧著是個磊落之人,若王品榮正兒八經(jīng)的比廚藝,自是不用擔心,只怕要使什么詭計,且,今日這丫頭露了一手,怕早已傳到王品榮耳里,當提防著才是?!鞭D(zhuǎn)身要走。 岳錦堂忙道:“先生且慢行,若比試之日,先生能到場……” 岳錦堂話未說完就聽明月先生笑了一聲:“就沖安然丫頭的廚藝,若是錯過豈不可惜,老夫倒真想看看,這丫頭還能做出什么令老夫驚嘆的名饌來。”撂下話笑了走了。 岳錦堂松了口氣,跟崔福道:“明月先生乃是江南名仕之首,只先生肯來當評判,加上本王坐鎮(zhèn),這廚藝比試的公正性應該可以保證,至于輸贏如何,卻要看咱們安大廚的本事了?!?/br> 見識了安然的廚藝之后,崔福如今底氣充足,滿臉紅光的道:“殿下放心,憑安姑娘的廚藝,王品榮不可能贏得過,我們松月樓必勝?!?/br> 一句話把岳錦堂說樂了:“你這會兒倒來精神了,不是剛嘀咕的時候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弄這么條魚來,不就是想試試那丫頭的手藝嗎。” 崔福嘿嘿一笑:“安姑娘實在太年輕,也太好看,怎么瞧著都不像我們廚行里的人,在下這才心疑?!?/br> 岳錦堂掃了眼周圍的廚子,不禁笑了起來:“你這話倒是,可見你們廚行油水足,個個吃的肥頭大耳的,這丫頭倒成了異數(shù),不過,這才有看頭,要都是你們這些臉大脖子粗的廚子,便做的再好,也不過是道菜罷了,這丫頭就不一樣了,本王瞅著,比你們江南的景兒都好看?!睋u著撒金扇一步三搖的走了。 出了松月樓,侍衛(wèi)上來詢:“爺可是回別院?” 岳錦堂白了他一眼:“回別院你給爺做飯吃啊?!?/br> 侍衛(wèi)摸了摸鼻子:“那個,王爺不是想去大老爺哪兒吧,剛瞧見,安大老爺?shù)娜税研欣罾诉^去,估摸這會兒還收拾呢,王爺過去只怕不妥?!?/br> “有什么不妥?他那個宅子八百年前就置辦下了,咱們還在齊州府的時候,估摸這邊兒都收拾八個過子了,還有什么可收拾的,再說那么多人,還用的找他親自收拾不成,哄著他媳婦兒回去,惦記什么當誰不知道呢?!?/br> 侍衛(wèi)一張黑臉都紅了:“如此,王爺去了豈不更為不妥?!?/br> 岳錦堂樂了:“他安嘉慕便再天賦異稟,等咱們到的時候也該折騰完了,放心,這家伙如今疼死他小媳婦兒了,這剛下了船,便折騰也會收著性兒,再有,今兒他沒吃上松月樓的金齏玉鲙,他媳婦兒晚上肯定會做好料,錯過豈不可惜。”說著上了車。 跟著侍衛(wèi)彼此看了一眼,就連他們都看得出,人家小兩口煩死了他們王爺了,可王爺硬是能臉皮厚的裝不知道,死皮賴臉過去蹭飯,弄得他們這些侍衛(wèi),如今見了人家都抬不起頭來。 不過想想安大廚做的菜,又理解了王爺,畢竟跟臉皮比起來,安大廚的手藝值錢多了,在齊州,安大廚親手做的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