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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若不是有別的想頭,何必買這樣的丫頭進來?!?/br> 月桂哼了一聲:“大姨娘倒真使的出來,不過也別高興的太早,別說會彈月琴,便是爬上老爺?shù)拇灿秩绾?前頭蘭院那賤丫頭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闭f著,看向蓮兒的表情有些疑心:“你莫非也想我跟大姨娘學?” 蓮兒下意識縮了縮:“大姨娘這個法子也不過是跟著三姨娘學的,老爺?shù)男宰?,姑娘又不是不?這頭一回新鮮,二一回,恐就沒用了,得想個別的法兒?!?/br> 月桂見她不是想毛遂自薦,臉色才緩了緩:“那你說,還有什么法子?” 蓮兒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碟子:“奴婢說句實話,姑娘別惱,便姑娘幫著謀了差事,恐您娘家的哥嫂也指望不上,若將來有個不好,怕還要連累姑娘,倒不如作罷,讓那柳大娘繼續(xù)管著外廚房,她有這個手藝,若給些好處,讓她做些新鮮吃食,姑娘給老爺送過去,若老爺喜歡,自然會想著姑娘的好。” 月桂眼睛一亮:“倒是這個理兒,只不過,就憑這一樣點心,也不能認定柳婆子就有好手藝啊,你要知道咱們大老爺最是講究人,于吃食上更是如此,需的穩(wěn)妥些才好?!甭韵肓讼耄骸斑@么著,一會兒你再去外廚房跑一趟,底細問問那柳婆子,看看她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假的?!?/br> 蓮兒忙道:“何必如此麻煩,便問了也不切實,不如吩咐她再做一樣點心來,咱們試試她,豈不好,只那外廚房沒什么油水,柳婆子便有好手藝,恐也弄不來好東西?!?/br> 月桂:“這有什么難的,有了錢還怕沒好東西,你去先拿一串錢與她,也別說是給她買材料的,只說是我給她的賞錢,再讓她給我做一樣點心,想她斷不會推辭。” 蓮兒雖覺一串錢少了些,可想到姑娘摳門的性子,這一串錢估摸也得心疼些日子呢,哪還能多,好在就做一樣點心,也算過得去眼兒,便忙著去了。 柳大娘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快蓮兒就去而復返了,心里直打鼓,暗道,莫非剛那點心不合心意,找茬兒來了。 正想著怎么應付,蓮兒卻已笑瞇瞇的開口了:“大娘,我們姑娘說剛才的白玉卷合胃口,想勞煩大娘再做一樣點心。” 見柳大娘一臉為難,蓮兒把錢拿了出來:“這些錢大娘拿著,是我們姑娘給大娘的賞錢,雖不多,大娘也別推辭才好?!?/br> 柳大娘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讓安然丫頭做的白玉卷勾起饞蟲來了,這還真是件好事兒,只要用得著自己,想來就不會再擠兌自己,更何況,還有賞錢,雖說得踅摸材料,可只要有錢,什么沒有,自己那些大廚房里的老姐們兒,給了好處,弄些東西還不簡單,倒是安然丫頭成不成?轉念一想,既能做出白玉卷,再做一樣兒應不難,想到此,滿口應下。 等蓮兒一走便來尋安然商量,見這么會兒功夫,便把廚房收拾的妥帖干凈,不禁暗暗點頭,這個勤快利落勁兒,就跟前頭那懶丫頭兩樣兒,拉著她:“想來剛外頭我跟蓮兒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這事兒若成了,是條財路,咱們娘倆也不用虛頭巴腦的,雖說在府里能混上吃穿,可手里沒錢,也甭想舒坦,咱這外廚房沒什么油水,若能尋條賺錢的道,往后也就不用愁了?!?/br> 說著,把那串錢拿了出來:“這么著,往后你出手藝,我尋東西,得的好處咱娘倆五五分?!辈挥煞终f分了一半錢,塞到了安然手里。 雖說安然想贖身 ,卻也沒瞧上這點兒錢,一個是差的太遠,二一個,她之前的人緣太差,也需要打點打點,讓自己目前的處境略好些。 想到此,把錢塞回到柳大娘手里:“這個錢勞煩大娘幫我置辦些酒菜,等晚上忙活完了,安然想請外廚房的幾位大娘一起坐坐,您瞧成不成?” 柳大娘心里暗暗點頭,這倒真是個明白丫頭,之前若如此,哪會受這些罪啊,笑著點點頭:“這有不成的,菜就不用了,隨便拾掇幾個也就是了,你放心,那幾個婆娘都是饞酒的鬼,只有酒便足了,這些你不用管,我自會料理,先把眼前的事兒支應過去要緊,需要什么你趕緊跟我說,我好去尋了來?!?/br> 安然笑著搖了搖頭:“這倒不用了,剛那糯米粉跟豆沙餡還剩了些,再尋些芝麻,做炸麻棗正恰好?!?/br> ? ☆、第 4 章 鹵豬腳 ? 炸麻棗的做法跟白玉卷差不多,區(qū)別只是白玉卷要蒸,而炸麻棗是油炸。把水,糖放在一起煮開,入糯米粉,細精面,燙熟,扣倒在案板上,加入些許豬油,揉成純滑面團,再搓成長條,分成若干小面團,壓薄,包入豆沙餡料,成形后裹上芝麻,入油鍋炸至金黃便成了。 面案上的活兒雖精細,炸麻棗對于安然這樣的大廚來說,也算簡單,這還是手邊兒家伙什兒不順手,灶臺,火,油還罷了,這刀真有夠鈍。 從她第一天跟著爺爺學做菜,爺爺就告訴她,刀對于一個廚師來說相當于劍客手中的劍,尤為重要,想做一個好廚師,先要有一把趁手的刀,并不是貴就是好刀,要用心才成。 自己現(xiàn)代的那把刀,從選基料到成型,開刃,都是爺爺手把手帶著自己完成的,當把刀握在手里的時候,感覺就像自己新生的孩子,而隨著使用熟悉,會變成相伴一生的伙伴,朋友。這種親近的感覺,不可宣之于口,只能用心去體會。 自己忽然跑到了這里,變成了這里的安然,自己的刀就不用想了,等以后有機會再尋一把趁手的,至于這把刀,一會兒尋塊磨刀石磨一下,勉強湊合著用吧,好在這里是外廚房,做的都是下人吃的大鍋飯,也不會講究刀工。 安然剛炸好麻棗,柳大娘就極有眼色的遞了個盤子過來:“安然丫頭,你瞧這個盤子成不?” 是一個極素凈的碟子,并無花俏的纏枝紋路,或者福祿壽等常見的團花字樣,只是瓷本身的淡青色,雖做工有些粗燥,也算素雅,遂點點頭:“柳大娘這個碟子選的好,正趁這道點心?!?/br> 柳大娘頓時歡喜的眉飛色舞:“安然丫頭,不是大娘跟你吹牛,如今是不得閑功夫了,大娘在家做姑娘那會兒,我們家?guī)讉€姊妹里,數(shù)著我最會配色,舉凡打個絡子,繡個花,什么樣兒的底兒配什么樣兒的繡線,她們都照著我得樣兒學呢?!?/br> 安然抿著嘴笑了笑:“怪不得大娘會挑碟子,當真有見識?!?/br> 柳大娘頓覺臉上十二分有光彩,這兩樣點心做下來,柳大娘是打心眼里頭服了安然,雖說不知道為什么這丫頭死了一回,卻長了做菜的本事,可柳大娘也瞧得出,這丫頭做菜的手藝那=絕對不一般,雖說是兩樣點心,可那手法,氣場,就是一位真真兒的大廚也不過如此了,能得這么位有本事的大廚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