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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臺風(fēng)來臨那一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手腕,看到了那個氫氣球。

是一艘船,手繪的,船身上沒有起點,只有一杠橫線后的目的地——

山成嶼。

第15章

林西梓和寧歌坐最后一班客輪回山成嶼的時候,許曾諳還沒回來。好在每把房門鑰匙都配了個大門鑰匙,他兩進了屋,各自回了自己房間。

林西梓洗漱前總是習(xí)慣性來根煙,只是今天一摸口袋,才想起來身上已經(jīng)沒了火機。

出安檢門的時候他有意識克制,可還是情不自禁往早上的垃圾桶里一瞥,里面都是塑料瓶,很明顯已經(jīng)傾倒過做了別的用途。

林西梓把夾在指尖的煙放回了煙盒,煙盒被他揉在手里。

他覺得有點亂。

他想抽根煙麻痹一下神經(jīng),來忘掉出口處許曾諳和那個阿響擁抱的一幕,可現(xiàn)在煙抽不成,心緒也越來越凌亂,那個氣球上的字倒是越來越清晰。

那個畫面就像一部電影的結(jié)尾,而你知道兩個主人公的余生都會在那個叫“山成嶼”的島上,平凡平靜卻幸福美滿。

林西梓說不出祝福的話,他甚至有些羨慕許曾諳,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副向前看的模樣。

而他自己也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向前看。

林西梓大學(xué)四年沒談過戀愛,明里暗里追他的女生不少,林西梓從來都是禮貌拒絕,實在被逼問要一個理由,林西梓有一次居然不假思索地說,我心里有人。

可是那個人在江市過得很好,他最后一次見到的時候,許曾諳都有新男朋友了。

而當八年后兩人再次相遇,林西梓用表面的冷漠來偽裝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從見到那人那一刻開始,他那被埋在最深處的希望就發(fā)芽。

可那幼芽到底是沒能開出花,許曾諳壓根不想認他,連“好久不見”,都是自己先開口說的。

林西梓沒拿煙盒的另一只手還是不自覺地伸到褲兜,盲目地用手指試探,好像能模擬出那里還有個火機的感覺。

那個許曾諳送給自己的火機。

他反而是和許曾諳分手之后才開始繼續(xù)用那個火機。和白瑪打了一架決裂后,他還是覺得那個同款膈應(yīng),一直沒再用,每次許曾諳看見他點煙的時候,也都用的那種塑料打火機,他不是沒看見許曾諳每次見他掏火時的期待,可每次,他都讓許曾諳失望了。

多年以后林西梓回憶起那些片段,他覺得自己過分,可又確實是在那些片段里,在一次次許曾諳的失望里,他才能看到許曾諳對自己的在意。

很明顯,現(xiàn)在的許曾諳不會再在意他。

而當許曾諳能接受給自己和寧歌拍照,說了句“好啊”的時候,他自己都想笑。

笑自己,都八年了還不長記性。

他沒想過再遇到許曾諳,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避免遇到許曾諳。寧市到江市的動車只需要不到二十塊錢,耗時只需三十七分鐘,到站直接轉(zhuǎn)二號線地鐵坐三站,就是江大的主校區(qū)。

和金城到海洲的距離相比,這段路程很近,可他只嘗試過一次,見許曾諳過得好,他就沒有勇氣再面對一次。

后來畢業(yè)了,他留在寧市,旁邊的海洲只有一橋之隔,他也從未去過一次。很早以前他們規(guī)劃未來,從來都是在海洲,有山有海有島,有許曾諳和林西梓。海洲對于林西梓而言,未曾踏入領(lǐng)土半步就已經(jīng)成了傷心地。

如果寧歌不是海洲人,如果寧歌沒有執(zhí)意要訂小島上的風(fēng)情民宿,世界那么大,他遇到許曾諳的幾率又有多少。

就像在金城的第一面,許曾諳遇到的是他林西梓的幾率又是多少?

林西梓曾經(jīng)很驕傲于他們的相遇,在那之前他不信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里才這么寫??僧斔吹侥莻€茫然無措站在麥積山路十字路口的少年時,他平生第一次生出從未有過的感覺,他還特別中二地,強忍著不回頭多看那人一眼的沖動,擺擺手對他說“金城到了”。

林西梓嘴拙,他一直說不出那種感覺,只能轉(zhuǎn)化成一遍遍喜歡和愛。后來他在大學(xué)語文課上聽老師講張愛玲的,講到那句“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彼X得對,就是那個感覺。

那是他在寧市的第二年,他有了再一次去找許曾諳的沖動,異常強烈,單純的只想看一眼——那是他在千萬人之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中遇到的人,他想去找他。

可是林西梓到底沒去,他去年去過,帶著歉意和無盡的愛意,看到的是許曾諳和曾經(jīng)幫他過自招的學(xué)長,許曾諳說,那是他的新男朋友。

想見許曾諳還是成了某種實現(xiàn)不了的執(zhí)念,他到底沒有去見,因為他怕。哪怕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許曾諳前男友中的一個,他還是怕,怕再見面,許曾諳身邊又是別人。

他把許曾諳當“剛巧碰上的“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可許曾諳未必。告白的話是林西梓說的,就在去金城草原的一天。許曾諳高反了,吐到青膽汁,渾身乏力。那天晚上許曾諳和他睡一個標間,卻是在一張單人床上,他抱著許曾諳,哄懷里人睡覺的時候什么都一股腦說出來,包括那些喜歡的話。他說得可rou麻了,說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天晚上月色很美,他透過柔和的月光能看到許曾諳被淚水粘黏的睫毛,不知道是高反太難受還是怎么了。

然后許曾諳說,我也喜歡你。

這就算在一起了。

然后第二天,他們就有了肌膚之親,許曾諳還問他,為什么不做到最后。

怎么能第二天就做到最后呢,林西梓想,他們還有漫長的一生,不缺片刻的朝朝暮暮。那是林西梓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們走遍了金城的犄角旮旯,他們在金蘭河上漂流,耳邊是金城的歌。他們還會放縱的親吻,交頸和相擁,赤裸相擁的時候,他們的距離那么近,沒有什么能把彼此分開。

可是就算再近,總會有距離和隔閡,甜蜜之后總會暴露問題,比如許曾諳不說。

許曾諳總是不說,不說他和白瑪互贈過禮物,不說他有個叫連云驍?shù)暮门笥眩四旰笏K于說了,連云驍早有了女朋友,可又說的太遲。八年前對于林西梓而言,那些禮物和朋友都像是突然出現(xiàn)毫無防備,而一旦林西梓問起來,許曾諳都先是一副“為什么要問”的受傷般的表情,好像在許曾諳的認知里,沒有說就是不必要說。那面孔讓林西梓覺得自己問得多余,覺得自己潛臺詞里的懷疑傷了許曾諳的心,所以他只能不再問。

林西梓不是沒想過,他和許曾諳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想一切都是從不問后的猜忌開始的。

他不問,許曾諳又不說,他就只能靠猜。猜來猜去猜到最壞的那種可能,就在心里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