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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了,我總覺得我一直在被人盯著……”林三酒有點兒杯弓蛇影地回頭看了看——聯(lián)絡(luò)器雖然是安全的,但她不能肯定有沒有人正跟著自己;她視野之中的每一個進化者,此時看起來都非??梢桑屗踔敛桓野选痉雷o力場】關(guān)上:“具體的我還是當(dāng)面跟你說吧?!?nbsp; 或許跟他商量商量,能幫助她理清頭緒。 “被人盯著?”余淵想了想,語氣慎重了起來:“這樣吧,你從布萊克市場出來以后,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等我,我去接你?!?nbsp; “不,不用——” “現(xiàn)在天黑了,等你趕來半山鎮(zhèn),再往山頂上爬,要花的時間就太長了。再說如果你真的被人盯上了,那么越早甩掉他們越好,況且我們晚上飛也更安全。” 通體暗黑的飛行器徹底消融在夜空中的模樣,隨著這句話浮現(xiàn)在了林三酒的腦海里。余淵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有一件事她必須得先告訴他:“我在山頂上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男人——”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前方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嘩和sao動。伴隨著一聲高呼“抓住他!”;一個人影接連撞開人群,飛快地朝她所在的方向奔來,懷里不知抱的一堆什么小玩意兒,一路跑一路咚咚地滾落在地。他快要撞上林三酒的時候,她驀然一擰身,就從他身邊閃了過去。那人的反射神經(jīng)顯然不如她,差一點跌倒了;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時,她也從他的臉上收回了目光。 不僅是這個人看著有點兒眼熟,連剛才差點被撞上的那一幕也好像經(jīng)歷過…… “抓住那個賊!”一個高亢響亮的聲音,從路邊一家店里沖了出來:“他偷了我的東西!抓人??!” 大部分人都只是伸長了脖子瞧熱鬧,不過也有幾個沒有被末日磨滅了熱心腸的人,吆喝著追上了那個人影。林三酒幾步退到路邊,只聽音孔里正傳來了余淵的聲音:“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她躲開了人潮,縮進一家店屋檐的陰影下,“好像是有人搶了商品就跑了?!?nbsp; 在不知從哪兒傳出的隱隱轟鳴聲中,余淵松了一口氣:“我讓你說得都有點兒草木皆兵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來著?” 林三酒正要說話,只見又一個人影罵罵咧咧地?fù)荛_了人群——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貓著腰、弓著背,一邊在地上摸索張望一邊往前走,一腦門的油汗在店鋪光芒中閃閃發(fā)光。 與剛才的小偷一樣,他看起來也很眼熟……林三酒皺起眉頭,舌尖上的話凝住了。 “都小心一點,別踩著了!”胡子拉碴的胖子蹲在地上,撿起一個小東西揣進懷里:“踩壞了要賠的!二十龍?zhí)匾粋€!” 多虧了她體內(nèi)麥克老鴨的能力,這個價錢隱隱地觸動了她的記憶。正如這個胖子一樣,她覺得“二十龍?zhí)匾粋€”這句話也十分熟悉……林三酒怔了半秒,忽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趕在那胖子之前,一把撿起了地上一個小小的商品。 那是一個果凍狀的塑裝盒。 “喂,把笑還給我!”胖子一抹額頭上的油汗,朝她喊道。 是了,怪不得他會看著這么眼熟……林三酒將那一個果凍似的“笑”遞給他,看著胖子嘟嘟囔囔地走遠(yuǎn)了。原來她曾經(jīng)從他手上買過一個“笑”——那是一種使用后,能讓人開心好幾個小時的奇妙小東西。 “喂?”余淵又在聯(lián)絡(luò)器里叫了一聲。 “我在,”林三酒忙應(yīng)了一句,“沒事,還是那個被偷了東西的店主。我要跟你說的是,我下午等你的時候,飛行器被人碰了一下!” “被碰了一下?誰?” 隨著余淵的說話聲,她清楚地聽見了飛行器駕駛艙處于工作狀態(tài)時的嗡嗡低響。不知道為什么,林三酒的心臟突然緊縮了一下?!澳?、你難道已經(jīng)起飛了?” “對啊。” “降落,你趕緊先降落!今天下午有一個男人上了山頂,不知怎么找到了飛行器——” 回應(yīng)她的,是聯(lián)絡(luò)器中驟然爆發(fā)出的劇烈炸響。緊接著,聯(lián)絡(luò)器中就歸于一片死寂,通話音消失了。 [img]om//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不記得林三酒買過笑的同學(xué),這個伏筆在718章提過。對,將近一百章之前的某個事居然是伏筆!你們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這就叫,這就叫草蛇灰線,那啥啥千里!具體是什么我忘了,但你們可以領(lǐng)會一下精神…… 謝謝孝景帝、羽毛毛喵(不認(rèn)識看不見快步走)、升天君、阿雪雪雪雪、孟買的福晉、氫氣球尾巴、梨碟de紅線、清空森林、書友201612240開頭的讀者、我是花貍貓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817 林三酒的自毀? “好像聽見了隱隱約約一聲響……我沒往心里去,那個時候正好有一個客人招呼我過去。在眾人聚集的地方,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日日在這兒經(jīng)營,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長得像面團似的店老板溫和地說。 “看見了!喝呀,怎么沒看見——有一團火,在天空里啪地一下!蠻大的咧!”一個坐在Bliss門外的閑漢,搖著腦袋說:“誒,我給那個小子說了,他還不信我嘛!” “不知道,沒注意?!币粋€路人快步走過,說話時甚至沒有停下腳步。 “天上是有一聲好大的爆炸響呀,然后有什么東西轟隆隆地砸在山上了,還震得山頂上滾下了好些石頭呢,jiejie。”年幼得還辨別不出性別的一個小孩子,雪團子般咯咯笑了一會兒,又突然止了笑,盯著她,口齒清晰地問道:“誰死了?” 一陣寒風(fēng)打進了她的衣服和皮膚,從空蕩蕩的軀殼里呼嘯而過。林三酒被凍得一個激靈,一恍神醒了過來,這才聽見意老師正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沒事吧?”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山頂上坐了十來分鐘了。 又冷又虛又累,當(dāng)她試圖站起身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雙腿顫抖得厲害,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軟得站不住。 無窮無盡的夜幕沉沉籠下來,她腳下的山就像是在黑暗海洋中孤零零的一塊礁石;一陣一陣的風(fēng)化作幽黑的海潮,擊打得她與荒草一起搖搖擺擺。 她在這兒坐了多久,林三酒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靠一雙腿走來了半山鎮(zhèn),向大概七八個人打聽了一圈,隨即摸黑爬上了山——盡管當(dāng)她回想起過去的半個晚上時,記憶似乎都浸在了朦朦朧朧的一層霧里,模糊得看不清楚。 附近的山谷,背陰處,另一座山頭……她都搜遍了,哪兒也沒有看見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