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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們,無處不在,她全知全能?!眽櫬浞N們像是唱歌一樣低聲念道。其中一只墮落種唱完這句,猛地一甩胳膊,脫下了身上的袍子。它渾身生滿短短的青色rou芽,行走動作時像是一朵巨大的、惡心人的??粔櫬浞N伸手抓住進化者的領(lǐng)子,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追隨神的子民,沒有死亡,得享永生;不聽從神的,皆可以殺。” 墮落種低頭在男進化者的臉上聞了聞,仿佛很滿意一樣——兩只從眼窩里探出來的rou須,緩緩地從他面頰上滑了過去。 林三酒一陣反胃。 “一看就是剛傳送來沒多久的,”那個似乎被肚子里的胎兒,壓得永遠喘不上氣的女人,有些艱難地低聲說道:“也不知道我和他,誰應(yīng)該羨慕誰?!?/br> 什么意思? 這個念頭才一升起來,恰好身后女人就說話了?!八鼈儾粫R上對女人怎么樣。在拿走特殊物品、弄明白進化能力后,如果能控制,就控制起來,像我一樣;不能控制的,就會跟男性進化者一樣接受洗禮。不過,我們最終的下場也是殊途同歸的……噢,對了,我的進化能力是讀心術(shù)——所以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都能聽見?!?/br> 她的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自嘲。 讀心術(shù),怪不得她被控制住了—— “對啊,完全沒有半點屁用。它們巴不得把想做的事,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在我臉上呢?!鄙砗蟮呐死湫χf道。 林三酒胃里沉甸甸的。 在神諭念完了以后,那只墮落種忽然嘶叫了一聲,仿佛很高興的樣子,一把捏住了進化者的下巴,迫使他張開了嘴;接著,它張開了臉上那一個黑黑的洞——一條粗壯的rou舌裹著黏液,從洞里一點點伸了出來;已經(jīng)像是水管一樣長長地盤旋在外頭了,rou舌卻好像還是沒有盡頭。 “啊,沒錯,”那個女人的聲音喃喃地說。 她話音沒落,只聽“撲”地一聲,粗壯rou舌頓時全部沒入了進化者的嘴里——那rou舌中間似乎是空心的,有一股股的什么東西從墮落種的身體里,順著rou舌流進了那男人的肚腹里,肚子迅速像吹氣球一樣漲了起來。 那男進化者臉上每一塊肌rou都在不住顫抖,只不過他才剛剛在昏迷中掙扎了幾下,隨著rou舌猛地一捅,頓時又不動了,身體軟軟地垂了下來。 “內(nèi)臟搗爛了,”女人在身后冷靜地講解道,“……先將黏液吐進去,再把內(nèi)臟搗爛?!?/br> 為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伴隨著那個女人的聲音,幾個墮落種走近了男進化者,一把拉開他的嘴巴,順著被掏大的洞往里看,其中一只手上還捏著一個像電筒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個世界流落來的。 “聽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女人忽然加快了語速,壓低了聲氣:“洗禮一結(jié)束,它們就要來測試你的進化能力了。你的能力強不強?能不能被控制???” 林三酒精神一震,條件反射式地掐住了自己的念頭,強迫自己將心思轉(zhuǎn)到了其他的事上,不去想進化能力——在弄清楚情況之前,她根本不敢信任這個女人;對于一個被囚禁、被虐待了的女人來說,她的態(tài)度未免冷靜得有些奇怪了。 “噢?你不相信我,不想讓我知道你的能力啊……”那個女人的聲音低了下去,不置可否地說了一聲?!澳憧床怀鰜?,不配合的話,你的下場就和我一樣了嗎?” 那么首先告訴我,你的肚子是什么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三酒在心里默默地問道。 墮落種根本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構(gòu)造,不具有這種使人懷孕的能力——難道是外頭那些身體單薄、表情麻木的男人? “不是他們,”那個女人讀到了她心里每一句話,突然十分急迫地說了一聲,字句像是被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爆了出來——緊接著,只聽身后傳來一陣完全不能自控的嘔吐聲,“嘩啦”一下,一潑酸水灑濺在地板上,登時漫起了一股酸臭味。 “那些男人都沒有進化,”她一句話沒說完,又是“呃啊”一聲嘔,甚至引得幾個墮落種都往這邊看了看:“……而、而且男女通jian是教義里的大罪,所有男人都必須保持處子身到死?!?/br> 咦? 第三次嘔吐物只剩下了水,淅淅瀝瀝地從那女人的身上滴在了地板上:“……每、每個女人都會被交給母神,回來的時候,就——” 響亮的嘔吐聲又一次打斷了她,幾個墮落種朝這邊狐疑地走了兩步;大概是見那女人只是在吐,便又停下了腳。 “不要讓我想,”那個一直還算冷靜的語調(diào),驟然擰曲起來,仿佛即將崩潰一般,透出了隱隱的歇斯底里;林三酒在心里焦急地一連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才終于把她安撫住了一些,叫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不要讓我想起來!總、總之……一次六個胎兒,三個月一次。產(chǎn)下的孩子養(yǎng)個幾年,就又會被交上去懷孕……” 林三酒又想起了母神的聲音——那種像是男人尖起嗓子、故意裝出女人聲調(diào)一樣的聲音,渾身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姑且稱之為“她”吧——在靠著這種辦法,不斷增加自己的教眾? 林三酒不敢在心里問母神是怎么辦到的,她生怕那女人這一次會崩潰。 “對,”那個女人喘著氣說,“……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末日了多少年,但你看到的人,都是這樣來的。” 林三酒一時之間過于吃驚,連思維都滯了一下;她剛要在心里問下一個問題,只聽不遠處那一群墮落種忽然一陣sao動——隨即還有的吹了幾聲口哨,似乎在表示慶祝。 她趕緊抬起眼睛,隨即愣住了。 拎著進化者尸體的那個墮落種,像是表演節(jié)目似的一松手,尸體頓時摔了下去——然而在即將摔到地板上的時候,尸體忽然歪了歪身子,隨即伸出了一只手,撐住了地面。接著,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波”地一聲,眼球從臉上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了林三酒二人面前不遠處。 林三酒死死盯著那個站起來的人影,明白了。 “他們這樣做,死掉的人就很可能會成為墮落種……這就是洗禮。毀掉這個世界的不是母神,所以她盡量不殺進化者,因為那樣的話,除了得到一具尸體,她什么也得不到。”那個女人壓下了嗓門,“……這些墮落種里面,也有不少曾經(jīng)是女性呢。因為控制不住,所以干脆給她們洗禮了——我看了至少有五六次了。也不知道,我們誰應(yīng)該羨慕誰?!?/br> 她把這話又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