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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棟也站了起來,關(guān)注卻保持沉默。在花街開店的這幾年他已經(jīng)很明白,這里是一個伸張正義也要看碟下菜的地方。如果是有人搶了小姐的包包從你門前跑過,那可以順便攔截一下,因為這種搶犯不會有什么背景;但上門砸店這種事,通常都是店主得罪了人,這時候就不能多管閑事了,就算要報警,也要等到砸店的人跑了再報,不然搞不好就會被遷怒的。于是滿街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大家都比較有經(jīng)驗,知道一般混混們行動都很快,十秒之內(nèi)最大程度的破壞,砸完就會跑??山裢硭坪跤悬c兒不同,因為混混們砸完店后似乎還不解氣,他們把老板也揪出來了!李吉春沒有傻到跟他們對打,事實上以一敵眾他也不是這幾個半大小子的對手。被他們揪著衣領(lǐng)拖出門時他只滿嘴告饒:“兄弟些消消氣,有話好好說……”“說你媽說!”混混們橫眉怒目罵罵咧咧,揪著他直往前拖,“有話去跟我們老大說!”圍觀群眾避之不及地紛紛讓開一條道,目送李吉春腳不沾地地被他們拉走。沈國棟見到這一幕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摸出手機就準(zhǔn)備打110??墒牵麆偘戳藘蓚€號碼旁邊一只手就伸過來擋住,沈國棟一抬頭便見林勃對著他意味深長地一笑,輕聲吐出三個字:“別報警?!?/br>……沈國棟看他一會兒,漸漸有點兒明白了,拿著手機的手便知趣地,慢慢垂了下去。這幾年林勃一直在學(xué)著做正經(jīng)生意,穿著打扮談吐什么的都極力與正派人士接近,為了看起來斯文一點,他甚至還戴了一副平光眼鏡。這種種作派讓沈國棟都幾乎忘了這個人原本是出自黑道,該打砸搶燒的時候他是一點兒都不會含糊的。想到此處,沈國棟不由得有點兒輕微的不安。他想不知道李吉春那邊到底是闖了什么禍,怎么會讓半收山的林勃都出面了呢……“放心,沒什么大事兒?!绷植阉欠莶话部闯鰜砹?,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得罪了人,教訓(xùn)教訓(xùn)而已~~”沈國棟微微有點詫異,但還是很懂事地不作聲。他不是道上人,平時又多得對方照看,所以他實在是沒什么資格可以對林勃的事說什么,只能保持沉默。很快林勃吃完了面,抹抹嘴,結(jié)帳要走。沈國棟象以往一樣送他出去。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將沉默保持到底,可到底還是忍不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林哥,他兒子……還在住院呢……”林勃意外地看他一眼,一笑,寬慰似地在拍拍他肩,開車走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們再來看看李吉春那邊。穿過小巷后李吉春便被混混們推攘進了路邊的一輛長安車,車子很快就駛了出去,路燈掠過,映得車內(nèi)明明滅滅,李吉春被夾在兩個混混的中間,心情也似這斑駁的燈光一般起伏不定,七上八下。因為作賊心虛,他當(dāng)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徐海卿,但很快他又推翻了這種判斷——別說徐海卿不象是會和這種低級小混混打交道的人,就算象,他又怎么會一下子就把自己從人群中揪了出來?李吉春自問自己之前還是很小心的,并沒有給對方留下線索,所以他相信徐海卿不可能找到他,那么今晚的事,確實就只是一樁普通的麻煩了。作出這個結(jié)論讓李吉春心里稍微輕松了一點,他覺得這麻煩肯定是香香她們出去包夜的時候惹回來的?,F(xiàn)在有些客人很難伺候的,小姐不聽話或者技術(shù)不好,都會變成他們來找麻煩的借口。上次月月紅就出了這么樁破事兒:客人要小姐給他那什么交,不想小姐□兒不好,牙齒把他老二碰到了,雖然聽說只是破了一點皮,但后來不也是賠了一筆錢才了結(jié)?李吉春覺得這次說不定也是同類型事件,所以他決定待會見了老大,一定打起笑臉多賠小心,務(wù)必要讓對方消氣。打定了主意他才略微定了定心,但這心定了還不足兩秒,又猛然一下提了起來。原來他忽然發(fā)現(xiàn),車子現(xiàn)在已不是在城里,而是沿著江邊的路越開越偏,竟駛進了一排碼頭倉庫!李吉春腦海里瞬間閃過私設(shè)刑堂、毀尸滅跡等等字眼,臉色立刻變得十分古怪。“兄,兄弟,”他賠笑著跟旁邊的混混套交情,“我們這是去哪兒???”那混混愛理不理地道:“急什么?馬上就知道了?!?/br>說話間車子果然便在一處大倉庫前停了下來。那倉庫門口圍坐著幾個人,正愜意地吹著河風(fēng)喝著小酒,對于他們的到來也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下車!”李吉春驚疑不定地被混混們拉扯著下來,深一腳淺一腳地跟他們走到門口。為首的混混沖著其中一人恭敬地叫一聲:“昆哥?!?/br>那人點點頭,銳利的視線在李吉春臉上一掃。李吉春臉上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便見他下巴微微往里面一抬,那小混混心領(lǐng)神會,立刻把李吉春往里面一推:“等著!”第9章五月的天氣,河風(fēng)吹得人好不涼爽。但對此刻的李吉春來說,這風(fēng)卻是涼過頭了,吹得他心頭拔涼拔涼的。小混混們已經(jīng)開車走了,昆哥那一群人卻還在門口喝酒吃菜談天說地,壓根兒連正眼都沒甩他一個。這種狀況讓李吉春有些心慌,他覺得這情形不太對,這群人把他晾在這兒都快晾了大半個小時了,就算他們揍他一頓、扇他耳光、甚至喝令他跪下磕頭都要比現(xiàn)在這樣來得正常一點,這種冷處理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李吉春越想越覺心頭沒底,越想越覺得還有后著在等著自己。他不住偷覷門口那幾人,想上前套套近乎吧卻又沒那個膽量,正在那兒胡思亂想糾結(jié)個不停時,門外忽然傳來車輛駛近的聲音,又有車在門口停下了。李吉春忙微微偏頭偷看出去,只見昆哥幾人滿面堆笑,紛紛都站了起來。“噯,林哥?!?/br>“林哥來啦,來來,來吃夜宵?!睙崆榈乩_凳子,招呼他坐。李吉春心頭驚道怎么又來了個哥?再一想,明白了,這位恐怕才是正主兒。只聽一個男聲笑道:“不吃了。剛吃了碗面,肚子還撐著呢?!边呎f邊已在昆哥等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來。李吉春膽顫心驚地一看,只見這位倒不是個兇神惡煞的長相,相反,他臉上此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