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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呵斥,“躲什么,給我出來!”久安身形細長苗條能躋身床底,袁崢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的,他見久安越縮越往里頭去,氣急攻心地要掀床揪人。那大床是上好的花櫚木,堅硬細密而有沉重龐大,袁崢要抬起它也是費時費力,恐怕還未及抬起,便讓久安鉆空子又逃了。袁崢強行平息了怒火,只生著一肚子yuhuo,強顏溫和地對著床底下的久安哄勸道:“久安聽話,快出來。”久安清晰宏亮地堅定說道:“不——”袁崢勸誘道:“咱們不洗澡了,你出來?!?/br>久安在黑暗的床底下,雙眼如同撒了星光一般明亮,不聲不響地盯著袁崢,他似乎有些動心,可還在憂郁。袁崢趁勝追擊,“不洗澡了,咱們吃糖?!?/br>久安一聽樂了,貼地就爬了出來。待他整個兒地重見天日,袁崢立馬撈起他就扛在了肩上,恨恨道:“臭小子,看我今日不扒了你?!?/br>216、南北徑庭久安被強摁著大洗了一通,才被水淋淋地撈了上來,袁崢要拿一條大大的巾帕給他擦拭,久安卻光溜溜地又跑了出去。袁崢慢慢地也跟了過去,好整以暇,并不火急火燎地追趕——此間再大也是有限,他能跑哪兒去呢。久安沒穿衣服,掛著一身的水,很是有些冷,他看準了床榻之上有被褥可以取暖,便當機立斷地跳了上去。袁崢走到床前,房屋里間的燭火不盛,久安成了昏黃光影里朦朧雪白的一個人。袁崢彎下了腰,以手撐床,俯身宛若伺機撲食的猛獸。垂頭閉眼了片刻,他抬起頭重新看向了久安。久安圍著被褥盤腿坐在暗處,眨著一雙烏黑的眼睛,人是潮濕而柔軟的,是一尊任君采擷的玉人。袁崢定定地看著他,伸出了手臂。久安如今是一個大齡幼童,幼童的記性自然不太好,以至于他也就不大記仇,此刻他端坐在溫柔的被褥間,早已忘卻了方才狼狽逃走的緣由,而袁崢向他張開了手臂,他毫不防范地落入了他手中。袁崢嫻熟地擁抱著他,偏頭吻住了他的嘴唇,舌頭輕而易舉地擠進了他的口中,呼吸粗重地深吻了起來。久安木然而混沌地感受這這一切,只覺得袁崢的嘴唇很熱,手也很燙,至于身體,仿佛是一團火焰。袁崢自覺血液在四肢百骸間奔騰了起來,他從久安身上騰出了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服,而朝服繁瑣又兼具了珠玉掛襟,解了一段還有一段,他急切地擰起了濃眉,最后伸出雙手將久安往床上一推,接著不管不顧地奮力將自己的衣裳兩邊一扯,叮叮當當?shù)乜壑楸郎⒘顺鋈?,袁崢熱切地壓上了近在眼前的人?/br>久安疑惑地承受著袁崢的重壓,只是迷茫地呆望著袁崢。袁崢扶著他的腿彎往上一推,血氣噴張地在他嘴唇上吮了一口,啞聲道:“別怕?!?/br>“???”久安聽得懂,可不能領會。袁崢原想小心一些,可真到了那一步,又哪里能夠從容,他仿佛被炙烤般煎熬地在挺身沒入了小半后停住了片刻,捧著久安的臉龐問道:“疼不疼?”久安等著眼睛,已是說不出話來,這感受不陌生太奇怪了,他什么都說不上來。袁崢沒等到答案,也不想再等,此刻便盡身頂了上去。久安直著茫然的目光向上望著他,當即就悶哼出了一聲。他的深色由此開始混亂起來,他氣息紊亂地想推開袁崢,可雙手剛一碰上袁崢的胸膛,便在袁崢的沖擊下顫抖地又軟了下去。袁崢壓制著他控制著他,急切有力地進入著,在某一切他看著無所適從的久安,覺得他仿佛要被自己壓碎了,便就著相連的身軀,將他抱著坐了起來。久安慌亂而驚恐地瞪著袁崢,腰臀被袁崢按著往下一沉,他渾身發(fā)抖地皺眉哼出了一聲,哼了一聲又哼了一聲,緊接著他咬牙仰頭,猛地摟緊了袁崢脖子,“呃——!”袁崢托著久安的臀跨肆意動作起來,久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只能夠發(fā)抖和呻吟。他被袁崢帶著陷入了一片深海里,他無所依附且無處可躲,唯有徒然承受著海浪沉浮,任憑狂風暴雨將他咆哮得支離破碎。久安是在春雨靡靡的清晨時分醒來的,房中仍舊有點暗,還留著幾許夜色,不過窗紗處透進了一點光。久安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撫摸揉捏,他一抬眼,見袁崢也正看著他。久安定定地注視了袁崢片刻,良久問道:“什么?”袁崢心滿意足地凝視著久安,將他往懷里摟了摟,“嗯?”久安猶如淋過一場大雨般地濕潤著黑眼睛,惶惑地問:“那是什么?”袁崢明白久安的意思,抬起下頜將久安的腦袋往自己的脖頸間按去,他托著久安的后腦勺,答道:“你慢慢就懂了。”他閉眼蹭了蹭久安的頭頂,輕柔的拍了拍,淡笑道:“不懂也無妨,多試幾次就一定能懂?!?/br>久安將放緩了氣息,聽著袁崢沉沉的聲音,又聽著窗外沙沙的雨聲,一時又困了起來,他支吾著“唔”了一聲,安心地合上了眼。春雨綿綿了好幾日,終于放了晴。袁崢一面忙著軍政,一面cao心著久安的功課。久安將諸事忘得干凈,只剩了本性,便自然將從前讀過的詩書禮義也拋諸腦后了。袁崢這幾日在教他寫字。書房里四開著幾面大窗,抬眼便能望見窗外濃郁興盛的春花,南風一重,花香便順著窗門潛入了房中,房中的久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袁崢俯身站在他身側,手中捏著一只毛筆,邊數(shù)邊說;“這是袁……”他極緩地運著筆,“看清這走勢?!苯又终耗聦懙溃骸斑@是崢,記清這落筆?!痹瑣槍⒐P送到了久安手中,“你來一次?!?/br>久安捏著筆照著袁崢所寫畫了起來,可惜畫的歪七扭八很是糟糕,袁崢耐著性子又教了幾次,卻仍舊是寫不好,他便微帶慍色地讓久安站在了書房的一角,他宛若嚴師一般地說道:“哪有不會寫字的,但凡你用心一些,也不必寫成那樣!”久安絞著手指,垂手黯然神傷。袁崢接著說道:“我又不是讓你去考科舉,不過讓你能認字罷了,你委屈什么?!”久安被這么一提點,真的委屈了起來。袁崢一嘆氣,一手指了書案,不近人情地說道:“自去將那兩個字看仔細了,我一盞茶以后再來,寫出來也就罷了,寫不出來……”袁崢威脅一般地哼了一聲,接著就轉身走了出去。久安被嚇地夠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臨摹袁崢的筆跡,而待一盞茶后袁崢歸來,久安果然順遂地紙卷上寫出那兩個字,雖無神韻,但已算飽滿了。袁崢看過后略感滿意地頷首道:“還有一點樣子。”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