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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過于劍下的亡魂。傳說上古有劍名泰阿,匯聚天下無形無質(zhì)之劍氣,若是尋常人使用,劍便尋常,若是勇士執(zhí)掌,則劍氣磅礴無往不利,此方為劍中真意也?!?/br>晉王聞言,重新審視了一番那把劍,接著又目光復雜地望向沈思,隨即微微點了幾下頭,笑得意味深長。夜色漸濃,堂中眾人大半已經(jīng)爛醉如泥,有的依偎一處打盹,有的直接躺倒在地,呼嚕聲、囈語聲此起彼伏。衛(wèi)悠這些時日既要擔心城池安危又要提防晉王算計,煎熬得心力交瘁,此刻已然不勝酒力,終是撐不住,直接歪在了桌面上。沈思脫下披風,小心蓋在他肩頭,又一個人端著壺自斟自飲起來。見沈思手里的酒壺空了,晉王遂將自己面前的一只推了過去:“沈?qū)④姽嫘郧橹腥?,飲起酒來也是千杯不醉。?/br>沈思大方一笑:“人生得意須盡歡,你可知我是抗了圣旨違了軍規(guī)來的,明日一去軍法如山,搞丟了小命兒也未可知。此時若不盡興,過后豈不后悔?”想到小皇帝那道為除掉自己而下的旨意,晉王垂眸沉吟片刻,輕嘆道:“素聞沈老將軍治軍甚嚴,你此去想必要受一番辛苦了吧……”沈思將晉王那壺酒一并喝得精光,又高挑起空酒壺抖了抖,連最后一滴也意猶未盡地吃進了肚去,這才心滿意足地用手背一抹嘴唇:“好在仗也打了,人也救了,酒也喝了,管他明日是生是死,也總算是盡興而歸了?!?/br>晉王不覺雙眉蹙起:“既然明知難逃軍法懲處,為何還要前來?”沈思漫不經(jīng)心地挑挑眉毛:“為何要來?我若不來,寧城必破。不但王爺千歲你將遭遇殺身之禍,連這寧城之中的將士和百姓也都在劫難逃?!彼喔舨贿h地的衛(wèi)悠悵然笑道,“唉,一條命換千萬條命,總算值了吧?!?/br>小雨窸窸窣窣下了一整夜,待黎明將至,沈思起身整了整衣冠,又留戀地望了一眼尚處在昏睡中的衛(wèi)悠,幫忙攏好肩上披風,轉(zhuǎn)身邁步出了大堂。他將手下士卒交托給副將,命其帶隊暫且休整一日,而后頭也不回地獨自上路了。晉王在窗邊負手而立,望著那個雨幕里絕塵而去的孤單背影,竟莫名涌起一陣失落與傷感。他來回踱了兩圈步子,打定主意,厲聲吩咐道:“辜卓子,傳令下去,今日午后啟程?!币娚碇滓碌男『恿⒃谀菦]動,他了然地補充道,“我們回晉原,不過……要‘途經(jīng)’宜州府?!?/br>過了一會兒,他唇角帶笑地自言自語道:“龍虎將軍沈威?好,本王倒要去會會那位鐵面無私的沈老將軍……”第5章五更寒,不悔鞭撻將臺前九月的寧城已是天寒地凍,辜卓子手里卻煞有介事地搖晃著一把羽扇,聽說要啟程返回晉原,他不無顧慮地扇起一股涼風:“可遼東那邊的戰(zhàn)事……”晉王一撩大氅四平八穩(wěn)端坐到了椅子上:“你看本王氣色如何?”辜卓子略一遲疑,即刻悟出了晉王話中深意,jian笑著拿腔作調(diào)地答道:“王爺被困三月有余,連日來睡不安寢,食不甘味,故而心力交瘁身染重病,連路都走不了,又如何去遼東督戰(zhàn)呢?”晉王贊許地點了點頭:“何止是重病,簡直是沉疴難愈命不久矣。如此大快人心的消息,要盡早傳到小皇帝耳朵里讓他舒坦舒坦才好?!?/br>辜卓子是晉王身邊第一得力的謀士,最善揣摩主上心意,晉王不去遼東督戰(zhàn)或許是害怕再著了算計,但這“途經(jīng)”宜州府,就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王爺人品貴重,有些話不方便直接講出來,此刻他這樣的人就該派上用場了。辜卓子揮舞羽扇眼珠兒一轉(zhuǎn):“王爺,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晉王翻了翻眼皮,唉,又來這一套,讀書人身上的窮酸氣真真惱人!他擺擺手趕走幾名侍從,又耐著性子笑道:“阿淵但說無妨?!?/br>辜卓子確認過四下無人,這才關(guān)起門窗壓低嗓門分析起來:“小皇帝登基以來,對我們晉王府一向頗為忌憚,只不過從前都是暗地里有所舉措。這次他變了招式,公然下旨不許各處發(fā)兵增援寧城,擺明了是想置王爺于死地。究其根由,宜府衛(wèi)駐扎著沈威的二十萬大軍,是他的一顆定心丸,而左軍都督顧明璋又是他的親信寵臣,有這二人互為照應牽制晉原兵力,小皇帝才愈發(fā)有恃無恐了?!?/br>“唉,這話不假,”晉王凝眉輕嘆,“那依你之見有何良策呢?”“當務之急王爺有三件事要做……”辜卓子兩根手指輕撫著唇上短須,娓娓道來,“其一,沈威與顧名璋素來不睦,我等大可制造事端從中挑撥,令其嫌隙漸生,無法一致對外。其二,既然拉攏顧明璋無望,便索性與沈威扯上些關(guān)系,不論真假,只要做出樣子給小皇帝看看,諒他也再不敢輕舉妄動了。其三,沈威為人剛直不阿,又不貪名利,想收買他委實不易,只能找出其弱點死咬不放,而現(xiàn)如今正好有個‘弱點’主動送上門來了……”見他兜了一大圈總算說到了點子上,晉王不禁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你指的弱點難道是……沈念卿?”辜卓子兢兢業(yè)業(yè)配合主上演著戲:“屬下斗膽提議,莫若王爺將那沈念卿收為義子,如此一來,既可以保他平安使他心存感激,又可以借由他處處轄制沈威,同時也可以讓小皇帝看到您與沈家關(guān)系匪淺,是為一石三鳥之計也?!?/br>辜卓子所言,正是晉王心頭所想。一旦大周風調(diào)雨順天下太平了,小皇帝就會騰出手來處置他這個皇叔。沈威與顧明璋一個能征善戰(zhàn)屢建奇功,一個奴顏媚骨深得圣寵,這二人若是斗起來,定能將朝野上下攪個山呼海嘯。到時候幾方互相掣肘,困得誰也動彈不得,還哪顧得上他這個天高皇帝遠的晉王呢?收回思緒,晉王哈哈笑道:“阿淵,以你的性子,既然能提出這樣的計策,想必手里已然握著幾分勝算了吧?”辜卓子羽扇一收,抓住時機奉承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屬下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王爺法眼。前些時候?qū)傧率盏较?,原來歸降了叛軍的指揮僉事霍端是沈威同鄉(xiāng),兩家素有來往,霍端的兒媳還是沈老夫人的遠房侄女?!彼D了頓,笑容里平添了幾分狡詐,“若是霍端修書一封寄與沈威,大肆游說其領(lǐng)兵謀反,而這信又恰好落入了顧明璋手里,想來以顧都督為人定會好好為難沈老將軍一番吧?!?/br>“不好,不好不好……”晉王連連搖頭,“我那皇帝侄子生性多疑,若是信上言辭太過直白,他反倒不會輕易信服了,倒是些家常問候的話更顯逼真。由著他自己去胡亂猜想,牽強附會,比我們說出來的倒有效許多?!?/br>一旦信里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