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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關(guān)愛她的權(quán)力和立場,現(xiàn)在,他們只是朋友。除非陸曼自己告訴他,否則葉輕舟也不會過問。想想看,這世上天天都在變化。十年前,他跟陸曼走到了一起,他相信他們也曾經(jīng)很相愛過,也一定想跟對方一起走一輩子??墒乾F(xiàn)實卻是陸曼另嫁他人,他卻半路出家和個男人手牽手搞基去了。你看,老天爺就是這麼不靠譜。葉輕舟現(xiàn)在心里也怪郁悶的,一些成年往事在腦海里打轉(zhuǎn)著,就在他傷悲春秋的時候,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夏少謙打來的。“你在哪?”聽那背景音,夏少謙似乎也在外面。葉輕舟好奇地應(yīng)道:“在醫(yī)院啊,怎麼回事兒?”夏少謙靜了會兒,又說:“……你一個人?”葉輕舟看看邊兒上,答道:“是啊,到底怎麼了?”夏少謙聽到後,聲音就有點沈沈的,只說了句:“沒事,你忙吧?!?/br>“……”葉輕舟看著手機,滿臉疑惑。葉輕舟回到外科大樓的時候,前臺的護士大姐就把叫住了:“葉醫(yī)生,你的飯盒?!?/br>葉輕舟一臉意外地去接了過來,打開來看,居然還是唐宮的,他眼神都直了:“誰這麼大手筆,每人一份兒?”旁邊的小護士笑了起來:“誰有你這麼好命啊,一個很漂亮的jiejie送進來的?!闭f完就湊過去,用肘子捅捅他,“葉醫(yī)生,那jiejie看起來好有修養(yǎng),你什麼時候交了這麼個白富美,怎麼全部人都不知道──”葉輕舟聽到那漂亮jiejie,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來了,讓她們具體描述了一下長相,就知道是夏少謙把自己的御用秘書派來給他送吃的。他想想剛才夏少謙突然來的一通電話,還有這唐宮來的飯盒,一個猜測就在腦海里成型了──夏少謙怎麼可能沒事兒跑這麼遠上唐宮給他打包吃的,肯定是見客戶後順便帶的,然後開車回到公司前順路來了醫(yī)院,叫小可把吃的送進來給他。他設(shè)想了一下,假定夏少謙把車停在老地方,會不會好死不死的就看見他跟陸曼在邊上的咖啡館里聊天了呢?不得不說,葉輕舟還真聰明了一回,居然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猜得八九不離十。他一回到休息室里就馬上撥了電話,手機就響了兩聲,然後就被按掉了,再撥過去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關(guān)機。葉輕舟一下子心都涼了,全身的血液都跟倒流似的。他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小時他就要進手術(shù)室,現(xiàn)在趕過去肯定趕不回來,只能等手術(shù)完親自去找夏少謙解釋。葉輕舟這是越緊張出越多錯,手術(shù)過程里一直都不太順利,差點被張旭給趕出來冷靜冷靜,後來才慢慢上軌道了。然而他從手術(shù)房里出來的時候,手表短針都指到了十去了。葉輕舟好話說盡了才拜托張旭先給他頂著,脫了無菌服連澡都沒來及洗就離開醫(yī)院了。他直接往夏少謙家里趕過去,按了門鈴沒人應(yīng),才想起夏少謙給了他把備用鑰匙,掙扎了幾秒鍾就自己打開門進去了,里頭卻空無一人。葉輕舟想著夏少謙該不會還在單位里,只好打電話給小可打聽打聽,金牌秘書手里還抱著兒子呢,一邊哄小孩一邊說:“對啊,剛才夏總是讓我給你送過去了,怎麼了?”“唔……這我也不好說,你也知道,越是大件事兒,他臉上就越?jīng)]表情。不過他今天很早就離開公司了──哎,咋又哭了乖乖啊抱抱……”夏少謙的手機還在關(guān)機,葉輕舟沒其他辦法了,也只能在夏少謙家里等著。一直等到了大半夜,夏少謙連影子都沒見著,葉輕舟累了一天就在沙發(fā)上不小心等得睡著了,最後還是被手機給吵醒了──來電顯示居然是夏大款。他一下子坐直了,什麼瞌睡蟲都沒了。“夏……”“葉輕舟!”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很耳熟,葉輕舟疑惑應(yīng):“顏振宇?”那背靜太嘈雜了,顏振宇說話的聲音都是用吼出來的:“你他媽的到底干什麼了,能讓他難受成這樣!”☆、第二十四章鳳凰男第二十四章葉輕舟開車趕到了顏振宇說的那地方,那些路口繞繞彎彎的,才在一個胡同里找到了那家高檔俱樂部。夏少謙這家夥也太能折騰了,躲到這麼個銷金窟里,要不是顏振宇早拉扯著人在外面了,葉輕舟這小大夫還真沒本事踏進門去。“夏少謙我求你別瞎鬧了,誒誒誒,快看快看,誰來了這誰來了──”顏振宇轉(zhuǎn)頭見到人,高聲撓嚷著。葉輕舟連跑帶喘的,到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前就看見了這一幕。夏少謙連西裝都沒換下來,脖子上還打著他生日時葉輕舟送給他的那條領(lǐng)帶,他一個高頭大馬的個子被顏振宇和一個經(jīng)理給攙著出來,臉頰上是醺醺的紅暈,他就跟要發(fā)酒瘋似的,本來還掙扎著扭頭要沖進去跟誰耍狠一樣,葉輕舟還沒看過他臉色這麼戾氣過。好在顏振宇這一嚷嚷,夏少謙也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葉輕舟,你說剛才表情這麼狠的一個人,現(xiàn)在就跟被拿針扎的皮球一樣,一下子撲簌簌地漏了氣似的蔫了。“夏少謙你怎麼喝這麼多?!”葉輕舟在胡同里亂兜了快一小時,好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來,一見到人就發(fā)現(xiàn)他這副模樣,這心情能好到哪兒去。夏少謙掙扎地將手從兩邊抽回來,對葉輕舟的話充耳不聞似的,就繃著一張臭臉站在那兒,頭撇向另一邊。葉輕舟也是眼尖得緊,猛地就把他的手拉過來看了,就看見上邊都破了一層皮、血淋淋的,就像很用力地砸過什麼一樣,葉輕舟的聲音一下子高起來了:“這都怎麼搞的?你都做了什麼?”夏少謙卻一個使勁兒把手給抽回來了,越過葉輕舟轉(zhuǎn)身要走下那兩個階梯,才跨出兩步身子就有點不穩(wěn),葉輕舟趕緊要上去扶他,夏少謙卻跟活火山一樣地吼了出來:“別碰我!”葉輕舟當(dāng)下就傻愣住了,夏少謙吼完看那神情好像也呆住了一下,可過沒幾秒就別開眼了,扭頭就走。“葉輕舟。”顏振宇在後邊叫住了他,那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從七點多就在這里喝到現(xiàn)在,那勁兒像要把自己給喝死一樣,他這麼自制的一個人……嘖,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能讓他變成這副模樣?”葉輕舟現(xiàn)在也不想跟顏振宇討論這個問題,就跟顏振宇和那經(jīng)理說了聲謝,連忙從後面追上夏少謙的步伐。顏振宇看著他倆的背影,眼色沈沈的,最後終究是化成了一聲嘆息。葉輕舟不顧夏少謙冷著臉,把他往副座上拽了把門關(guān)上,自己坐在駕駛座里。他那輛車太小,夏少謙這大骨架坐在里邊兒,那空間好像一下子窄了不小,車里的廉價香水都蓋不住那濃郁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