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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兵馬,隨我前往冀州!命并州諸軍暫且按兵不動,待我親自主持戰(zhàn)局!”王浚大聲道。薊城還有四萬守軍,都是自家嫡系親信。把這些兵馬也投入戰(zhàn)場,立刻能改變并州局面。那些身處太原的士族,王??墒撬愕们宄靼?。只要梁子熙露出疲態(tài),這群豺狼會先于自己啃了他的骨頭!一旦勝了并州之戰(zhàn),下一步就是帶兵入洛陽了。茍晞手上有兵不錯,但是能比得過自家這十萬鐵騎嗎?至于洛陽城中那位傀儡,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想辦法殺掉。反正他也找到了合適的替代人選,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可就是他王彭祖了!胸中燃起了熾烈的權(quán)欲之火,讓王浚面上,都顯出幾分兇態(tài)。一旁侍候的王瑸小聲道:“大人,冀州還有一個奕伯遠啊?!?/br>王浚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羯奴。派人前往冀州,我倒要看看,這奴兒是何打算……”軍情如飛,不出兩日,就遞在了駐守樂平的督護王昌手中??吹酵蹩SH書,他也不由松了口氣:“都督命我等按兵不動,靜待幽州援兵。”這一個月,對于深入并州的幽州兵馬來說,著實是一場大難。先是上艾攻城失利,被迫分兵,隨后深入樂平,更是災(zāi)禍不斷,寸步難行。沾縣幾城,防備跟上艾一般無二,還少了城外兵營,一副龜縮防御姿態(tài)。試都沒試,段疾陸眷就放棄了攻城,轉(zhuǎn)而攻打周遭村落??墒浅龊跻饬?,樂平一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村落,全都是齊整劃一的鄔堡!這東西可不是好打的!也是王昌下了死令,他們才選了一座圍而攻之。結(jié)果前前后后花費了整整五天時間和上千條人命,才拿下這座小小壁壘。堡里什么都沒給他們留下,鎮(zhèn)守之人一把火燒了庫房,只余一地殘尸。這還不算完,還沒等大軍緩過神來,敵人就出現(xiàn)了。布陣嚴密,箭矢充足,硬是又拖了他們?nèi)?,最后留下幾百具尸體,安然無恙退到了山林之中。樂平國多山,根本就不適合騎兵追擊,又害怕中了圈套,段疾陸眷無奈只能放過這伙敵人。他們逃到哪兒去了?會不會趁自己攻擊另一個鄔堡時,冒出來背后一擊?誰也無法作保!也是到此時,段疾陸眷才驚覺,樂平正處于全境備戰(zhàn)的姿態(tài)。百姓可能都聚集在了幾座大城之中,而他們所見的每一個鄔堡,都有兵士駐守!堅壁清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驚懼。下來要如何?硬攻城池?繼續(xù)打擊鄔堡,焚燒那些矗立在田間地頭的水碓,逼敵人現(xiàn)身?或是輕騎突入,前往晉陽、上黨,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罕見的,段疾陸眷也陷入了兩難之中。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點兵力,不足以對并州形成兵力威脅。唯有大軍壓境,動搖民心,逼迫對方出城,才有一勝的把握。因此,當聽到王浚的命令時,別說是王昌,就連段氏鮮卑幾位將領(lǐng),也齊齊松了口氣。不能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了。如今并州已經(jīng)有八萬兵馬,再加上冀州的三萬,薊城的四萬,足足十五萬大軍壓境,徹底擊潰并州軍民的士氣戰(zhàn)力,才是最好的法子!這可是調(diào)動幽州,乃至平州所有兵力的大戰(zhàn),如何能不讓人期待?※“薊城再次發(fā)兵,有四萬之眾!而且樂平那伙鮮卑兵馬也開始按兵不動,怕是等王浚揮兵來襲!”讀著戰(zhàn)報,梁峰只覺背后一片濕冷。他可沒想到,會變成如此結(jié)果!這次用兵,梁峰算到了一切能夠算到的東西,甚至連樂平失地損城,數(shù)年來的經(jīng)營都能放棄。卻唯獨沒料到司馬越會突然暴斃!這人死便死了,留下的權(quán)力真空,立刻成了另一重威脅。而王浚,就是被這權(quán)力的腐臭,引來的禿鷲鬣狗。若是司馬越不死,幽并之戰(zhàn)只是場局部戰(zhàn)爭,雙方一旦超過底線,就會酌情收兵休戰(zhàn),沒人舍得拼死一搏。但是司馬越一死,此戰(zhàn)就不死不休!王浚為了獲得更大的權(quán)柄,必會催馬南下,意圖盡收冀州,威脅洛陽。而他,就成了阻在路上的最大敵人!這一仗,不會輕了。并州大小士族,也成了不安定因素。誰知他們會不會見勢不妙,投向王浚?朝廷又會偏向何人?身后剛剛奪下長安,兵強馬壯的匈奴呢?必須要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才行!可是怎么打呢?兵力不足,若是硬拼,損耗可就大了。他的家底可不比王浚,拼是拼不起的!“主公……”一旁,張賓面帶焦色,低聲喚道,“催奕將軍發(fā)兵吧?!?/br>唯有奕延發(fā)兵,才能解并州危局。如此一來冀州好不容易得來的郡縣,恐怕要盡數(shù)丟個干凈。甚至奕延的官職封賞,也岌岌可危。而且就算他回來,這一仗依舊不好打……沉吟許久,梁峰輕輕呼出了口氣:“去信冀州?!?/br>就算是死局,也要搏上一搏才行!另一封密信乘上了快馬,向著冀州飛馳。然而此刻,奕延的大營中,卻迎來了一位素不相識的客人。一位來自幽州的使臣。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問地圖的問題,大概就是匈奴從山西臨汾發(fā)兵,打下了西安。王浚從北京發(fā)兵,正在打山西北部。司馬越和茍晞在河南掐架。奕延蹲在河北嗚嗚等著咬人這樣吧……第266章決斷“幽州來使?”奕延只是聽到幽州二字,就皺起了眉峰。一直觀望局勢,他怎么可能不知司馬越暴斃之事。隨后幽州的動作更是讓奕延焦慮萬分。薊城增兵四萬,還要抽調(diào)冀州所有兵力,壓向并州?這兵力總數(shù)遠遠超過了主公能夠應(yīng)對的數(shù)字,不論如何應(yīng)對,都會使并州陷入空前危機。就在恨不得立即發(fā)兵之時,聽到了幽州來使的消息,怎能不讓奕延驚詫。不過只是一瞬,他的神情就恢復(fù)如初:“請他進來!”被客客氣氣迎入了大帳,魏桐終于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羯將。雖然對方面目丑怪,煞氣逼人,他也沒有露出分毫異色,大大方方施了一禮,在奕延面前坐下。“不知魏掾前來冀州,所謂何事?”奕延像是沒注意到他的風(fēng)姿氣度,開門見山問道。并不在意對方的失禮,魏桐朗聲道:“奕將軍只用區(qū)區(qū)半年,就奪下鄴城,平定冀州,實乃不世之材。何必屈居一隅之地?”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奕延面色一變:“此話怎講?”這是明知故問。魏桐的神態(tài)更加自如,笑道:“奕將軍難道不知天下局勢嗎?如今東海王暴斃,朝中無人。我家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