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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與柳氏成婚這日,楚京萬人空巷,百姓們紛紛圍堵在街上,觀看太子妃身邊兩大婢女的婚禮,場面比起當年楚瑤成婚時也不遑多讓。 楚瑤給她們兩人買的宅子緊挨著,穆淵與何大錘帶領(lǐng)的迎親人馬都要往這條街上去,但是到了門前卻死活進不去。 以顧白和孟無霜為首的一隊人堵在路上各種為難,死活不讓他們過去。 尤其顧白,想出了不知多少刁鉆的法子,將兩人為難了個夠。 何大錘頭大如斗,一邊狼狽的應(yīng)付著一邊埋怨身邊的穆淵。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過去了!這些人都是來堵你的!” 說完又搖頭:“不對,沒你的話我兩個月前就娶了柳柳了!” 穆淵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在四周的喧鬧聲中回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趕緊想辦法過去吧!” 好在顧白等人雖然刁難,但為了不耽誤吉時,最后時刻還是將他們放進去了。 兩支迎親的隊伍一起繞城一圈兒,終于將新娘子娶進了門。 何大錘跟穆淵當初說過,倘若能活著從霧南山回來,就擺它十天十夜的流水席,讓大家都吃個夠。 是以這日街上真的架滿了彩棚,下面擺滿了流水席,規(guī)模之大令人咋舌,直至數(shù)年之后,仍是楚京一笑談,提起婚事,大家都說無人能出其左右。 而當晚的兩位新郎官自然少不得被人灌酒,尤其是軍中的同袍,一人一杯誰都不肯放過他們。 穆淵惦記著洞房花燭,眼看著再這樣下去就要徹底醉了,便暈暈乎乎地道:“真不能喝了,我……我這斷了的胳膊還沒長回來呢,不能再喝了?!?/br> 大家此時都喝的有些迷糊了,這樣的話竟然成功糊弄了不少人。 何大錘就沒有這么幸運了,被人拉著不肯放,模仿穆淵說了句:“我這臉上的疤還沒掉呢”,卻被人哄笑著說“掉不掉有啥區(qū)別”,緊接著就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他后來想裝醉,奈何大家都是軍中好友,對彼此的酒量再清楚不過了,根本瞞不過去。 柳氏在房中等著自己的新郎官,等來等去就等來一個滿身酒氣喝的人事不知的醉漢。 她又是無奈又是生氣,不痛不癢的踢了他一腳,讓人給他換了身衣裳收拾一番放到床上去了。 何大錘翌日醒來時,看到身邊仍在熟睡的美人,想起自己竟然錯過了昨晚的洞房花燭,氣的啪的一聲拍在了自己腦門上。 這一聲直接把柳氏驚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面色微紅,坐起了身:“你醒了?” 其實她之前已經(jīng)醒過一回了,但因今日無事,太子妃放了她和青青的假,她頭上又沒有公婆長輩需要侍奉,見何大錘還在睡著,便又躺回他身邊睡了個回籠覺,這一睡便睡到現(xiàn)在 何大錘看著只著中衣的年輕女子,腦子里嗡的一聲,一把將她拉回來抱在了懷里,只覺得滿身嬌軟。 “對不起啊柳柳,我昨晚喝多了……那些混小子灌不了穆淵就可勁兒灌我,氣死我了!” 他邊說邊在她身上來回輕撫,大手作勢要鉆進她的衣襟里。 柳氏忙攔住,低聲囁嚅:“別……別鬧,該起了?!?/br> “起什么起,”何大錘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胡亂親了一通,“咱們還沒洞房花燭呢?!?nbsp; “什么洞房花燭啊,現(xiàn)在都……都這個時辰了,青天白日的……” 何大錘想了想,道:“白日宣yin也挺好?!?/br> 說著便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將兩人的衣裳扔了出去。 柳氏心想說的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但終究還是沒有再推拒,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和他擁在了一起。 房中沒過多久便響起一陣喘息聲,何大錘一邊沉著身子一邊道:“柳柳,我……我要跟你睡一輩子” 柳氏呸了一聲,羞紅著臉扭過頭去。 ………………………… 魏昭年滿兩歲的時候,魏祁終于將大周僅剩的半邊國土也收入囊中,之后攜妻子兒女一起回到魏京。 從未見過自己一雙孫兒的魏延夫婦對兩個年幼的孩子愛不釋手,梅氏更是直接將他們留在了自己的寢宮里,當晚親自陪著兩個孩子睡的。 魏祁則在東宮擁著楚瑤,好好溫存了一番,商量著過些日子帶她去附近哪里玩耍,放松一下。 難得兩個孩子可以交給他們的祖父母,梅氏又那么喜歡他們,一定會好好照看他們的。 楚瑤有些舍不得孩子,尤其在斷頭崖一事之后,更不愿意離開他們,被魏祁勸了好一陣才答應(yīng)下來。 但魏祁怎么也沒想到,就在一個月后,他們收拾行李準備出發(fā)的時候,魏延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卻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帶著一眾人跪地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 魏祁嚇得差點兒往后退了一步,問道:“你們干什么?” 他可還只是太子,沒登基呢!亂喊是要殺頭的! 那太監(jiān)卻遞來一份圣旨和一封書信,說是太上皇已經(jīng)帶著太后娘娘離宮去云游四海了,臨走前留下圣旨禪位于他,從今日起,他便是皇帝了。 至于登基大典,改日再舉辦就是了。 魏祁不可置信的一把將圣旨抓了過來,顧不得什么禮儀直接打開看了一眼,結(jié)果氣的差點兒把這圣旨扔到地上踩兩腳。 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竟然真的說走就走把皇位留給他了! 楚瑤在旁掃了一眼如假包換的禪位圣旨,心下了然。 當初她就覺得父皇對于很多事表現(xiàn)的太大方太無所謂了,原來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根本就不在乎。 保住魏國,維護魏國的穩(wěn)定和繁榮對他而言只是一份責任,被自己的大哥臨危受命不得不擔起的責任。 如今他終于可以將這擔子交出去了,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半分留戀都沒有,甚至可以是解脫。 若不是為了看一眼自己的兩個孫兒,他可能更早之前就已經(jīng)走了。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不將權(quán)勢放在眼里,云淡風輕說拿起就拿起,說放下就放下的男子。 魏祁放下圣旨氣的直喘,胸口起伏不定,又將那封魏延留下的書信拿了過來,三兩下打開。 原以為里面會有什么囑托的話,或是對此感到歉意什么的,結(jié)果打開之后,里面只有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