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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仿造一二。 這也是為何他這些年一直追殺徐公,欲將其除之而后快的原因。 可惜他始終沒能殺了徐公,也沒能偷來那火銃。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這火銃也從未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不知是因為制作難得,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輸了,一敗涂地。 周伯庸聽了楚要的話,朗聲大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留了后手,我給你那彈丸跟當(dāng)初給徐公的不太一樣,最多只能用五回,五次過后若還使用,這玩意兒……” 他說著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鐵筒:“怕是會炸了你的手?!?/br> 青青一聽,大驚失色:“先生!” 周伯庸不以為意的將鐵筒放回匣子里,道:“急什么,你們太子妃這不是沒事嗎?” 那也不能這樣啊!多危險! 青青瞪了她一眼。 周伯庸沒有理會,將木匣合起來,又道:“不過有一點太子妃說錯了。這不是鐵器,是火器?!?nbsp; 一字之差,便是兩個天地兩個時代。 他一直不希望因為自己而改變或扭轉(zhuǎn)什么,因為誰都不知道,改變之后是光明的未來,還是令人更加絕望的黑暗? 不過現(xiàn)在……或許可以考慮一二了。 周伯庸抬頭,神情前所未有的鄭重。 “太子妃若愿意,我愿將這火器至關(guān)重要的部分教與你們,但你們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nbsp; 楚瑤聞言坐直了身子:“您說?!?/br> “太子妃要答應(yīng)我,我教給你們的一切,只可用于工事,不可用于戰(zhàn)事。” 楚瑤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要怎么用于工事,但知道只要他開口,就一定是可行的,遂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答應(yīng)?!?/br> 至此之后,魏國以驚人的速度開鑿?fù)谕藷o數(shù)河道溝渠,一些往日里難走卻又無法繞過的必經(jīng)之路也迅速被修建的平坦而又寬敞。 四通八達(dá)的官路以及漕運讓大魏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商貿(mào)之發(fā)達(dá)遠(yuǎn)超曾經(jīng)的大燕。 至于起初修建這些官路以及河道的財物從何而來,自然是燕京地宮里那些當(dāng)初沒有被穆家軍搬完的寶藏了。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于楚瑤等人而言,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青青與柳氏的婚禮。 周伯庸也想起此事,特地讓楚瑤將穆淵召進(jìn)了宮里,說要見見他。 穆淵得知后好好收拾一番,抱著見自家老丈人的想法去了。 因為他知道周老先生對青青而言如師如父,絕對怠慢不得。 周伯庸見到他后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的斷臂,關(guān)切地詢問:“怎么樣?身子養(yǎng)好了沒?這斷掉的胳膊會不會還時時隱隱作痛?” 穆淵的右臂已經(jīng)沒了,按理說不該感到疼痛了才是,但他的確還是時不時的會覺得隱隱作痛,如今倒是好了許多,之前沒跟青青和好的時候尤其嚴(yán)重。 他聞言忙點了點頭,瞪大眼睛甚是崇拜的看著周伯庸:“老先生真是厲害,我之前跟身邊的人說覺得這條胳膊疼,他們都不信,沒想到您一眼就看出來了!” 周伯庸點頭,滿目慈愛:“這叫幻肢痛,除了跟你一樣出現(xiàn)四肢殘缺的人,一般人理解不了。” 說著伸出了手:“來,把手給我,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治一治?!?/br> 穆淵趕忙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坐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讓他把脈。 期間青青還在一旁說道:“先生現(xiàn)在很少給人看診了呢,你今日是運氣好趕上了。” 穆淵咧著嘴沖她嘿嘿地笑:“都是托了青青你的福?!?/br> 青青紅著臉嗔了他一聲,給穆淵把脈的周伯庸則將手收了回來,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穆淵:“吃了吧。” 穆淵大喜:“吃了就能好了嗎?” 周伯庸笑而不語,只是又說了一句:“快吃?!?/br> 穆淵忙將藥丸吃了,吃完還向他道謝:“多謝周老先生,我……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對青青的,決不讓她受委屈?!?/br> 周伯庸哦了一聲,問:“那以前受過的委屈怎么辦啊?” 穆淵愣了一下,旋即尷尬地低下了頭。 “我……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會……會加倍對青青好的!” 周伯庸輕笑:“你本來就該加倍對她好啊,青青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當(dāng)年大燕的二品女官,如今太子妃身邊第一婢女,陛下那邊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加封她同等品級,圣旨不日就會抵達(dá)?!?/br> “這樣的人,你憑什么不對她好?” 穆淵被說的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作答。 青青在旁扯了扯周伯庸的衣袖:“先生……” 周伯庸一抬手:“你別幫他說話,你多說一句我便多給他吃一顆清腸丹。” 清腸丹? 青青面色一變,拉著他的手猛然收緊。 “先生!你……你剛剛給他吃的是清腸丹?” “不然呢?”周伯庸挑眉,“把我的弟子氣的頭發(fā)都白了,我還給他吃什么仙丹靈藥不成?沒下毒就不錯了?!?/br> 穆淵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也變了變,支支吾吾地問道:“什么是……清腸丹?” 話剛說完,小腹便傳來一陣綿綿不絕的咕嚕聲,同時一陣劇烈的絞痛從腹部襲來,比他當(dāng)年被大燕皇子暗算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桶……馬桶!馬桶??!” 他顧不得施禮告退,捂著肚子便沖了出去,生怕再晚一步自己就在這殿里拉出來了。 周伯庸站起身沖著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以后胳膊再疼的時候想想今日的疼,說不定就會好了!” 楚瑤在座上笑的直抖,青青則輕嘆一聲看著像個頑童般叉腰站在原地的白發(fā)老者,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先生!” 她撒嬌般的又去扯他的衣袖。 周伯庸回頭理直氣壯地道:“怎么了?年輕人偶爾清清腸子有好處!又死不了人?!?/br> 而另一邊匆匆找到馬桶險些拉在褲子上的穆淵一邊“清腸”一邊痛苦地咬著衣袖,臉上的五官扭曲變形,額頭因為疼痛而不斷滾下豆大的汗珠。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老丈人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