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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這樣排斥疏遠(yuǎn)他,會讓他在朝中很難做人嗎? “不知三叔可否能與之前那位魏國使臣聯(lián)系上?若是可以的話,我們不妨從他那里探聽些消息,也好知道珍月對我大楚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br> 提起這個,楚岱山臉色更不好了,擺了擺手:“別提了?!?/br> “此人因為犯了事,早已被魏世子棄之不用了?!?/br> “犯了事?” 楚滔眉頭一挑:“莫不是之前他與咱們一起協(xié)商搶奪珍月嫁妝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是,”楚岱山道,“是因為他與魏老夫人勾結(jié)意圖謀害珍月,結(jié)果沒能動的了珍月,還把自己和魏老夫人一起都撘進(jìn)去了?!?/br> 楚滔聞言一驚:“魏老夫人都搭進(jìn)去了?那豈不是說……魏王與魏夫人很看重珍月?” “非也非也,”楚岱山擺手道,“是魏王與魏夫人早已對魏老夫人不滿了,所以便借著這次機(jī)會將魏老夫人送到數(shù)百里外的別宮靜養(yǎng)了?!?/br> 這件事雖然魏國捂得嚴(yán)實,但他還是打聽到了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 想到自己打聽到的那些消息,他便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說起來這魏王與魏夫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如此對待長輩,且還是自己的嫡母!也不怕遭報應(yīng)!” 楚滔卻無心去管這些事,只是擔(dān)憂地道:“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君上如今對咱們……可是越來越生分了。” 帝王之家向來與其他家族不同,其他家族都盼著族中的能人越多越好,這樣家族才能壯大,才能在諸多世家大族中立于不敗之地。 可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叔侄兄弟比自己優(yōu)秀,隨時可以取而代之。 楚沅雖然還沒有稱帝,但如今行事卻越來越向這方面靠攏了,對他們這些族人再不像當(dāng)初那般倚重了。 長此以往下去,他們這些楚家人,勢必會被摒棄。 楚岱山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看向楚滔的目光多了幾分肅重。 “我倒是有一想法,只是不知二郎你敢不敢?!?/br> ☆、有錢 冬日的最后一場雪飄落的時候, 周妟死在邊關(guān)的消息傳回了周京。 周王縱然心里有些生周妟的氣,懷疑是他給大周惹來了麻煩,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且還是自幼就承歡膝下的嫡子,就這樣死在了敵國手里, 還是在戰(zhàn)場上被人當(dāng)眾活活燒死, 周王內(nèi)心悲憤可想而知,當(dāng)即便病倒了, 臥床休養(yǎng)了數(shù)日才得以好轉(zhuǎn)。 周夫人更是悲痛萬分,得知消息的當(dāng)時便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醒來看到周昊坐在自己床邊侍疾, 更是失態(tài)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怒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你弟弟!” 先前蕭謹(jǐn)言出使大周時埋下的禍根,在這一刻生根發(fā)芽,無限放大。 究竟是周妟派宋莽去刺殺了珍月, 還是周昊收買了宋莽刺殺珍月然后又嫁禍給周妟,這一刻, 周夫人更相信是后者。 周昊執(zhí)碗的手一晃,些許藥汁從里面灑了出來,燙到手指, 他卻恍若未覺,愣了片刻后掰開周夫人的手,把藥碗遞給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讓他們服侍周夫人喝藥。 周夫人卻推開了下人, 仍舊固執(zhí)地盯著他。 “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 平日里端莊淑麗的女人此時鬢發(fā)散亂,赤紅著雙目睚眥欲裂,和任何一個痛失愛子的母親一樣失去了理智。 然而這樣的沖動激憤,卻不是為了周昊,而是為了死去的周妟。 周昊看著她,眼中原本的幾分關(guān)切徹底消散,唇邊掛起慣常的淺笑。 “是不是我并不重要,母親只需知道,如今,你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了?!?/br> 周夫人一愣,旋即緊繃的身子像是陡然失去了支撐,肩膀一垮,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再言語。 周王多子,幾個藩國之中屬他子嗣最多,六兒三女。 但其中嫡出的兒子只有周昊和周妟而已。 如今周妟死了,嫡子便只剩周昊一人。 周王自己本是庶子,也并不太在意嫡庶之分,所以對他而言,死了一個周妟雖然可惜,也會傷心難過一陣,但并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反正他還有五個兒子呢。 可是于周夫人而言,周妟死了,她便只有周昊了。 如若周昊不能登上國主之位,那么其它的庶子將來若是掌控了周國,她這個嫡母定然不會受到愛戴。 所以,即便她心中覺得是周昊害死了周妟,還是要扶持他幫襯他,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 周昊見她冷靜下來,躬身施了一禮。 “母親既然醒了,想來是沒什么事了,既然如此,孩兒便告退了?!?/br> 說完轉(zhuǎn)身便退了出去。 離開周夫人的宮殿之后,周昊的小廝皺眉道:“世子為何不與夫人解釋清楚呢?” “二郎君的死跟您根本就毫無關(guān)系,當(dāng)初也是他自己任性妄為派人刺殺珍月公主,才惹來了這么多麻煩事?!?/br> “您剛才那樣說……只怕夫人對您誤會更深啊?!?/br> 周昊笑了笑,只是這笑容不帶什么溫度。 “她若信我,便不需要我解釋?!?/br> 也根本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若不信,解釋再多又有什么用,在她眼里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小廝聞言輕嘆一聲,想開口勸慰幾句又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低頭沉默不言。 周昊朝著自己的宮殿一步步走著,腳步沉穩(wěn),飄落的雪花時不時從頭頂?shù)挠图垈氵吘夛h落進(jìn)來,落在他的臉上,帶著絲絲涼意。 他們這些從大燕回來的人,說是對自己的生身父母都已經(jīng)生分疏離,但無論心中如何冷硬如刀,或許都還存留著些許孺慕之情吧? 因為在大燕時備受欺凌,所以心心念念地想著要是能回到自己的母國就好了。 回到母國,就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就不用受這些欺負(fù)和羞辱了。 可是,一直養(yǎng)在外面的,和始終在自己身邊承歡膝下的,到底是不一樣。 不……也并非都是如此。 周昊此刻忽然想起了魏祁。 聽說他的父母都對他很好,因為覺得幼時虧欠了他,所以反而加倍彌補(bǔ),恨不能一股腦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真幸運啊……” 他喃喃一聲。 小廝沒有聽清,抬頭問他:“世子說什么?” 周昊搖頭:“沒什么?!?/br> ………………………… 嚴(yán)冬即將過去的時候,趙國忽然在與大燕交界的邊境增兵五萬,一再sao擾燕國邊關(guān)。 大燕為防城池有失,只得集中兵力對抗趙國,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攻打周國。 周國趁此機(jī)會增兵三萬前往